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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改装过的车子,这样猛然提速、甩尾、撞击对车子损耗非常大,可轻絮根本不在乎,只是想,这次回去怕是要换几个轮胎了,车子要大修,或者重新买一辆,反正闵宏生的钱不花白不花。
轻絮有些得意,却听到对方的车挂上空档,轰上空档油门的挑衅轰鸣声时,心里一惊,还要撞?
再来?
轻絮突然觉得这事态有些不太对劲,不是她太聪明,而是因为从小跟着母亲坑蒙拐骗,难免对审时度事、察颜观色有更深理解。
直觉对面车上的人不是江钊。
江钊就算是再不喜欢闵之寒,讨厌闵之寒是她老婆的前未婚夫,即便是把这种情绪迁怒到她的身上,也不至这样。
这样?
哪样?
像亡命之徒一样逃窜,她现在想起来,自己像一个英勇无畏的警察,在追一个死命逃窜的犯人。
她有舍身取义的冲动,对方有以命相搏的坚持。
这不像江钊的为人,江钊不可能这样小气,他是成大事的人,如果车里的人是闵之寒,江钊怎么可能到现在才开始反击?
若是闵之寒撞了江钊的车,江钊肯定一把方向盘弄过来了,怎么会忍到现在?所以江钊应该不是把她当成闵之寒的。
她是知道江钊的,前年秦家老爷子过寿,闵家人都去了,她也去了,即便是寿宴,也可能遇到的人一些讲话夹枪带棒的人,特别是在官场上跟江钊有过节的人,喝多几杯,就有些得意忘形。
江钊这个人在她的印象里是超级腹黑的,在外是出了名的有风度和朋气度,谁都道他是红门典范,世家子弟都该同他学习,待人接物,为人处事,无一不拿捏得刚刚好。
可是不巧那天晚上,她亲眼目睹了江钊让秦家的工人给得罪他的那人下了个套,愣是让人碰着两个男人在背地里酒后"苟且",同样都是男男,偏偏那人是政治人物,跟秦非言不是一条道的。
顿是非议四起,消息又传得快,没过几天就被降了职。
江钊这个人整人,从来不会让人觉得是他下了手,他在人前那是正人君子,人民公仆。下手整人的事情他不会亲力亲为,他只会假手于人。只有当功臣的时候,他才会身体力行。
这样的一次事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对江钊的深刻认识?
轻絮一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周身寒气都在窜,若开车的人不是江钊,刚才伸头出窗外的朵儿是想干什么?
她明明看见朵儿半截身子都在窗外,像是对她喊话打招呼,喊话连个笑脸也没有吗?而且喊了之后就不再出来了?如果不是打招呼?
那是什么?
对方的油门轰响,像是在找一种飙车感觉。
轻絮狠狠的握住方向盘,轻轻的咬住嘴唇,脚有些发抖,突然没了刚才的刺激,满满都是紧张,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只知道这时候她不能调头就走,从小跟母亲过着漂泊的生活,对危险的意识一直都有,这时候更加强烈,逃生欲念一起,却又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柳轻絮,你要是敢跑,你就去姓闵"
艳红的卡宴像是江边燃起的一团火,燃得焰芯跳跃,挂上空档,用力踩下油门,用排气管"轰~轰"的震撼声来鼓励自己。
火红的卡宴跟本田SUV,几乎同时推挡发动引擎,向对方冲去,而且都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一打方向盘,避开
轻絮车速很快,伴着尖锐刺耳的摩擦声,惯性的转了一圈后,立即踩住刹车,又很快踩下油门,怕伤到SUV后座上的人,瞄准主驾驶室,直端端的朝着那里的车门撞上去
轻絮现在所在的道路离市区很远,又因为前方有一段路市政府没有注钱修整,几乎是断路,所以来这里的,一般都是小情侣谈恋爱,但现在进入冬季,江边风大,来这里谈恋爱的人,少之又少。
道路两边,一面是江,一面是山。
刹车声,撞车声,不绝于耳。
轻絮不是名门闺秀,虽然现在全身名牌,没有一件衣服是便宜货,便她纯粹是为了花钱而花钱,并非真的懂欣赏那些东西的好。
说到底,还是骨子里有些江湖习气,而这种习气她也因为一直跟闵宏生作对而愈演愈浓烈,在很多时候,她还刻意去加深这种恶习。闵之寒在她进闵家的门的时候,就跟着兰秋月骂了她小杂种,所以她也一直骂闵之寒是个小杂种,还骂他是败家子儿,只要闵之寒有的缺点,她都会在人多的时候说出来,怎么毒怎么说,从来不会管闵之寒的感受。
兰秋月骂她是狐狸精生的小骚货,她就骂兰秋月是蛤蟆精,下辈子还是满身疙瘩的赖蛤蟆,她不肯吃亏,甚至为了这些吃了很多苦头,但也依旧这样坚持,她不像朵儿懂得退让,懂得忍气吞声求生存。
她就是一股脑的往前撞,你不要我好过,我头破血流也不会让你好过,她有一个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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