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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宜还没弄清情况,手也尚未伸回,半举在空中还未回过神来,自喃道:“怎会这样?”
他以为自己这病症已痊愈了,怎知一碰上偌宜竟又复发了?他不解。
这是什么情形?莫非他的内心仍有一部分困在挫折的情路上回不了魂?不会的,他已能泰然自若地看待这些事了呀!他肯定地这么认为。但是现在即使他再怎么找借口也无法解释现在万疹开放的事实。
“我先回去,我会调个人手过来。”
“冠侯,你又逢女灾了?否则怎会——”若是这个原因,他们甘心替他加班
冠候苦笑以对。没法了,他得先回去打针吃药遮遮丑才行,否则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他染上了什么脏病。
“辛苦你们了,我先走一步。”
回车库取车,并迅速离开吕宅。
直到进了家门,他才记起家里还有个外人在,但已来不及掩饰了,冬苇一眼便看见他的异状了。
“你上哪?怎么被盯得满身包?来,我看看。”
冬苇如此亲近于他,也亲昵地与他接触,奇怪的是,他的毛病不但没加剧,反倒有消褪的现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没去上班,摸鱼爬山钻草丛去了吗?”
今天又不是休假日,再说,他只上健身房运动,不时兴爬山、也不爱踏青,更没笨到被虫咬成满身包,还不知闪人。
“别管我,走开。”
都说他脾气该改改了,他还不听,死鸭子嘴硬,他又龟毛不领情,这种个性最差劲了。
“我是很想小心使用资源,别浪费爱心,只是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关心你耶,你别再装英雄气魄了好不好,你这样子很假,也很讨人厌的。”
她终于露出本性了吧!他原本还想看看,她的慈悲为怀能撑多久,没想到,不过三两句话,便将她的虚伪丑陋给引发出来,人呀,终究逃不过本性。
“不喜欢没关系,看不惯你也可以走呀!”
转身进入房间,一点也不顾虑关心他的人的用心良苦。
“小花精,我不想干了。”
一句不想,把花精们由享受乐园中给拉回。
“花神主子,您甘心就此罢手,不再考虑?”
她们不敢威胁主子,但也实在看不起半途而废的主子。她们现在的生活很快乐也很无拘,故她们并不希望冬苇太早返回仙界,她们只是自私地想多玩几年。
二来,花神主子是吃了多少苦头才打入他的世界,现在说放手便放手,那之前的付出不全付诸流水了?
即使她们没有多少功劳,但至少她们也提供了不少情报,怎么说都算插过一脚。现在主子不干了,那她们所花的精力岂不是全白搭了?
再者,谷冠侯不过是一时气恼而口不择言,主子怎能在这样的窘境下放弃他呢?是以,她们只好拼命劝她了——
“花神主子,谷冠侯只是犯了老毛病,所以才会心浮气躁、火气大了些的,您就将就忍下吧!您不是说过,成大业要紧,不要耍性子吗?况且您也早就料到这姓谷的并不好驯服不是吗?再说,他火大,我们也有妙方呀,您可以熬退火汤给他去去火,火气灭了,口气自然清新。您也稍稍控制一下自己吧,未来的果实才是您最终的目标,话说‘小不忍是会乱大谋’的,您要三思呀!”
仔细一想,花精们没说错,也满有道理的,拼着花将神之位,也是她归位花神一职以来,头一次的考试。
季节司神给了她活动筋骨的最佳时机,并给她们十二位相当自主的发挥机会,她更该全力以赴才是。
只是每每思及他那副嫌恶的嘴脸及教人刺耳的嘲弄,她便丧气、提不起劲来了。
小花精们嘻嘻笑。“有总比没有好,不试又怎知成效?不过说句老实话,凭他那性子,光喝汤效果实在有限,依我看,您还是对症下药好了。”
“可是他的脾气晴时多云阴阵雨,有时还会令人闪神不及来个青天霹雳,你们说,谁受得了他呀?忍气吞声的功夫,谁拼得过我?可是,他还是——死性不改!犹然痛恨女性入骨,才会三不五时找我碴、数落我,轻蔑、嘲谚的精采戏码几乎是天天上演的。”
至于这一点,没啥大问题!
“主子,关于这点,我们可以澄清一下,谷冠侯也绝无此心,他只是嘴硬罢了,其实呀,他的内心可一点也不这么想,他很在乎您的精神训话哦。主子,您实在不该就此放弃他,您应该再接再励关心他,让他感受到女人其实也有不错的,不,何止不错,还顶极哩!要加把劲,用最诚恳、最温柔的心去包围他、融化他,直到他投降为止,到时您不就不用怕他不手到擒来、乖乖进到您为他设下的瓮了吗?”
光爱心温柔便可令他降服?事情若可以这么简单,那她受更多的苦也甘愿,怕只怕没想像中的简单。
“好吧,那我再考虑考虑看该怎么做好了,你们走吧!”
咻,花精们得令后迅速成群结队地消失了。
“叩”花精们方走,她的房门就传来敲门声。
“谁?
隔着房门,冠侯鼓起相当大的勇气来敲这扇门。“这房子除了你我外,还会有谁?”
说的也是,不过他想干嘛?没事敲她门,莫非又想来羞辱她,发泄刚才没发完的下文吗?
一边耳际又冒出小花精们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主子。”
劝谏回荡在耳边,不得己她只好打开房门,让他进来。
“有事?”
现在的他已没方才密麻的红疹点点,也没狂猛骠悍不可一世的气盛。
他悔改了吗?还是只是一时的忏悔心态,下回可说不定会再犯的?
“我过来看看,伤了你没?”
“是看我伤得够不够,若不够,可以再加深是吗?”
不是她言辞犀利,是她完全无法掌握内心对女性充满愤懑忌恨的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她都这么以身示范做超好的表现了,他干嘛老将她归类于蛇蝎的行列?
懊恼悔恨也无法消弭她对他先入为主的恶劣印象,但这一次,他真的抱持万分羞愧的心态,衷心地向她忏悔。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唉!真是难堪。没想到,再恶毒的话,都能随心所欲地脱口而出,一句忏悔的话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良久得不到她要的悔意,她认了,也下逐客令。
“若你来,只会讲‘只是’的话,那,我听见了,你也可以出去了。”
出去?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而来,怎能什么也没说便离开?那方才的勇气训练不成了白费力气?不行,既然来了,就绝不能畏缩不前。
“我我是想向你道歉,并请求你的原谅,宽恕我的脾气爆烈及口不择言。”
恐怖哦,他如此诚心向她忏悔,会不会另有居心?她得小心才是。
“不会,我不会生你的气,既没生气,自然没什么宽恕不宽恕、原谅不原谅的,倒是你真该好好改进自己的脾气及口德,否则换是别人,早气得掉头就走了。”
若换成别人,他就会希望那人掉头就走。
“你也看见了,我这一身红疹。”
“谁知道道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染来这些讨人厌又刺眼的毛病。”
他什么也没做,甚至没碰,结果呢?吕偌宜碰了,他就成这样了。
“其实这些不是染上的,而是因为我有惧女症,只要年轻女性碰触到我,我的身体就会有失常反应,结果就变成这样了。所以我一直很小心与你保持距离,就是这个道理。”
“这一次我被派驻吕炎璋议员的住宅当驻警,但你知道吗?”
他的女儿曾是我的恋人,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但当年她却伤我很深,我曾痛苦非常,幸亏我的学长——也就是你在警局看过的那位汤星宇,他适时伸出援手,将我拖离痛苦的深渊,而我也在那时才重新振作起来的。”
“本以为我已走出了那段苦情,一切都风平浪静了,谁知却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惧女症,只要和女人碰触,我全身就会起红疹,而这毛病也已跟了我好几年,寻遍中西医,甚至赴大陆找藏医仍改善不了这种怪疾。说实在的,它困扰我很久了,我也很烦,但相对地,它也替我带来好处,我就曾经利用它来吓跑一些骚扰者,还挺管用的哩。”_
说着的同时,不知觉情况下,很随意尽兴地盘坐在地。
冬苇也不好再站着和他大眼瞪小眼,随着他坐下来,平视交谈,彼此也不会那么累,如此更贴近、更坦然,也更无心防。
“可是,我也碰过你,就没见你发病呀!”
“对,这就是我找你的主要目的。我也奇怪,我这情形百试不爽,从来没有人可以解除,为何你本事这么大?你碰了我,我也平安无事,这是为什么呢?”
他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也曾将她归类在安全下的一类,但这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她既年轻又漂亮,那些上了年纪的欧巴桑及天真幼稚的小妹妹,怎能和她相提并论混在一块谈呢?
他们的疑问一致,只是她也不知,自己身上含有什么特殊基因,有哪些免疫力,怎么他的红疹不因她的碰触而齐放?,
“也许,我也该去检查检查了,说不定能从中找出解答哩。”
就在她说着的同时,冠侯赫然发现,另有一个方法让他安全过关,那便是心理医师口中的
不用找了,他已找出蛛丝马迹来解释这状况,只是若他讲白了,唯恐她会想歪,而做出不妥当的联想,而自己也会因这个答案而痛苦。
“我没事了,先出去。”
“喂,你不是在怀疑我的免疫系统——”
“没事啦,你也别想太多。”
眼见他来得突然又走得突兀,冬苇几乎快控制不住脾气破口大骂!他未免也太无礼了,要来没通知,要去也没告辞,当她这是哪里?公共厕所也没这么来去自如的。
即使这里是他家的一部分,但现在供她使用,他就得以待客之道来尊重她这个使用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来便来、说去便去,毫不尊重她的客人权利。
瞪大眼,气忿他的话只说一半,留她一头雾水。
小花精们的电波又“哗哗”地出现在她耳畔。
“花神主子,您先别生气,听完我们的解释,您便不生气了。”
“你们又有什么情报快讯了?”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不过,这句话也许您会中意听。”
“现在什么话对我来说都很刺耳。”
“刺耳呀,那咱不说,免得您不乐意听,还怪我们多嘴,先走——。”
“回来,别卖关子。”她可事先说明,现在的她是很没耐性的。
“您不是说”
“说归说,又没说不听,你们再吊我胃口,小心我将你们全撤换、到时候你们连聒噪的机会也没了,还不快说?”
拜托她们也不知要和颜悦色些,小心她们心一横,宁可换职也不愿将实情告诉她,好教她悔恨没听见真话。幸好她们几位花精度量还算大,也挺厚颜寡耻,不怕东削西剿,主子的恐吓说辞,也因她们有此又贱又烂的性格,才得以在困难中生存下来。
“我先声明,听完了您不可以想入非非,也不可以采取行动,更不能动情。”
光听这几句,预感便很差:“那你们最好别说,我不想听了。”
不听怎行?很精采的,不行,货既售出,概不退换,方才也是主子求她们,她们才勉强答应要说,现在她们非常想说,主子怎可再要求她们闭嘴呢?
“主子,这话已藏不住了,所以您只能选择听了。若当真为难,就请您勉为其难地痛苦听下去。”
“你们敢强迫我?”
“有何不敢?我现在不就要说了,方才我们一个不小心误闯进他的内心,获知谷冠侯他呀,方才情愫有了波动,不只如此,他还动了心,而令他动心的原因,就是您呀!他发现,他的厌女症竟有人可以破解,而那个人又正巧是您,所以他嘻”听她们在吹牛!他平时骂惨她,也痛恨得紧,那样的人会对他的仇人产生好感?甚至动心?不可能的啦!
“去,是你们感应错了啦,我可警告你们,别再来去自如地胡乱骚扰凡间人,要是再犯,小心我禀明‘大老板’,届时,你们不光丢了官,还会受处罚,到时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们。”
有这么严重吗?不过是不小心,又不是蓄意的,季节司神若当真,还真的因此怪罪下来,她们可以抗告、可以申诉,就算平反也不成问题。
“要知有没有,您可以自己去求证呀,拜拜。”
待她们走开,她愈想愈觉恶心,鸡皮疙瘩也一个个冒出。
“会吗?他会对我动心?不,不可能,除非他秀逗,而我也没那么想不开,还真的栽入凡人间的爱恋里。”
撇开一切的胡思乱想,她告诉自己,绝没那回事,也郑重地警戒自己,不允许诸如此类的事发生,因为她还不想在人间恋上一遭!
花界清修的日子舒适好过,犯得着下凡间来爱个你死我活、刻骨铭心吗?现在的她可以完全肯定地大声疾呼——
不!她不感兴趣,而且还立场坚决。
患头疼!两颗双倍的普拿疼、诺克加强止痛也无法为他止疼。
先有吕偌宜想以旧情纠缠他再续前缘,现在又多了个沈冬苇后来居上,攻占他的堡垒!完了,他的最终防线不保了。
他还想单身一辈子,才庆幸情关大劫已过,再来是否极泰来的康庄大道等待着他,哪知命运仍不放过折磨他的机会,让他再度跌入爱情阵美人关中。
神啊,求你别再给他爱情了,他不要爱情呀!
但笃信无神论的他,神是不会理他的。
一想到明天又将面对最近老浓情蜜意猛攻他的偌宜,他便一个头两个大,苦恼不堪!
她的深情款款,是他最不想迎战的,而冬苇的宽容,则是每个正常的男人都渴望的,可惜,他不算正常的男人就算如此,他亦渴求。
若给他选择机会,他会狠下心来什么也不要,但如何摆脱才是他现在最大的课题,所以他决定先三振偌宜的痴心,再
等等,等等!沈冬苇有说过喜欢他吗?没有,她从头到尾都不曾,这一切全是他心中的魔障制造出来的假象,他实不该怪罪她才是。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疑心生暗鬼,自以为帅哥人人爱,自恋的水仙想法所致使。
挥去这一切假想,并严厉告诫自己,别想以花痴自居,也别再制造感情风波,一个人的生活很好,没必要再去招惹爱神来搅乱原有的平静。
“睡吧,踢开吕偌宜,抛掉沈冬苇,今晚她们谁也别想再骚扰我。”
愈是想强迫入眠,睡神偏偏不光临,数羊也无法帮助入睡,想起身泡热牛奶缓和神经,又懒唉,只好辗转翻它一夜,直到翻累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