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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
远看着表情无辜睡得跟死猪没两样的光,他唉了一声,边回房边抱怨:“好好一个春色无边的夜晚,全给光这家伙搞坏了。”
“远,风流也要有个限度,别出了乱子。”政警告,虽然他不是个柳下惠,但也反对过度放纵性欲。
“没问题的啦!”远关上纸门,自个回房。
政极尽轻柔的放下光,就像个温柔的情人。他打开壁橱抱出棉被,铺在榻榻米上,拍了拍光的脸颊。
“醒醒。”
政又叫唤了几次,光才半醒半梦的打开眼。
“政?”
“头很痛吗?”他担心的问。
“不会”光迷糊得盯着他的脸庞瞧,喜欢政身上的气味,乍然觉得政就是她的理想情人,初恋时淡淡的爱意又浮了上来。
“站起来。”政搀扶她。
“不行我站不起来。”她嘴角挂着微笑,将瘫软的身子交给他。
“喂!”他勾着光的腋下撑着。
可是光不理会他,自顾的喃喃道:“众里寻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说着中文。
“别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政受不了地干脆抱起她,用力的将光丢在棉被堆里。
“很痛耶!”光抱着头大声咒骂,张开说话的嘴满是酒气。
“你活该。”政蹲下身,察看他是否有碰撞到哪儿。
突然光道:“政,你喜欢我吗?”
“别发酒疯!”他用力敲光的脑门,希望他能清醒些。
“”她的眼眸几乎泛起红光。
酒精开始发挥效用,光的行为像匹脱缰的马,攻其不备地单手扼住政的麻穴,一个翻身将政擒压在底下。
“你这个混蛋!”政面对学习过忍术,又深知人体穴道的光,他竟趁他没有防备之际,让光偷袭个正着,只剩嘴可以说话。
“闭嘴!”光眯起眼,伸出湿儒的舌头润了润嘴唇。
这样如鬼魅般的性感加上似女人的脸孔,一时之间,他也心神迷乱,被光摄去了魂魄。
她挑逗地抚过政的颈子,俯身,嘴唇轻轻啃咬着政的耳朵,还故意戏弄地滑过他耳部的外缘,热气袭向他。
“政你喜欢吗?”
“别开玩笑了。”政不肯承认光有技巧的挑逗,让他渐渐有了反应。
“来,摸抚我。”这样露骨的话,在她清醒的时候,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她抓起政的手,绕圈的抚着她的胸部。
他唉了一口气:“光你的胸肌练的再好、再有弹性,我也没有兴趣摸一个男人的胸部,”
“罗唆!”她比他还霸道。
光似乎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她轻笑地亲吻政,舌头探进他口里,双手解开政的衬衫,展开十指抚着胸膛。
“光,拜托你清醒一点,我是男人,不是女人!”政用力绷住全身肌肉,想以力量来抗拒那股酥麻感。
“我知道”光耳语的说,手指探进政的裤子,来到他大腿中间握着它上上下下的滑动。
“光!”政的心脏用力撞击了一下,以为完了,结果——
光失去意识的瘫睡在他胸前,政大松一口气,但是想到他们必须保持这个姿势睡到天亮,他不禁狠狠咒骂。
“居然握着别人的‘小弟弟’睡着,至少得帮我解开麻穴嘛!”
可是他听光的打呼声,心里也明白,这小子不到天亮是不会醒了。
光在梦中磨蹭、磨蹭脸颊底下的枕头,她觉得好舒服哦——回台湾时,也要去买个这牌子的“枕头”
“你该起来了吧!”政沉声地叫唤。
天亮了,再不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万一有人闯进来,他这个组长可就颜面尽失,以后又怎么带领本家的众兄弟。
“拜托——让我再睡一会儿”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想抓痒,可是却被政的裤头卡住手腕,伸不出来。
她莫名奇妙地睁开眼,两眼睁得像铜铃一样大,不敢相信地瞪着自己的手。
不是在做梦吧?她的手——怎么会在男人的裤裆里?再抬头往上,想知道主人是谁,一看!她浑身血液全冻结。
“政?我怎么”她一时陷入混乱。
“能、不、能,先把你的‘贵’手伸出来?”
光觉得自己浑身在发烫,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可是现在她“粉”清楚,自己握着政的xx,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政好笑的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表情,被侵犯的人都没有哭了,他是在哭个什么劲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手忙脚乱地坐起来,很快的替政将衣服穿回去。
“麻穴,帮我解开麻穴”面无表情,非常平静的说。
“是”光解开穴道,安静地跪坐到一旁,不敢奢求政会原谅她,而且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了性别。
政伸展全身的肌肉,当了一个晚上的人体床铺,真是折腾他了。
她必须打破僵局:“呃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用力的闭紧眼眸,双肩颤抖等政说出实情。
“巴着我的嘴不放。”
光嘴巴大开。
“还有舔我的耳朵,咬我的胸部、啃我的颈子、‘玩弄’我的xx。”面无表情之下,说得好似当事人不是他。
她已经快口吐白沫,那不是等于全做了?
“还有更严重的事吗?”
“嗯你强行要进入”
说到这里她已明白,政是在戏弄她,她根本没有xx,怎么可能强行进入他?
“你骗我对不对!”
他睨光一眼:“没错。”
“可恶,你这个大混球,我会被你吓走十年的寿命。”
“活该,这是对你的报复。”
她反驳不出话,确实是对政做了不该做的事,政如果要她以死来赎罪,她也无怨尤。
他看着光可怜兮兮的表情,也于心不忍。“是远拿酒给你,一半的责任由他负。”
抬头看他,不知政做何打算。
“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我会当作是做一场恶梦。”
虽然政是这么说罢,但是她的错还是难以推卸。
“政,我让你揍三拳。”她宁可被揍的半死,他不要面对政这种无言的指责。
“揍你可以让事情不要发生吗?”他不悦得双臂环抱在胸前。
“拜托!”光向政磕头,额头叠在手背上不肯起来。
“我说过,我会当它是一场梦。”政站起来,对她道:“去洗把脸。”他不想提这件事,一想到自己被同是男人的光胃开始不听话的纠结,更恼怒的是他居然有反应,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光瘫坐在地上:“两人的友谊,全被我搞砸了。”
“早。”远神清气爽地向政问候:“光醒了吗?、”他以为从房里出来的政,是来探望喝醉酒的光。
政满脸胡渣,用力拗着拳头上的关节,猛然的揍了远一拳。
“去死!”
“揍我干嘛?”远纳闷的质问。
“以后别拿酒给光喝!”
“呃?”远坐在地板上,转头见瘫坐在房内的光,难道——
“二少爷,您醒了,昨晚玩得愉快吗?”孝则刚好经过。
“你说呢?”远放开已经发紫的右眼,劈里啪啦的炮轰孝则。
“到底怎么回事?”很无辜的问。
“不用管什么事,和我去向大哥道歉!”
“是!”孝则衷心地九十度敬礼。
政反身又走进盥洗室,用力搓洗自己的脸,挤一些泡沫在掌中,涂在下巴,开始刮起胡子。扭开水龙头冲刷刮胡刀,光的身影出现在镜中。
“做什么?”
“政我们还是朋友吧?”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他继续刮胡子的动作。
“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昨天是一场误会!”
“我没说你是同性恋。”政擦干脸部的水珠。
“但你心底是这么认定,昨天的事我无话可说,可是堂本家的体质——”
“光,我知道你想解释什么,一切都是酒惹的祸。”政转身直视他:“我说过,当它是一场恶梦,别再婆婆妈妈的追问。”
光深吸一口气:“好吧!”
政终于绽开嘴笑道:“嗯,刮胡刀借你。”
“借我刮胡刀做什么?”
“你不用刮胡子?”
“是不用”
政不信邪的抬起她下巴,那儿真是光凸凸“一毛不拔”他开始怀疑起光的性别——但不可能!他们确实一起相处十六年,如果是女人
光看见政眼中的质疑,吃了一惊:“我的体质比较奇怪,胡子下午才需要刮。”陪笑的说。光连声音都很细真的是上帝开的玩笑吗?让光生错性别。
“娘娘腔。”
以男人的反应,光做出很激动的样子:“你居然说我娘娘腔,显东政!我跟你的梁子结大了。”
“有本事放马过来。”他压根不把她放在眼底。
两人你来我往,孝则正好撞见这一幕情景。
“这是那个只要稍一瞪眼,就会让地狱结冰数十尺的组长吗?”
“没错。”远耳语的回答道,他也很久没见大哥这么有人性的表情了,光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看看他的表情多么生动、丰富,天真烂漫。”
孝则踉跄往后一退,鸡皮疙瘩掉满地:“二少爷,请您不要用这种形容词。”
“为什么?”
“显东组,可是无恶不做、十恶不赦的极道(黑道)之家,身为一个组长怎么可以‘天真烂漫’!”
“孝则,你少土了,私底下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已经看够,没有表情的大哥。
“如果光是女人,那就更好了。”远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