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虽然身为猫头鹰,就不应该在理当清醒,精神奕奕的深夜打盹;但是莫心荷也 犯不着充当闹钟,硬是把窝在树梢打瞌睡的猫头鹰老兄吓醒,害人家险些睡眼蒙眬 的从树上跌落,丢了身为鸟类的脸。
和险些跌落院里的猫头鹰同受魔音之害的还有日月双影。自从受命于主子,将 莫大小姐送进门主寝宫来之后,他们两人的耳朵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不过他们还是尽忠职守,像两尊雕像似的,无动于衷的守在门口,一点也没把 同处一屋檐下,另一个角落的床上那位庆音制造狂,所制造的“公害”放在心上。
“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儿,放我走,听到没!?”
明知道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搭理她,莫心荷还是不死心的拼命制造“公害 ”若不是右脚踝的伤让她动弹不得,她绝对不会光只是坐在床上动口不动身的。
发现自己再如何叫嚷,都只是在唱独角戏后,莫心荷决定扩大战事。首当其冲 的便是她触手可及的古董花瓶。
喝--唧---!感谢她心地太善良,没瞄准他们两个人身上砸。
“快放我出去,否则我就砸碎屋内所有的古董!”莫心荷恫吓力十足的对守在 门口的两尊“雕像”叫嚣“快叫你们门主来见我,听到没?”
战况正炽烈时,夏侯鹰无声无息的从秘道潜出,赫然出现在莫心荷眼前。
“门主!”日月双影早已习惯主子的神出鬼没,并无任何异样反应,两人都必 抱必敬的向他问候。
莫心荷的情况可就令人发窘了!虽然她制造大战的目的就是要引他现身没错, 但是他也犯不着选在这个令人尴尬的节骨眼出现啊!瞧瞧她此刻的模样:两眼布满 红色血丝的圆眸,嘴巴张大得足以喝掉整个太平洋的海水,双手像孔武有力的女泰 山似的高举着一只“性命垂危”的古董花瓶。整个画面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花样年华 的少女应有的娇俏可人,倒是九成像住在河东那只母狮子的近亲。她也知道以这副 模样“迎接”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实在大为“不妥”奈何过度的惊愕夺去了她的 灵敏反应,没能及时“补救”
“你们先出去。”夏侯鹰像是没看见她那出人意表的“迎接式”看也没看她一 眼,径自对玄日和绛月下达命令。
“门主?”日月双影同表志异。
“下去!”
玄日和绛月不敢抗命,不大放心的关上门出去,保持全面备战的状态守在门外。
倒不是怕莫心荷身怀绝技,而是因为她方才对门主“严重不敬”且顺利得逞 的殷鉴不远,护主心切的两人才会格外提防。
莫心荷则趁夏侯鹰转身背对她之际,把握机会,迅速将高举的古董花瓶归位, 拉拉自己的裙襬,把久违的淑女风范祭出来,一派大家闺秀的秀雅坐姿。
懊死!她是要和他谈判的,干嘛还在这儿搔首弄姿,想搞美人计不成?尽管在 心底不断的咒骂自己,她的身体还是听而不闻的继续调整自己的坐姿。
令她气结的是,辛辛苦苦摆好的淑女pose,在他转身面向她的瞬间,竟鸣金收 兵,弃她而去;留下来陪她上阵的竟是忘了伪装的真实感情。
眼见夏侯鹰一言不发的逼近床边,莫心荷不由得背脊一凉,瑟缩了一下。怪怪 !
她干嘛这么不争气的让自己屈居劣势?理亏的人是他啊!这个想法反转了她原 来的心绪,怒声对他咆哮:“不准过来!大骗子,不准过来,听到没?还有,把绿 儿还我,放我回去!”
夏侯鹰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依然步伐稳健,魄力十足的向她逼进。
“不准过来!”明知他不会听她的,莫心荷还是不停的吼叫。
夏侯鹰突然伸出手来,莫心荷心头一震,惊叫道:“你要做什”
“你的嘴角受伤了!”他的语气虽然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然而,拿着手绢为 她擦拭嘴角血丝的手,却出乎意料的温柔。
莫心荷因为他的温柔而忘了反抗,也不再破口大骂,只是瞪大倩眸紧盯住他不 放。她应该拒绝他、反抗他的,她的理智一直在她耳畔对她千命万令,可是她的心 却违反了理智,背叛了她。她只是静静地任凭他一次又一次的拭去嘴角的血红。
“痛吗?”夏侯鹰问,语调冰冷依然,眼神却比方才多了一份柔情,不再那么缺 乏温度。
莫心荷被他看得芳心悸悸,被动的摇摇头,她只觉得他碰触过的地方正在发烫 ,但是并不痛,若是他不提醒她,她根本忘了她方才被人踹了一脚的事,更没有发 现自己的嘴角破了皮。
“很抱歉,我的手下失礼了。”夏侯鹰定定的深凝着她。
莫心荷无力招架,心慌意乱的垂下眼帘,说道:“你不要怪他们,他们只是护 主心切罢了。”她真的不怪对她动粗的玄日,反而很受感动,能让手下如此忠心耿 雹,代表他是一个深得人心的好主子。这么一想,她心头的气消褪许多,决定和他 好好沟通,问明事情的真相。她总觉得他并不坏,虽然她很气他。
于是莫心荷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绪,毅然决然的抬眼重新面对他, “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
她这么单刀直入,夏侯鹰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不过他究竟是红门门主,一眨 眼便重新掌握状况。“因为我恨何培夫!”他倒也干脆。对于她的不知情,他并不 意外--何培夫会掩饰自己的罪行系天经地义的人之常情。
“为什么?”
夏侯鹰望着她,并未回答。
莫心荷急于知道原因,急切的又问:“你既然把我抓来当人质,我就有权利知 道一切!”
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令夏侯鹰心中产生一股异样的悸动,莫名的、甜甜的, 而且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但是在另一方面,带着酸味的难言怒火也同时侵蚀着地的理智,颠覆地、心中 那座冰山--
她那么在乎何少昂?甚至爱屋及乌的对何培夫也如此关切!?
夏侯鹰下意识的紧握双拳,无名的怒火直冲心口,烧得他痛苦难挨。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有如此反常的情绪和心境?
见他不说话,莫心荷更加心急“你告诉我吧!”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握住他的。
夏侯鹰眉心微蹙,双眼闪电似的扫向双手,不是生气,而是诧异。
莫心荷却尴尬又窘迫的迅速收回自己胆大妄为的一双小手。老天!她在干什么 呀?
她忐忑不安的缩成一团,不敢面对他,只愿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好让她躲 起来。
原以为夏侯鹰会取笑她,但他没有,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答她的问题“何培夫 杀死我的双亲,害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也要杀了他全家.”
“不可能的,我父亲不会杀人!”莫心荷激动得驳斥。
案亲!?这词像一把无情冰刃,狠狠的划破他的心口。是这样吗?她和何少昂 已经好到直唤何培夫那贼人为父亲了!
夏侯鹰恨恨的撂下狠话“不会?等我抓到何家父子,在他们父子受死前,我 会给他们机会向你坦承自己的深重罪孽!”
“不准你动我父亲和少昂哥哥一根寒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风谷也不会轻饶 你的!”莫心荷并不想把风谷牵扯进来,只是一时急慌了,没了主意才冲口而出。
“正合我意,我早想和风谷算算总帐了,我倒要看看风谷的代理人如何向红门 交待!”她对何培夫父子的极力维护,看进他眼里便不自觉的转化成足以焚天灭地 的怒火。
“卑鄙!风谷和红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无冤无仇,你休想藉题发挥!”在她 的内心深处,有一个非常顽强的自我,正在声嘶力竭的告诉她,他不是那种无耻下 流的男人!然而,维护风谷的强烈动机,让她硬是忽略了内心真正的想法,而毫不 留情的盲目攻击他。
“井水不犯河水?”她无情的攻击,促使他态度更加冷酷强硬。“风谷包庇杀 死我双亲的凶手在先,藏匿红门的叛徒武叙扬在后,这又该如何解释?”
“我”他已经知道武大哥的事了!?一连串出乎意料的冲击,震得莫心荷 无言以对,困难的吞了吞口水,才期期艾艾的挤出一句不成调的问话。“你到 底想怎样?”
“我要血洗风谷!”夏侯鹰再次撂下狠话。
她是何少昂的未婚妻!这句话像魑魅魍魉似的紧紧纠缠着他,不停地侵蚀他的 理智,助长心火的狂记。
“呵哈哈”莫心荷突兀的失声怪笑。“不可能的,你办不到的 哈‥”
夏侯鹰并未被她的态度影响,继续以没有温度的口吻反击:“因为外人不可能 找得到风谷真正的所在;就算找到了,如果没有风谷“真正的主人”允许,任谁也 进不了风谷。所以想血洗风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是吗?”
“对”既然他知道,为什么还显得这么自信!?
夏侯鹰彷佛会读心术,云淡风轻的道破她的迷惑“你觉得很奇怪,我既然知 道风谷的入谷规则,为什么还这么自信的扬言血洗风谷?”他压迫感十足的坐上床 缘,欠身逼近蜷缩在角落的她,声音像一簇冰石中的火焰,内敛却危险至极。“外 人是进不了风谷没错,但是要血洗风谷并不一定要进入风谷才办得到。”
平常,他很少说这么多话,尤其是对抓来的人质,今夜是二十多年来最大的特 点--是她那双似是会说话的眼眸让他变得多话,或者是其它的因素?他自己也理 不出一个头绪,亦无心正视。
“什么意思!?”莫心荷被他故弄玄虚的话搅得心头大乱。
她仓皇失措的反应在在刺激着他骨子里的残忍--你就这么在乎你的未婚夫? 夏侯鹰恨恨的吐露深沉的杀气“听说你们风谷有一套“点将录”和一套“群芳谱 ”;“点将录”专门记载风谷男性成员在外面那个表象世界里的真正身分;“群芳 谱”则是登录女性成员,有没有这回事?。
“你‥”莫心荷像遭雷击,万分惊愕。他怎么会知道!?就算在风谷,除了 代理人之外,也鲜少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的。莫非这就是执第二势力牛耳的红门真正 的实力!?“就就算你知道也没用因为”
“因为“点将录”和“群芳谱”一直收藏在风谷最隐密的地方,而且并没有完 整的副册外流是吗?”她的无助泄气让夏侯鹰无处宣泄的无名怒火获得某种程度的 补偿。但很快地,更深沉的刺痛便排山倒海而来,几乎将他灭顶;而他的嘴巴,却 执意妄为的继续着具有侵略性的话语“虽然没有完整的副册外流,但是却有各个 族群的分册流传在外,以便于风谷成员在外面那个表象世界彼此的连系。我只要把 这些分散于世界各个角落的分册全都拿到手,便可以各个击破。我有自信,凭红门 的实力,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办到这一点;到那时候,你说我可不可以血洗风谷? ”
不是的,他并不想说这些话,这并非他的本意,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与企图。
是她对何少昂毫不保留的极力维护刺激了他,逼得他说出一堆违背心意的狠话 !
“你不会的!你不是那种人!”莫心荷出奇平静,定定的凝视着他,语气是风 平浪静的温柔宁和,像清晨乍现的曙光。
夏侯鹰像遭人当头棒喝,表情复杂难解,彷佛潜藏着无尽的憎恨,却又流露奢 极度压抑的热情“你又知道了?”
莫心荷一双比湖水还清澈的倩眸,瞬也不瞬的停格在他面罩寒霜的冰脸上“ 我就是知道,你的眼睛和整个人都是这么告诉我的。你或许真的根透我父亲,但是 你并不恨其它人,更不想血洗风谷;因为你的心里明白其它人都是无辜的,而你并 不想牵连无辜,你所说的那些话只是在吓我的,是无心的气话。”
她真的相信如此,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就是如此执拗的相信着他。
夏侯鹰被她彷若核子弹爆发的宣言震得无力招架,几近崩溃。所幸自小训练有 素的自制力及时发挥作用,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从她带 傍他的强烈冲击中回复贯有的冷静。“你少自以为是--”
“我说对了!”莫心荷浅浅一笑,言语间有无懈可击的坚定。
夏侯鹰好不容易拾回的面具,再一次被她轻易的击碎。他左眉微挑,以一种奇 敝诡异,又掺杂着恨意和激动的复杂表情瞪视着她,久久不发一言。
流动的空气似乎在瞬间冻结,变得冰冷而令人窒息。
莫心荷无力承受他那像会穿透人心的视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好解除自己的窘 境时,夏侯鹰的身躯冷不防的倾身更进一步的逼近她;她慌乱的视线不经意的停格 在他那张冷酷俊帅的冰脸下半部,那两片抿紧的唇瓣。顿时,她的心脏像是被炸开 了般,全身血液狂乱的沸腾逆窜,使得原已酩红的双颊染上更令自己发窘的红嫣。
莫心荷不禁垂下头,不敢正视他。
夏侯鹰却霸道的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再一次面对他。
莫心荷拼命地命令自己逃开他目光灼灼的凝视,然而,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像 磁石似的霸气十足的吸引着她,她逃不了的,也不想逃!她的脑海清晰的刻印着这 样的讯息,就算会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停止了心跳,她亦无怨无悔。
“求求你放了我-不要杀我义父--”
义父!?她是何培夫的养女!?这才是她如此关心何家父子的主因!?他的心 霍地亮起拨云见日的光彩。
“‥一定是误会我义父不会杀人的如果他真是那么残酷的人,就不 会收养父母双亡、年幼无依的我,还把我视如己出,关爱备至的抚养成人他真的 很慈祥,你相信我我父亲不会杀人的他真的不会--”她不想哭的,但是 他那双沾染着无尽甭寂的黑眸,却让她的心再一次无端的隐隐作痛。
“别哭--”她的一席话,像及时甘霖,浇熄了在他体内狂烧的炽烈怒火;而 她的泪,却像硫酸似的,烧灼格痛了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最奇怪的是,他居然莫 名的庆幸着收养她的人不是自己的义父夏侯岳。
夏侯鹰伸出柔情万千的手,轻轻的、温柔的替莫心荷拭去了泪珠,一次又一次 发自内心的低唤着“别哭--”
原来她是何培夫的养女,是何培夫一手养大的,所以她才会如此维护何培夫, 而不是因为对何少昂爱屋及乌所致。瞬间,他对何少昂的敌对意识减褪了不少。
他的柔情就像催泪剂,莫心荷的泪因而愈加无可收拾的泛滥“你答应我别杀 我父亲好不好?”
“我--”
“门主,时间很晚了,请让属下护送莫小姐回“留仙阁”歇息。”玄日平板的 声音,不识趣的从门缝逸进室内,惊扰了他们的世界。
夏侯鹰和莫心荷像是幽会被人发现的情侣,迅速的分开。
“进来!”夏侯鹰起身离开床缘,转身面向壁面,背对着床与门口,不让人瞧 见他此刻的表情。
进门的玄日和绛月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主子进一步的命令。玄日和绛月交换 了意见,玄日再一次请命:“门主,夜已深了,请下令让属下护送莫小姐回“留仙 绑”歇息。”
夏侯鹰终于右手一挥,准了玄日的请示。天知道他是多么不情愿、多庆憎恶自 己准了这项命令。
“等一下,把绿儿还我,你把牠怎么了?”莫心荷想起了搁在心口的另一件大 事。
玄日和绛月飞快交换一下意见,玄日便火速将莫心荷带离夏侯鹰。
莫心荷不肯死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