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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欣燕昨晚喝得烂醉，最后被助理给扛着送回去的。
沈依这才知道，郑欣燕离婚了，儿子由丈夫抚养。
“沈总监，昨晚结账的人是你吧？”郑欣燕的助理小赵走过来。
“嗯，我昨晚提前走了，饭钱理应我来出。”
有安智华那样的前车之鉴，沈依还是多备着个心眼，和部门同事的关系不算近但也不会显得疏离。
“其实用不着您付钱，咱们啊，有公司呢！”
小赵冲着沈依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放下手里的发票。
沈依没多少意外，笑着拿起发票，“我知道了。”
待小赵离开，沈依打量了两眼发票，轻叹了一声。
分公司的文化工作氛围，也并不让人乐观。
傍晚，封御承边走边脱下身上的外套踏进客厅，抬眸看见客厅里的两个人，转瞬沉下脸色。
乔凝欣喜地快步走到封御承面前，甜着声音道，“御承哥，你回来啦，工作这么晚很累吧！”
“你们怎么来了？”
封御承没理会乔凝，自从上次家宴之后，他和乔凝的兄妹感情彻底淡了。
要不是看在唐雅君的面子上，乔凝早就被撵出老宅。
“御承哥你不高兴我们过来吗？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都想你了！”乔凝瘪了瘪嘴巴，伸出手抱住封御承的手臂。
封御承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冷眼扫向乔凝，“注意你的身份。”
他厌恶的神色落在乔凝眼里，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她心口戳了一下。
“御承哥……”
唐雅君蹙眉，暗骂乔凝犯蠢，开口打断，“小凝，你去厨房看看汤炖得怎么样了！”
乔凝眼睛一亮，“御承哥，妈让老宅的保姆给你炖了汤呢，一会你可要多喝几碗。”
“知道了。”封御承敷衍地应了声，没有注意到唐雅君和乔凝别有深意的对视。
“过来有什么事吗？”
成年后，封御承很少和唐雅君单独相处，母子俩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
唐雅君听出封御承话里不耐烦，不悦地道，“你是我儿子，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你!”
“看过了赶紧走吧，时间很晚了。”封御承下了逐客令。
唐雅君沉下脸，刚想说什么，乔凝出来了，身后跟着端着汤锅的苏巧。
“御承哥，汤好了！”
“回来前吃过了，我不饿。”封御承连个眼神都没给乔凝，转身欲上楼。
乔凝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焦急地看了眼唐雅君，委屈地道，“御承哥，这是妈特意从家里拿过来的，你就喝一碗吧！”
“御承，这点心意你都要拒绝我吗？”唐雅君急切地叫住封御承，语气配合着悲伤。
封御承倏地停下脚步，转身走回餐桌旁。
“我来！”乔凝一脸喜色地挤开苏巧，拿过桌子上的空碗盛了汤递给封御承，“御承哥，有些烫，你小心点。”
封御承看了眼乔凝，接过汤碗，冰冷的语气不容拒绝，“汤喝完，你们就回去。”
乔凝脸上的笑僵住，心口苦涩蔓延，轻咬唇瓣，余光瞟向唐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