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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眼里的叫声咽了下去。
那根手指又试探着碰了碰手背,易雅晴屏住呼吸。黑暗里,对方的每个动作,每个触感一下子变得很明显。
她没有反应!
萧楚枫咬着嘴唇,得到了这个认知,纠结了半天,心一狠,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的抓起了那只手。
易雅晴手背连带着胳膊都跟着颤了颤。
那只手的手指修长,还可以明显感觉到那只手手心里湿漉漉的汗意,可见手的主人是有多紧张。
易雅晴脸红的像个番茄,不过好在周围黑乎乎的别人也看不出来,蓝蓝的注意力更是明显没放在他们这边。
易雅晴心里噗通噗通的跳着,热热的,好像随时都能从胸腔里飞出来。两个人隔的挺近的,她好像能感觉到萧楚枫跟自己一样,呼吸都乱了节奏。
易雅晴轻轻的挣扎了一下,没想到那只手抓得更紧了。
……可是这样抓着很难受啊……
易雅晴勉强转过了手心,听见了那爆米花彻底被打翻的声音。
“怎么回事?出去玩一趟怎么晚上回来蔫了?”宿舍里,秦衣看着易雅晴趴在床上时不时叹气摇头的样子觉得非常奇怪,“心里有话别憋着,和我说啊!”
毕竟平时的这个时候,易雅晴应该是在雷打不动的拿着易大帅给她特制的超重球拍,进行无球的挥拍练习。
这是作为削球手给自己额外加的课。毕竟削球手的球拍也是与众不同的。
“衣姐……”易雅晴趴在床上,“我问个问题你别打我……”
“说吧……姐来当你情感导师……”秦衣最近整个人话都多了起来,也活泼了许多,易雅晴总觉得又看见了小时候教她打球的那个秦衣,“我们小美女是被人追了,春心萌动啦?”
“唔……衣姐,你有后悔过吗?”易雅晴看着手机里“我喜欢你”的短信,支支吾吾的问道。
“你是指分手还是指谈恋?”这是几乎是秦衣第一次毫不避讳的在易雅晴面前谈起自己的感情问题。
“唔……都指……”易雅晴显得很不好意思。
“谈恋不后悔啊,人不风流枉少年,从前的回忆都是美好的。年少轻狂的时候,总是那么简单,那么纯粹,那么冲动、炽烈而不计后果,从没想过会要面对什么,只想过会拥有什么。”哪怕是现在,秦衣也觉得十六七岁那几年是她到目前为止最开心的日子。
“分手更不后悔啊,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们性子都特别倔,在我们心里感情什么的都不会是第一位。你看李畾他世乒赛肩膀伤了,男单还能不要命的把冠军拼下来……世乒赛混双输了问题不大,男单可关系到奥运会名额了……他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尤其在球场上更是拴不住的亡命徒……”秦衣盘起腿。
这点上他俩一样,何等坚韧,不似常人。
两个人在一起争吵着,别扭着,那都是有态度的,怕连态度都没有了,那才是真的淡了。秦衣现在想起两年前的事好像过去了好久好久。
她的这段感情像某些水果,初入口是酸味儿,含在嘴里又甜滋滋的,让她忍不住多吃几个,到最后是翻来覆去的牙疼,什么也吃不下了,非得戒了不可。
“我总觉得世界对于女孩从来不是公平的。真的。曾经李畾他父亲试探着问过我退役的事,差点当场让我砸了电话。除非有一天别人真的把我打得不行了,我是不会退役的。
为了他,我退役了以后,那还是情吗?那完全变成责任了吧……
男孩强调阳刚,队里师兄们退役以后,你看哪个的媳妇不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有娱乐圈各种款式的美女任君挑选……女孩中国人强调温婉,似乎是与运动员有些冲突。温婉的可能都当不成运动员,四四方方的竞技体育场是个斗兽场,肾上腺素飙升,必须得拼个你死我活。”
斗兽场里,熬一锅浓汤,狂野的荷尔蒙,血水汗水泪水,不停撕咬,直至一方倒下。周围还有无数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衣姐你比娱乐圈里所谓的那些美女都要漂亮!”这句话易雅晴说得很是认真,“她们美得千篇一律,衣姐美得独一无二!”
“你哄我吧!”秦衣摆出一副要谈心的架势,“咿呀,你知道我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么?我有个弟弟叫秦实。”
“衣食住行?”
“是的。当年二胎还属于超生,为了延续什么狗屁香火,我妈妈拼着公务员不要了也要生个男孩……当年弟弟出生全家都当个宝贝,送我去体校是因为弟弟出生了,我没人照顾……”秦衣提高了语调,“咿呀你知道么,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特别讨厌我的名字,真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啊,这么廉价么……想想天骄姐的名字,天之骄子!咿呀,当年小时候,我真是这么想的,女人可能是先天上有劣势,所以更需要后天的努力来弥补。”
“衣姐,我从小喊你衣姐。衣谐音第一的一啊!这个名字这么好听!”易雅晴爬起来坐好,“你看你都拿到了天骄师姐从来没有拿到过的奥运会单打奖牌!”
“我上一回也和心里咨询师说了这个。我觉得他说得特别对。”秦衣嘴角上挂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告诉我,衣这个字最开始的含义是包裹在物体外面的东西,然后在古代它还有一个意义,象征着能力与地位,也是权势。衣这个字的形状,有头有手有脚,说明未来什么都不会少……”
“这是算命啊……”
“人家是留学回来的!”
易雅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衣姐,人家这一句话我看比教练对你说的还管用十倍啊!”
“我是在用我的例子告诉你,咿呀!”秦衣敲了敲易雅晴的脑袋,“什么事情该做又不该做,问你自己的心好了。但尽量控制住情的火焰别烧得太过猛烈,反而烧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