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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以为他是什么东西?自己无赖的打电话来騒扰她,她才说两句不中听的就大发少爷脾气地挂她电话,简直无法无天!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也代表她已嬴了这次的电话騒扰战?这个想法让夜蔷转怒为喜,心情变好的端起桌案上的伯爵花茶,随心所欲的浅尝几口。
热呼呼的花茶方入喉,夜蔷便险些因尾随发生的巨大騒动呛昏当场。
索天权居然一脸凶神恶煞、惊天动地地直闯她的办公室,以手中执握的一大束香槟玫瑰猛力的甩打夜蔷的桌案,旁若无人的漫天咆哮:
“我是真心诚意的想和你好好谈谈,你为什么非要那么恶劣的拒绝我不可?”
“因为我讨厌你、不相信你!”有求于人还敢这么狂妄嚣张,天理何在?
“你说谎!”索天权更加放肆的怒斥。
“我干嘛说谎,还是你以为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信任喜欢?”夜蔷反唇相讥,存心气爆他。
“你给我过来!”索天权冷不防地扑向她,趁其不备三两下就轻轻松松地把她扛上肩,疾步地走出办公室。
夜蔷又惊又气拼命槌打他的背挣扎反抗,沿途大骂:
“你这个无耻卑鄙的禽兽,快放我下来,否则我要叫人了!”
“原来你喜欢让人欣赏我们夫妻吵嘴。无妨,你就尽管叫,如果还嫌声音不够响亮,我还可以帮你向警卫商借个扩音器来给你用用。”索天权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吃定她。
“你少不要脸了,谁和你是夫妻?”
“我们的婚礼虽然因你生病而延期,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形同夫妻,说是夫妻也不为过。”索天权价响地召告世人,就只差没敲锣打鼓。
夜蔷羞愤得想杀人,口齿不清地漫骂:
“你别在那里乱说,破坏我的名誉”
“我哪有乱说?”索天权以洪钟般音量强行盖过她的抗议“我们从相亲当晚开始,就天天共宿于金色海皇号上,晨昏与共,成天卿卿我我的形影不离。我爷爷奶奶、父皇母后和夜爷爷奶奶、夜伯伯伯母,你三位哥哥和我其它的亲族以及全船的人都可以为我们的双宿双飞作证,你说是不是?”
“你卑鄙无耻下流,我不屑和你争执,快放我下来。”夜蔷发现愈和他斗嘴,情况愈对她不利,只会徒惹全公司上下齐看她的笑话,因而赶紧鸣金收兵。
索天权却无意收口,愈讲愈大声、愈讲愈得意:“你就不必害臊了,反正我们之间只差一场正式的婚礼,即使我们打得再火热也没人敢多加置喙,何况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给我闭嘴!”夜蔷多希望此刻能突然落下怒雷好把这个天杀的下流男人劈到地狱去。
索天权肯听她的话才怪。因此夜蔷的灾难一直持续到步出海皇企业总部的大门,被索天权丢进他的宾士六oo里才暂告平息。
“你到底想怎样?”夜蔷想打开车门逃逸,索天权却狡猾地抢先一步上锁,迫她碰壁死心。
索天权一脸傲慢、高高在上的说:“我已经说过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你和人谈话都是不顾对方意愿,独断独行的强人所难吗?”既然逃不掉,她就正面迎击。
“此话差矣,本殿下平常找人谈话都是下令召人前来晋见,而且还要看我当时的心情好不好、高不高兴接见,像你这样让本殿下亲自出马相遨的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所以我该甚感荣幸宠若惊的感激涕零是吗?”夜蔷刺耳地冷笑。
索天权一副理所当然的傲慢狂妄嗤哼:“你知道就好。”
这男人简直是无可救葯的自大狂,再和他争执下去气死的恐怕只有她自己,所以夜蔷命令自己收敛怒气、改变战略。
她费劲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压抑着满腔怒火放柔声音道: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拨个空听听你想说的话,不过不能是现在。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我不想因私害公,让公司的同事说我仗势着自己是总裁千金而享有特权,我们另外约时间。”她已经想到给他致命一击的妙计。
“说说看。”索大权相当明理。
夜蔷佯做沉思状,一会儿才说:“就今天下午我下班之后吧!”
“我来接你。”
“不,我们六点在凯撒大饭店前的花园广场见。”
“为什么要这样?”索天权满心狐疑。
夜蔷聪明狡猾地利用他高傲的自尊道:“你不会是怕我爽约吧?放心,经过今天的事,我已经领教你过人的能耐和诚意,不会再不识抬举。或者你对自己的魅力不够信心?那好吧!就你来接我下班。”
“不必,我们六点在凯撒大饭店前的花园广场见。”索天权倔傲的骤下定论。
“一言为定。”夜蔷正中下怀的在心里暗笑“还有,我希望你别再打电话到公司来,或者又无端闯进我的办公室,理由我已经说过了,我引人非议遭同事不相排挤。”
“我知道了。”
“那我们就下班见。我该回去上班了。”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打开车门的锁。
索天权二话不说地照办。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索天权眸底已流窜过不下十种的光芒。
夜蔷根本就不打算赴约。换句话说,这是她一举击溃“敌军”的重要“战役。”
为了防止索天权破坏约定,小人的在海皇国际航运集团企业总部门口对她来个守株待兔,夜蔷下午特地请了假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准备全力以赴的应战。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停车场,左顾右盼了半晌确定没有索天权跟踪的迹象,才放心地一路把车子开往夏洛特公爵家的滨海别墅去。
抵达夏洛特公爵家滨海别墅的时间和夜蔷预估的差不多,比她一般的下班时间多了三十多分钟。
停妥车,她连忙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回家告诉双亲今晚和朋友有约会晚点回家,然后再拨电话给索天权。
“我是夜蔷,我已经在路上,马上就会赶到凯撒大饭店前的花园广场和你会合,你等我。”
她一挂电话,身为世交死党约克莉丝汀.夏洛特便摇摇头、啧啧怪叫道:
“你可真狠哪!居然叫咱们亲爱的太子殿下在人来人往的凯撒大饭店前的花园广场枯等?”
克莉丝汀是布莱恩.夏洛特公爵的妹妹,他们兄妹和夜蔷都交情甚笃,所以夜蔷才会老把夏洛特公爵家这幢滨海别墅当成避难所。
“这么一来他才会知难而退,不敢再来缠我。”夜蔷大口大口的吸吮着新鲜冰凉的葡萄柚汁,对自己的退敌妙计赞赏有加。
“你真的不打算赴约,要让索天权一个人在那里空等?不怕他发现上当后更加生气?”克莉丝汀是完全支持夜蔷的,对付死缠烂打的男人,她甚至比夜蔷还要狠绝。
“他最好气死,省得再来烦我。何况像他那样养尊处优又自视甚高的傲慢鬼绝对等不了十分钟就会气得走人,干嘛替他担心?而且,他的下一步一定是打电话到我家向我爸妈告状,幸好我棋高一着,事先跟我妈咪报备过,说我今晚会很晚回家。”夜蔷已经都把索天权可能会做的事事先想好,加以防范因应了。
“要是他就干脆跑到你家赖着,非等到你的人不可呢?”
“我早就想到那个无赖极有可能使出这招,所以我会等到十二点再打电话回家,告诉我爹地妈咪我今晚不回去睡了。”夜蔷邪里邪气的宣布因应之道。
“高招!这么一来,赖在你家空等一晚的索天权铁定会气疯。”克莉丝汀又是鼓掌又是喝采。
“哼!谁出的主意嘛!”夜蔷得意洋洋的挑挑眉、昂昂下巴。
索天权你就慢慢等着气死吧!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就开始我们今晚的节目吧!”克莉丝汀精力充沛的自沙发一跃而起。
“我正有此意。”
此时,窗外突然乌云密布,很快便闪电频鸣的下起倾盆大雨。
克莉丝汀见状,叹了一口气大笑:“这场雨来得还真是时候,好象上天刻意要帮你似的,这下子咱们亲爱的太子殿下可有得受了。”
“是啊是啊,你瞧,连上天都偏帮我。足见那家伙有多么罪无可赦就好。”夜蔷眼见雨势愈来愈大,她的心情便愈加大好。
她多么希望索天权来不及躲雨而被淋成落汤鸡,最好因此大病一场,如此一来他就不会再冒然来缠她了,呵!
大雨足足下了一夜,直到翌日清晨才告停歇。
经大雨洗礼后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新而今人神清气爽。
夜蔷在金色的晨曦亲吻下,懒洋洋地自好梦中醒来。
从这幢滨海别墅到海皇企业总部的车程少说要一个半小时,所以她得比平常还早起床准备出门才行。一坐起身,索天权讨人厌的身影便跃进她的思绪。
那家伙吃了大亏铁定气疯了吧?一想到整到了索天权,夜蔷便打心坎里痛快得意,不觉加快梳洗打扮的动作。
在夏洛特家的滨海别墅用完美味可口的德国式早祭,夜蔷便快快乐乐地出发上班去。
从夏洛特公爵家的滨海别墅到海皇国际航运集团的企业总部途中,会经过凯撒大饭店。夜蔷远远瞧见凯撒大饭店的高空看板时,唇边不禁扬起痛快的笑意。
可是当她看见花园广场前有个人影愈放愈大时,她唇边的笑意霎时僵凝。
索天权!?
不会吧?夜蔷减低车速,缓缓驶近可疑的人影。
果然是那家伙!他一大早站在这里干嘛,而且还全身湿透?夜蔷倏地心头一凛,暗叫道:莫非他在这里站了一整夜!?
触目惊心的想法让夜蔷急急踩住煞车,在索天权面前把车子停住放下车窗大声地问:“你一大早杵在这里干嘛?想当热心的义警指挥交通不成?”
“我在等你。”索天权沙哑地说,神情看来十分疲累但却没有生气的样子。
夜蔷心头一阵抽痛,但旋即更加挖苦的讥诮:
“你接下来该不会想告诉我,你在这儿等了我一夜吧?”
“我们约好了,所以”
“那你就继续等吧!别以为用苦肉计就能打动我,博取我的信任!”夜蔷冷酷无情地吼完便踩足油门扬长而去,不再搭理他。
好个城府深沉的男人,居然不惜用在大雨中淋了一夜的苦肉计来对付她,简直可怕至极。她才不会上他的当!
可是索天权并不知道她昨晚住在夏洛特家的滨海别墅,更不知道她今天早上上班会经过凯撒大饭店门口。而且今早她打电话回家探察敌情时,珍妈说这家伙昨晚并未到夜家去,甚至一通电话也没打
索天权那苍白的脸色和失去血色的双唇偏偏清晰地横亘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夜蔷猛摇头,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它,但终究逃不过良心的苛责而踩了煞车,折回凯撒大饭店前找索天权,索天权果然还杵在那里。
“上车!”夜蔷口气极差地吆喝。
等了几秒,却见索天权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不想再和他穷磨菇,干脆自己下车去拉他。
“我叫你上车。”一触及他的手臂,夜蔷便被他骇人的超高体温吓了一跳。不禁惊叫:“你在发高烧?”
“我没事”索天权不但全身湿冷僵硬,还不自主地颤抖抽搐,连话都讲得有气无力。
夜蔷见状又气又急的硬把他拖上车,破口大骂:
“还说没事,都已经烧成这样了。大白痴,你快给我上车!”
为了怕他失足跌倒,夜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搀扶着他上车,替他系好安全带之后才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