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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远远看着就行。我这么做有自己的打算,我要拿小曲的现行!小艾的狱友马上离开了房间,一会儿小艾晃晃悠悠进来了。他进来直接躺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想心事。他躺那里一动也不动,我的胆气一下壮了。有小艾在,我还怕谁啊?
我溜达到天门的位置,站在末门和天门之间,这里我能看清楚他们之间的配合,再来我能接触到桌子上的牌。我正好站到小曲侧对面,他一抬头就能看到我。我看他气哼哼地看我,马上露出讨好的笑,还对他点点头。他再没抬眼来看我,对于一个已经臣服的人,没啥威风可摆的。爱民人不错,见我过来,搂了我一下,表示友好。看看我的脖子,用手摸了摸青的地方,小声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他小声和我说:“他输了,有点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我专心看起局来。期间坐庄那小子都捡了什么花色的牌编辑,我都记在脑海里,但是我一直没采取任何动作。我默默地看着,我在等小曲切牌。这期间都是爱民或者另一个同伙切牌,也有外面散家切牌的。我有的是耐心,小曲肯定会伸手切牌的。别人切牌随便,他们不是我的目标,我就等小曲切牌。
机会终于被我等到了。那一把坐庄的小子分三次把牌编辑了固定的顺序,按照我的观察应该是4和
5中间插了三张牌。头一把庄家凭运气拿了大点牌,通杀,所以这一把押钱的不多,好几个在观望。坐庄那小子就把扑克歪着放在桌子上,示意大家可以切牌了。小曲怕别人抢去了切牌的机会,马上伸出手来压住牌,以防有人伸手切牌。
小曲没有马上切牌,压着牌说:“再有没有押的了,没有我就切了啊。”又有一个押了100,再没人押了。小曲切了牌,但是他没有切上面4张,切到了中间的位置。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怕暴露,而是外面押的钱不多,觉得不值得。他们几个很有默契,只有押的钱多了才去扒一下皮,让庄家9点通杀。这么做也可以让庄家下把不必编辑牌。小曲切完牌以后,把切出去的牌放在庄家手跟前。庄家把这叠牌放在自己身前,防止哪个手贱动牌。庄家拿起切剩的发了起来,发完了互相一比:赔两家杀一家。我冷眼看着小曲,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小钱赔就赔了,看来下一把他还要切牌,毕竟这次切牌让庄家出货了,他洋洋自得地吹着牛皮。
庄家把牌收回去,上面那些编辑好的牌没动,洗下面那些用不着的。他抽拉了几下,把牌斜放在桌上,等大家押钱。他刺激赌客说:“看你们这些熊样,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越赢越噤噤(当地土话,害怕的意思)了。来啊,押大点。”一个站在桌子边的同伙马上做出表率,押了2000,说:“上一把赔了,这一把还得赔,趁热打铁掏光他。”爱民和他们一伙,马上响应,拿出1000摔在天门的位置,说:“我相信这一把庄家还能赔钱,我押1000。”我心说:妈的,托,都是托。看小品上说吃饭有饭托,买鞋有鞋托,我这里有牌托。
这时候,准备切牌了,小曲立刻伸手压住牌,说:“上把我切牌庄家出血了,这一把还我切。我押2000,大家要对我有信心,押死他个驴操的。”其他的玩家被他和爱民一鼓动,纷纷下了大注。要不咋说都是猪呢,就是头脑简单,只看到场上有钱,其他一概看不到。我刚开始赌博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呢?这些猪里隐约有我以前的影子。
大家押好钱以后,小曲切牌,切了一张,做出发狠的姿态说:“我扒了你老婆的皮,你就给我们赔吧。”说着把切出来的那张牌甩在桌子上,是个黑桃2。我的机会到了。庄家正要拿牌发,我快他一步,按住牌,说:“这把牌不能发。”
玩的人都愣住了。这些人不知道我的身份,都以为我就是个看热闹的,成天没事耗在这里看热闹,还没钱玩,估摸着可能是哪个抽水钱的小子领来看西洋景的。一个刚被场上玩家打骂过的看热闹的人,忽然上来搅局,大家都被我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