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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里外夹击全然不同。一个月前,贼兵是散勇,其袭击只能算骚扰。如今却是因为我军四军伤了两军,余下的两军也损了部分兵力,而敌兵却比一个月前兵力更强。你们可想过没有?一旦错失良机,再陷入里外夹击的话,我等所剩之兵力也将会如桓不才军一样全军覆没。”
“什么?全军覆没?”何无忌刚说完这句,刘牢之就瞪了他一眼。
何无忌颓唐地看了看他舅父,又看了看我。我冲他点点,表示刘牢之说的有道理。
刘牢之的这番话,其实是上一次我和他谈话时的观点:不要以为贼兵不懂兵法、不懂战术,就像在沪渎一样,稍有不慎将会有不可估量的损失。就像是一个弄潮儿,即便他能逍遥地乘风踏浪,可一旦失足也有性命之忧。
其他几位参军听到“全军覆没”四个字也露出忧虑之色。
刘牢之说:“所以,与其在此勉强攻城,不如北退,在浙江沿线布防。同时上表请求增派援军。这是我军的最后一搏。倘若还不利的话,也许就只有请江州出兵了。”
“请江州出兵?那岂不是要让桓玄得逞了?”一个参军惊讶地大声说。
“没错。否则如之奈何?江州幅员广阔,人口众多。桓玄一直试图找机会沿江东进,然而始终被朝廷所抑止。去年,桓玄就曾上表朝廷要求讨伐孙恩,朝廷没有应允。也幸得我等打了胜仗,在吴郡击退了孙恩,所以桓玄才作罢。这一次倘或不利,也就只能听凭桓玄调兵东进了。”
那参军低头小声嘟囔:“桓玄征讨孙恩是假,如同董卓一样进京倒是真。”
众人纷纷点头。
“自然是。”刘牢之叹一口气,宽慰大家说,“可是与孙恩贼寇比,桓玄至少名义上还是我大晋的臣子。孰重孰轻,自有份量。”
听了刘牢之这话,我心里在不停地权衡利弊。他考虑的这一招实在是太过凶险。就像是门内有虎、门外有盗,二凶并存。现在因为畏惧门内的虎而开门揖盗,难道不是饮鸩止渴么?
“德舆,你有何见解?”刘牢之把众人一个个问了一圈后,终于问到了我。
“末将以为将注全押于这一局,风险过大。”我回答说。
“如你所说,该当如何?”
我摇摇头说:“我也无甚良计,只望将军能多加权衡。胜也罢、负也罢,不可令桓玄率军东来。我以为孙恩易灭、桓玄难缠。如不细加盘算,只恐将来无法收拾残局。”
与其说刘牢之担心这一仗的胜负,不如说刘牢之更担心桓玄会拿这一仗做文章。他刚才说要请桓玄东来,其实谁都听得出来他说的是反话。
他真正想要告诉众人的是这一仗背后潜伏的巨大危机。桓玄东来,不仅仅对朝廷不利、对刘牢之不利,对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利。刘牢之与我们的关系就像是东周时期的诸侯与大臣的关系一样。如果诸侯身处不利,我们这些臣子又会有怎样的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