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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牌楦这东西我接触过很多,多重我有数,而且也知道怎样分辨有暗格和有反光设备的牌楦。这可是我在刀尖上换回来的经验,我很确定这个牌楦有问题。但是大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呢?难道他也不知道?不对,他已经是赌场的主管级人物,能让他罩一个桌子,就不会和他隐瞒这个。我回头望了望大忠,他还在吧台喝东西,和几个客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心事,笑得很灿烂。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这个?很明显,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情况要比他让我来赢钱复杂。我的脑子转得极快,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必须谨慎行事。
这会工夫赌局开始了。
我站了身来,做出看热闹的样子,四处晃悠,三元也在兴致勃勃地看热闹。我拉他到别人不注意的地方,小声说了我的发现。
三元第一句话就问我:“华子可靠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应该可靠吧。”
三元有点着恼,问我:“什么叫应该可靠?”
我也糊涂了,印象中华子是可以信赖的哥们。但是眼前这出,该怎么解释呢?我是该信他还是不该信他?要不要直接去问问他?
我向三元讨个意见,三元摇摇头,说:“别去问,先看看,你最好先别搞,等弄明白场子里什么情况再搞。”他有点紧张,把匕首倒放在衣服里,刀刃贴着胳膊,手里握着匕首把手。
他拍拍我,意思是:万一有啥事,他也不是吃素的。我以前亲眼见过他打架的场面,别看他个子小小的,和人动起手里完全是一个亡命的家伙。我拉拉他,说:“别冲动,还不知道咋个事呢,别紧张,我有办法,先去试探一下虚实再说。”
我转了一圈,又回到那百家乐的台前,站在外圈看热闹。
大忠坐在派码丫头边上看着台子,那架势绝对不是赌场一般员工那么简单。看来他确实是对我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人不多的时候,他也帮那两个小丫头算水钱,他看我站在外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下外面押钱的空地方。我明白他是让我上场搞事的意思。
那天他还说过有人来出千他们没抓到的事情,莫非他下个圈套来抓我当替死鬼,好去邀功?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兜里那张黑桃7变得无比沉重,搞不好那张牌会要了我的命!我必须处理掉这个扑克,于是我找个丫头问厕所在哪里,我想进厕所把那扑克给丢掉,总之它绝对不能继续放在身上。
去了厕所,发现后面竟然跟了个人。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更坚定了我的想法。大忠找我做替死鬼,那华子在局里是啥角色呢?
有人跟着,不好下手,我又返回来,站那里看热闹。我身上有扑克,不玩应该没啥毛病吧!我就看着热闹,脸上做出很虔诚很彪的样子看着别人赌。
如果我想错了呢?不管怎么样,身上有赃,我肯定不上去搞事。我不会傻乎乎地让人家抓赃。我得凭运气赌几下,但身上那张扑克就像刺一样,就是不搞鬼,心里也是突突的。
我又转了几圈,百家乐的台子上有个人连中好几次,大家都凑去看热闹,21点的台子很冷清,就一个女的在那里玩。我看了一会儿,看她500一注押着钱,一次就一门。我就站了过去,我拿出两个1000的筹码扔到桌子上,让那荷官给我打开,先前和我一起上厕所的人正在吧台坐着喝啤酒,周围就我和这个女人(当时都没心思去研究她长得漂亮还是丑)。我注意力都在荷官和偶尔向这个桌子靠近的人身上,21点一共7门,我要了6门,那女的占一门,每门的小圆圈里我都放了一个500的筹码。
我故意站在离桌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示意那荷官可以开始了。
荷官客客气气跟我说:“先生,您可以坐下来玩。”我摇头,说:“妹子,我先来看看手气,好的话,我就坐下来,不好我就不和你玩了,看咱俩是不是相克。”她看我很固执,就没再邀请我去坐(我故意远点站,为了防止兜里的扑克被别人当成口实)。
我第一手就过了。第二手是个1和2,共3点,荷官看着我问:“补吗,先生?”我用手敲了一下台子边示意还要,补出来一个9,12点;我又敲,又补一个5点。荷官意思是不错了,我继续敲,又补出一个花来,爆掉了。500元筹码被人收了去,然后我第二手牌也被拿走了。
我想多要牌,然后趁机把兜里的牌给混进去,牌多好销赃。前两把我有点急了,把自己要爆了,心里有点后悔。六手牌就是12张,稍微补一点就可能多出几张来,蛮可以混进去,却忘记自己爆的牌和筹码要被人家及时收去的。
我漫不经心地玩着21点,主要精力都在身后那群走动的人身上。我已经把牌从兜里拿了出来了,准备在庄家赢的时候,故意装做很沮丧地把牌给混进去。别人都想着赢,我却巴不得输,偏偏这把我赢了,赢了还沮丧会被人怀疑。
我得继续玩,我还是选了6门,一门500,那女的还是在第一门。这时荷官微笑着跟我说:“先生你赢了,是否可以坐下来玩?”我还是摇头,表示要再看一把,还是在与桌子保持一定距离的地方,用余光看着身后那些人。三元也在那里,好像随时要冲过来帮忙的样子,我没表示,他只在原地等着。
这次比较随我的心愿,我每一家都补了很多牌,而且没让自己爆掉。庄家补了一个A,全场统杀。我把7扣在手里,要收牌之前,故意很生气地划拉了一下自己的6门牌,狠狠地骂了句:“烂牌,操你妈的!”趁机把那7给混了进去。
那小荷官可能经验不足,看到我骂人,就板着个小脸正色和我说:“先生,不可以这样。”我连忙向她解释说:“我骂牌,不是说你。”余光扫到那个黑7有点翘起(在手里抠得时间长的缘故),担心荷官可能发觉,急忙拿出一个500的筹码,扔在了那个7上,压住了翘起来的部分,对荷官说:“不好意思,这个给你了,下次再来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