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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被花月镜带走了？”墨白眨了眨眼睛。
“嗯。”夜凰陌老老实实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门外江浸月急吼吼的声音打断了。
“小白，出事了！”江浸月一脸沉闷。
墨白撇嘴：“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冷小小上茅房不小心摔死了？”
“……那倒没有。”江浸月看墨白悠闲的样子也放慢了语速：“她只不过是跑了，而已。”
“跑了？！”墨白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怎么跑的？怎么会跑了？”
“不止冷小小跑了，你手下的一百余人已经被策反，投奔冷小小去了。”江浸月耸了耸肩：“而已。”
“而你妹的啊，而而而！”墨白暴怒，一句粗口就爆了出来，夜凰陌微微勾唇，小白模仿他说话也有些年头了，这习惯就算失忆了也改不了啊！
“管我妹什么事？”江浸月无辜道：“别说我只有一个哥哥，没有妹妹，就算我有妹妹也不能怪我妹妹啊……”
“住口！一个人你都看不住！要你何用！”墨白打断江浸月的碎碎念：“叶清臣死哪去了？”
“哦。”江浸月摸了摸鼻子：“他现在应该在冷小小的大营里喝茶。”
“什么？！叶清臣被策反了？！”墨白更是激动。
“那倒没有。”江浸月摇头：“他是去追捕被策反的一百多圣龙阁弟子。”
“……”
“怎么会有人叛变呢？”墨白皱眉：“圣龙阁弟子最少也在圣龙阁待了有三年以上了，怎么会说叛变就叛变？”
江浸月说：“小白，是你把人心看得太简单了。”
墨白歪着脑袋：“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么？”
“……”江浸月叹了口气：“小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早就该死了。”
“……这算什么？比喻么？”墨白表示自己没太听懂。
“以你的智商我无法跟你交流。”江浸月捂脸：“这些东西不是听听就能明白的。”
“小白，你看到了，这就是花月镜要你学会的第四样东西。”夜凰陌说：“同样，这次我也会给你选择的权利，逃避还是面对？你只要知道，我是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你的选择，我来负责。”
墨白沉默良久，夜凰陌看到墨白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在害怕。
夜凰陌将墨白搂紧：“小白……”
“夜凰陌，你希望我放弃么？”墨白抬头，注视着夜凰陌流萤般的眸子，一字一句认真开口。
良久夜凰陌轻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撩拨人心。
墨白满足的翘起唇角：“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放心。”
“嗯。”夜凰陌点了点头，眸中满是宠溺，他的小白，又何时逃避过？
墨白走进大营的那一刻，面对一双双怀疑的眸子，她明白了——花月镜这一次要她学会的，是人心。
冷小小，这一次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圣龙阁中也是怨气冲天，本来一千人对战十万人就是根本不可能赢的事情，他们苦苦挣扎到现在，军心也没剩下多少，如今还被策反了一百余人，会算数的兄弟们坐不住了。
墨白面对着一双双写满“我们干脆也投降算了”“对啊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个投降的”之类的眸子，深吸一口气，一声威严的军令从口中吐出，铿锵有力：“投降叛变之人，格杀勿论！”
“圣龙是故土！圣龙一破，必定家破人亡！”墨白沉寂的目光扫了一眼剩下的九百人：“出城作战，阵亡者，赐烈士之名，抚恤金黄金十两！受重伤者，赏黄金五两！受轻伤者，赏黄金一两！”
看着底下的圣龙阁弟子眼中迸发出的光芒，墨白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人心，控制得不好，就是自杀的剑刃，但若控制得当，那就是伤人的利剑！
既然他们要利益，那她就给他们利益！
“啧啧。”站在一边的江浸月感叹：“小白对于阴招果然得心应手，这手法，就像侵淫多年一样，不愧是老狐狸的徒弟。”
夜凰陌轻哼一声：“我家小白聪明如我，关老狐狸屁事？”
“……”江浸月看了一眼夜凰陌，这是把自己和小白都一起夸了啊，果然不愧是厚黑学的领军人物，说话都这么有技术含量。
“夜凰陌，你趁清羽不在，就这样抱得美人归，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江浸月转移了话题。
“难道是我让他失踪的？”夜凰陌凉凉地勾起嘴角。
江浸月刮了刮脸：“我觉得，这还是蛮有可能的。”
夜凰陌笑得春光灿烂：“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介意把你也弄走，你觉得你在哪里失踪比较合理？唔，我看干脆就别失踪了，惨死在茅厕疑似被排泄物淹死这个理由如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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