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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田鼠本来要和涂含泪一块去找赵飞机的,刚抬起屁股,涂含泪突然说:“报告主人,赵总现在是一把手,在传媒圈子里影响很大,我们和他的关系还不能搞僵,否则,等于把以后出名发财的路全断了。”
“他先不仁,把我的节目掐了,不搞僵又能怎么着?”田鼠恼怒地说。
“我认为你和赵总的关系是恼皮不恼瓤,你们之间不仅有工作关系,还有朋友关系,因此到他老人家那里去,还是你自己去为好,这样互相之间什么都可以聊,聊着聊着也就聊到一块去了,多一个人在场反而不便。”涂含泪分析道。
“嗯……说得也是。”
孔部长自从在京城任职后,有关单位给他分了一套别墅,现在门前自然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求见的人排队。
涂含泪和李田鼠当时商定,由他先来见孔子,她自去见赵飞机,各自展开公关。他一向是个混世魔王,不管是极左还是极右的环境,都能吃得开,时人说这就是本事。当然也有人说他人品太差,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伪君子,涂含泪闻此一笑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古代的文人大多数都过着高于一般人的富裕生活,我就是这样吃得开,其奈我何!”
到了孔部长门前,涂大师直接掏出两张大头票塞到门卫的口袋里,说要见孔部长。
门卫像什么事没发生似的,面无表情,公事公办,认真地搜了搜涂含泪的全身,确认没有带自杀性危险品,便放了进去。
孔部长刚送走一拨客人,涂含泪进来时,见客厅里摆满了大包小包的礼品,包装都很精美,庆幸自己也是有备而来,不然白手拿鱼,肯定不会收到好的效果。
涂含泪先作自我介绍,紧接着向孔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谦虚地说:“您是大人物,能见您一面,真是三生有幸。”一句“大人物”,把孔子喊得浑身酥麻。
“您就是涂含泪啊,久闻大名,您也是大师,何必这么客气。”孔子友好地说。
“圣人见笑了,我本是做老师的,因写过几篇美文,有人借着为自己捞好处,非我说是大师,我固然知道没这个水准,但对大师这个称号还是很受用的,便想了一个借口,强词夺理地说,我本是老师,这‘大’字比‘老’字还差一个级别,叫我为大师还算贴切。没想到这点笑话也传到您老这了,实在不好意思。”涂含泪鬼黠地说。
“真是我的徒弟。”孔子叽咕道。
“您认我为徒弟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您是一个最通世故的人,不会像我的主人李田鼠李教授认为的那样,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尖酸刻薄,爱给一般人过不去,想她对您是误会了。”
孔子说:“错,不是误会,是她对我的《论语》解释太差,让我生气,就要给她过不去。你知道,《论语》问世几千年来,因为它的禁锢人性,一步步把中国害得几不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想想我们这么多人,几千年来对人类的贡献到底有哪些?是电灯电话电影电脑电力是我们发明的,还是汽车火车飞机轮船机枪大炮化肥农药青霉素iphone5是我们发明的?十几亿中国人处处都在享受着别的民族创造的科技成果,我们干什么去了?从古至今,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只对当官感兴趣,这不是民族的悲哀吗?想想这些,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论语》起了不小的坏作用。对这么一个东西,早该把它烧掉忘掉,而现在不仅没做到,还大张旗鼓地学习它推广它普及它,这是让我永远成为民族的罪人啊。因此,对什么事我都能原谅,唯独对有人再宣扬这个学说,我不能原谅。另外,我对女人一向是有成见的,作为一个女人她应该恪守妇道,老老实实在家洗衣服带孩子,相夫教子,现在不仅抛头露面出来讲课,而且还把她女人的标签硬贴到我身上,让我极不舒服。要不是我在外星球洗过脑,认识到女人有时对男人也是离不开的,看到她这样糟踏我,不弄死她才怪。”
“老夫子息怒,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没想到您的思想总是站在时代的最前沿,这让我们后辈实在望尘莫及。李教授是我的主人,既然提起她,我就替她辩白两句。作为古代的圣人,今天的思想先躯,您是最开明的,也是最能听得进不同意见的人,看人不会一眼把人看扁,打人不会一棍子把人打死,否则岂不成了希特勒、‘四人帮’?所以请允许我把话说完。”涂含泪既吹捧又强迫地说。
“我当然是作风很民主的人,就是当年教学生,不到逼不得已,很少打他们,这一点你们田鼠主人在做节目的时候也讲了,只是说我从不打学生,说得有点过。我倒要听听你怎么给她辩白,辩白什么。”孔子表现出一个领导起码的素质。
“那说我了,有不对的地方您务必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吧,我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小肚鸡肠的。”孔子应允。
涂含泪最会察颜观色,看给孔子戴了几顶高帽,已把老先生忽悠倒,便不再顾忌地滔滔不绝起来:“我的主人讲《论语》,如果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惹您生气,让国人诟骂,根子还在您,真要追究起来,您也应承担一部分责任。”
孔子怒目一睁:“什么?她种的臭果,叫我承担责任,你好大胆,小心我给你一个诽谤领导罪。”
涂含泪忙说:“不是那个意思,她讲得跑题,当然是她承担责任。我的意思是,您当年随便说的一些话,影响太大了,也是您的人格魅力造成的,因为国人都知道您一些,但要系统地弄懂您的话,多数人还做不到,所以经我的主人一讲,众人马上热了起来,实际上哪是热的她,是热的您。从这点看,您说是不是您的责任?”
“这倒也是,我当年随便和弟子们扯淡的几句话,没想到教你们后人如此着迷,早知如此,我老孔又说那么多干么?害人啊。”孔子自负地说。
“您的心固然是好的,这一点天地可鉴。都是后来的统治者,看准了你的言论对他们维护统治有好处,因此大加鼓吹,拼命美化,最终使你的言论成了官方语言,百姓行为的准则,有时出现一两个持不同意见的,大家都把他看成怪物,想办法也要把他弄死。”涂含泪一脸真诚地汇报说。
现在的孔子毕竟有了新思想,听涂含泪说的有些道理,不无歉疚地说:“你们今人最讲究实践,经过两千多年的实践,证明我这一套确实误了中国不少大事,既然是被实践证明错了的东西,干么还要继续坚持呢?我看你们主人,年龄也不大,应该是满脑子的新思想,怎么非要把我这个机械的东西拿出来向国人灌输,她不觉得丧良心吗?”
“我想也是您的原因吧。她和我都是做老师的,您是人师之祖,长期的耳濡目染,她已从内心里喜欢上您,不然从古至今,那么多好男人,也有长得帅的,也有有才的,也有有钱有权的,她干么只讲您?说到底还是情有独钟。”涂含泪花言巧语道。
“少来忽悠我,我听说她在别的地方还讲了庄子,又说庄子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人,难道我老孔不懂得生活?”孔部长反问道。
“当然您最懂得生活。据我了解,您是她的最爱。她之所以讲了您,还讲庄子,因为通过讲您,她看到利用古代名人,是一个很好的发财渠道,也是借势致富。您是最明白世事的人,也最能理解别人,现在的人活着,不都是为了多挣两个钱,让自己和家人过得舒服点吗?再者也是想出点名,出名的最终目的,也还是想多挣点钱。如果您觉得白让她利用了,太便宜她了,我可以让她把利用您得的钱分您一半,您看如何?”
“也不是不可,但为了多挣两个钱,拿《论语》这个缰绳继续束缚中国人的手脚,总让我内疚。”孔子心里有所活动地说。
“不管怎么说,我的主人是一个现代美人,既然她打心眼里喜欢您,对您这个几千年的老男人来说,只要能窃得她的芳心,即使把所有的中国人再牺牲几千年,又算什么大事呢!”涂含泪开导孔部长说。
孔子一拍大腿:“精辟!”
8.彤丘吻
李田鼠“嘭、嘭”敲开赵飞机的门,赵飞机一见愕然:“怎么会是你,有事你找小朱好了,节目的事都是他管。”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当了一把手,身边的美女多了是不,不需要我了?”李田鼠没好气地说。
“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只是告诉你节目的事找小朱商量,具体我不管,怎么能扯到美女多不多的问题。”赵飞机一摊手说。
“哼,你不管,你们台里怎么把我的节目掐了?”李田鼠质问道。
“有这等事?你知道我虽是办电视的,但从来不看节目。他们怎么敢掐你的节目,不是办得很好吗?”赵飞机打着哈哈说。
“谁信?”
“这点小事,还能骗你,你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真的不知道是吧?那我让你把节目恢复了,我就要占着‘百家放谈’。”李田鼠强硬地说。
“这我要问一下情况,如果下面的人真把你的节目撤了,总有他们的理由,现在各个部门都以挣钱为中心,也不是我一句话就能定了的。”
“你是一把手,那些下面的人会不听你的?我看就是你不想让我上。”
“我问问吧,好吗?”赵飞机扬了扬下腭说。
李田鼠还要说什么,突然有一个人不敲门直接闯了进来,见有人在,一边说“赵总,这有一个文件需要你签字”,一边很大方地径直走到赵总身旁把一张纸递过去,并用胯部蹭了一下赵总的胳膊。
这人是文艺部的年轻主持人兼记者卜兰妮,赵总接过那张纸,看是一张白纸,立即会意,愉快地说:“好,你先坐,我这里正和客人说点事,马上就好。”转头对李田鼠说:“我这里还有一个重要文件需要推敲,你的节目我们改天再谈。”
在卜兰妮把那张纸递给赵飞机的瞬间,李田鼠瞟了一眼,并没看到上面有什么内容,又抬头看那女的,身材苗条,丰姿绰约,光彩照人,顿时觉得自己灰头灰脑,又听赵飞机下了逐客令,马上什么都明白了,眼泪止不住要往外冒,狠睁了一下眼,好歹控制住没流出来。看再呆下去也是自找难看,便站起来,狠狠地睕了赵飞机一眼,说:“我希望你做事不要太绝,孔子还说‘砖头瓦块都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好好想想吧。”然后皮鞋把地板砸得“嗒、嗒、嗒”的,走了。
赵飞机看着李田鼠离去的背影,浑身上下一般粗,足赶一只在地里干活的牛,比眼前的小卜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高声喊了一句:“不送!”
卜兰妮进来时只用眼瞟了一下李田鼠,见是一个老女人,便不以为意,坐下来只顾摆弄昨天刚涂的黑钻石色指甲,但李田鼠的话她还是听见了,在客人走后问:“这是什么人敢对你这么说话,她说的是孔子的话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不要理她,没有文化。来吧小宝贝,不要让她破坏了我们的好事。”赵飞机急促地说。
涂含泪离开孔子家的时候,顺手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塞得很满的大信封放在茶几上,并说:“李教授孝敬您的一点意思,希望不要嫌少。”
孔子立时生气地说:“这是干什么,快收起来。你们这些文化人,总是这么客气,不收吧,说我不近人情,收吧,岂不我也成了一个俗人?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做一个不近人情的人。”说着,把东西拿起来掂了掂,估摸有十万块钱,可惜地硬塞回于含泪手中。
涂含泪见孔子态度坚决,认为事情没办好,尽管刚才孔子已认可了他的说法,但如果不收钱,说明感情还不到位,说不定孔子是拿话敷衍他的,自己一向以协调能力强得到各方承认,这样回去,如何对主人交待?心下一急,曝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孔子一怔:“你说的是真的?有何为证?”
涂含泪说:“千真万确,而且是英国皇家生命科学院通过古今串通遥感技术做的鉴定,比你的那个身份证书还有说服力。”
“如果真是这样,别说她送我一个信封,就是把美国的摩根大通银行送给我,也照收不误。真正的爱情,死都不怕,何怕做一个俗人!”孔子开怀大笑道。
李田鼠闷闷不乐地回到办公室,门也没关,就一腚派到椅子上,望着对面墙上的一幅画发呆。那画是一幅西洋画,一个光屁股男孩捏着“***”拼命地向更高更远撒尿,浇灭了一根正在燃烧的导火索,因此救了一座城市。此时她的心情坏到极点,心想,救我的那泡尿在哪里?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涂含泪兴冲冲地跑进来说:“主人,孔子已被搞掂,事实再次证明,只要敢忽悠,只要敢送,就没有攻不破的堡垒。”
李田鼠不相信地问:“孔子是一个大人物,这么容易就拿下了?”
涂含泪说:“凭我多少年和人打交道的经验,越是古代的大人物越是蠢货。你想他们整天呆在深宫高墙,哪还能听到真实的情况,只要捡好听的说,什么都会相信。另外,越是显贵越爱财,因为他们位已很尊,但位子不能消费,看到那些有钱的人花天酒地,也眼馋,因此就希望下面的人给他们多送些,有人为此还制定了收礼的目标呢,要做天下最富的官员。想孔子一生跑官,目的也不外乎此。”
李田鼠说:“怎么可能,你把所有的人都看俗了,凭我对孔子的研究,觉得他是一个很会演戏很有城府的人,不会像你说的这么浅薄。”
涂含泪说:“主人高见,上来他的确拒我于千里之外,对你很生气,对我很鄙视,多亏我善于察颜观色,给他戴了几顶高帽,总算拉近了距离,没把我赶出来。最后我把您的心意送给他,起初也不收,说拒贿要从现在开始。我看他礼品已收了满屋子,怎么逢到我们烧香,偏老佛爷就掉腚?一定是送的理由还不充分,灵机一动,我撒了一个天大的谎,让他愉快地接受了。”
李田鼠让助手说得有点忘了刚才的烦恼,微微一笑说:“你撒的什么慌?”
“我说你是南子转世,心里一直在想着他。”涂含泪得意地说。
孔部长在电视上大骂《论语》,勇敢地否定过去,并大谈新思想,刚开始很热闹了一阵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内容的深入,观众觉得也新鲜不到哪里去,一是内容老调,不过是照搬外星球的东西,强调什么普世价值,这些东西早有人讲过。加之国人受他旧思想的影响已有几千年,早已形成思维定势,岂是几句空话就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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