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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我……我当然要为她报仇了，只是……”袁承志有些困窘，“一切等誓师大会之后再说吧。”
阿九垂下眸，眼神中似有一丝狠厉，罢了，就这样吧，往日的倾慕，也总会在男子三心二意的摇摆中淡去。她不止一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是大明的长平公主，她有她的责任。
什么之后再说，全都是借口而已。
他优柔寡断，对谁都一样，这样的人，是决计成不了大事的。
“阿九……阿九……”
阿九回神，对他摇摇头，“走吧。”
走吧二字，多了一分疏离，可这一分也只有她自己明了。
小慧之墓立得简单，寥寥一个坟头，一块破旧的牌匾，不管生前多么的光鲜，死后却只是一杯黄土。
众人站在她的墓前，真心实意的祭奠。袁承志更是愧疚，发誓待誓师大会后便回来为她重新修葺。
一切事情了却后，他们已经迟到很久了，就算现在立时赶过去，也错过不少时间了。但众人还是马不停蹄的向着泰山赶去。
等人都走之后，只见一个身影闪了出来，正是身着青色锻衫的温青青，她已经换回了女装，乌发如云，美目流转。她站在安小慧的坟前，愤愤然的对着孤坟发誓，定然会为她找到凶手，揭穿阿九，以雪今日之耻。
泰山之上，本应锣鼓震天，高呼声不断，可此时却是安静的可怕。
众人一路走来，完全听不见一丝人声，只有偶尔飞来飞去的飞鸟的叫声，心下都是一沉，升起的不安的感觉让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
可真的到了地方，看见了一地的红色，那震撼的惨烈场面让大家都不忍直视。
血色染红了地面，地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闯王的人，也有三帮四寨的人，其余的，再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梅剑和看着满地的尸体，问出大家的心声。
是啊，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杀了三帮四寨的弟兄，又掳走了闯王帮主寨主们，竟然没有留下一具尸体。也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手不想留下任何会暴露自己身份的可能，二则是对手太过强悍，没有损失一员。
众人检查了四周，希望找到生还者，可终究是没有希望。
朝廷这一次行事十分的周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离去前也仔细检查过是否还有未死之人，这才使得他们没有暴露出来。
既然没有闯王等人的下落，几人只能先为冤死的三帮四寨弟兄们立了合墓，袁承志又一次发誓会为众人找出凶手，报仇雪恨。
程青竹假意的引导几人往别的方向想去，“袁盟主，江湖之中有这个本事的似乎没有几个人呐。难道……是温家五老？”
袁承志一震，微微沉吟片刻，“这确实像是温家五老的手段……可是……”
“别可是了，我看就是温家那几个老不死的干的！”孙仲君素来冲动，这一次也不例外，很快就给温家五老定了罪。“还有那个温青青，她杀了小慧就是为了拖住我们，让我们赶不及过来救援。”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那么好使，他们几人确实是被温青青的事情绊住了，耽误了不少时间，如果不听温青青那么多废话，也许他们可以赶得及救下闯王。
程青竹附和着，“是啊，难怪温青青会说自己被温家人赶了出来，非要和我们一起上路，原来是在谋划这些。”
袁承志虽然没说些什么，心里却还是疑虑着的，说实话，他并不认为是温家五老下的手，可现在大伙都这么认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闯王他们救出来，大家先回去稍作休息，再出去打探一下。”袁承志下了命令，既然他们要劫走闯王，自然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回到歇脚的地点，众人一刻都不愿意休息，自发的出外打探消息。难得的，阿九拒绝了与袁承志一同出去，袁承志心系闯王，也没有在意。
阿九、杏姑、程青竹三人走在一块，待行到一处偏僻之地时，见四下无人，三人身形一闪，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宅子中。
三人进了房间，房内已有一名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男子在内等候。
阿九隐晦的扫了杏姑一眼，貌似平常的开口，“杏姑你到外头守着，不要让人进来了。”
杏姑点头，迈步出了房门，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
“闯王等人如何了？”阿九也不绕圈子，冷声问道。她本意是将闯王等人押送至宫中，可自昨夜做的梦之后，她现在一心想的就是如何杀了闯王，保住她大明江山。
“回公主，我们早已迷晕了闯王等人，只等押送回京。”
阿九眼底闪过暗光，“闯王的性命留不得了，你回去之后便杀了他吧。”
程青竹一惊，“公主！”
阿九摆手，“此事我自有主张，虽然说杀了闯王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用处，可却能令义军群龙无首，待他们重新选出首领也还需要一段时日。若是留下了闯王的性命，难保会出什么意外，袁承志等人不得不防。”
“是，公主。”男子领命，顺着房间内的密道离去。
“将军。”阿九紧盯着窗外，小声道。
程青竹凑上前来，只听见阿九细声吩咐，“盯着杏姑，她有问题。”听罢此言，程青竹眉头皱的紧，他们这一群跟着公主闯江湖的臣子们，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确认没有叛变的理由才会重用。
公主既然怀疑杏姑，一定也有她的理由，程青竹微微点头。
“你先出去吧。”阿九疲惫颔首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程青竹领命，推门出去。
阿九这才放松下来，坐在房内的椅子上，倦怠的闭着眼睛，半晌才幽幽的开口，“我一直把杏姑当作亲人一样看待。”
“可她终究还是背叛了你呀。”月色轻声说道。
“所以我不能饶她，”阿九面无表情的走至窗前，推开了一条小缝，见着还在与程青竹若无其事交谈的杏姑，语调冷静的近乎冷酷，“背叛的人，只有一条路可走。”
不管她有何理由，有何借口。
背叛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约莫还有~
嗯，其实我都发现了……大家都爱李润成……
简直是……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