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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宁玉蝉问题出口，却又打住。
因为她本想问许进之前有没有学过小聚星纹，但将出口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废话。
这种可能性，去年前年可能有。
因为去年和前年的小聚星纹，没变化，但今年是程大国师重新推演的聚星纹，与往年相比，变化颇大。
宁玉蝉本来还想问，有没有人帮许进？
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对于有人家族长辈帮忙修炼聚星纹这种事情，道院是不管的。
一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有极亲之人才会做，二来这种事，其实是道院默认的，不仅仅是因为无法辨别，而且家族底蕴，也算是实力的一种。
但许进有没有，宁玉蝉再清楚不过。
连几百两银子都需要向自己求借的少年，哪能有人吃力不讨好的帮他快速修炼小聚星纹。
更重要的是，道院往年凝聚小聚星纹最快的纪录是十天半，但这个纪录，是将家族亲属长辈的帮助，默认在内的。
路先兵、周渡，任小香、罗耿这些人家中有长辈帮助，她们都是知道的。
但许进......
这纪录，太吓人了！
星殿中都不知道有没有。
“你具体是什么时候铭刻小聚星纹成功的？”宁玉蝉定神问道。
“昨晚，准确说是今天了，应该子时过了。”许进此时此刻还不懂，生怕锁定不了第一，把时间说的极其准确。
怔怔的看了许进几息，宁玉蝉忽地道，“许进，你铭刻星纹成功一事，其它人知道不？”
“不知道啊，你是我教头，是我师傅，我肯定第一个来找你。本来早上要来的，早上集训，就这会才来。”许进说道。
“那你在我的院子里等一会，锁定奖励这件事，最少需要两人见证，我再去找个人。”宁玉蝉说道。
这也是应有之意，许进明白。
下一瞬，宁玉蝉铁拐一点，就直接从院墙上飞，瞬息消失。
道院山间的小屋内，饭后正欲高卧的山长董昭眉头突地一皱，忽地起身，“玉蝉这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院门都不带敲的，直接就进来了。”
说话间，屋门就响了起来。
宁玉蝉还是知道敲屋门的。
“玉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直接就进来了？”山长董昭笑问道。
“山长，许进铭刻小聚星纹成功了！
三天半！”
山长董昭脸上的笑容瞬地消失，“真的？”
“人这会就在我院子里，说是想找我锁定铭刻星纹第一的奖励。”
山长董昭霍然起身，然后来回踱步，边踱步，边问道。
“还有其它人知道吗？”
“问了，说是没有告诉过其它人。”
“玉蝉，我记得你那年也才九天半吧？”山长董昭说道。
“是的，但那时候，我娘帮过我几次。这许进，应该没任何外力介入过。”
“这天赋，当真是.......”
山长董昭惊叹道，“玉蝉，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想法？”
“我就是来请山长决断的。”宁玉蝉说道。
山长董昭又来回踱了几步，忽地说道，“按照正常情况，如果许进的大聚星纹铭刻时间再破纪录，就会如当年的你一样，会被两大星殿分殿的其中一殿给直接调走。
而我们，只能听令。
这是两大星殿与国道院的约定之一。
两大星殿各州的分殿，每年可在各州道院内任意挑选一名天赋顶尖者，补充星殿人才。
理论上，许进若能进入星殿，会有更好的前途。”
“会有吗？”
宁玉蝉神情一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的瘸腿。
“若是许进是直接进入两大星殿的分院被发现的天才，那还真会有。
但他是我们道院选拔出来的，这一生，已经打上了道院出身的烙印了。”
“哎.......玉蝉，你要明白，无论是天阳分殿还是苍明分殿，只要发现，就可以直接通过国道院要人的，我们是无法拒绝的。”董照叹道。
“所以，我才来找山长你。
山长，我不想许进走我的老路。
我更想给我们道院一个机会。”宁玉蝉神情略显激动。
山长董昭闻言悠悠叹息了一声，“哎，可惜啊，要是当年灵纪星殿争口气，不被杀得锁殿，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破事，你也不至于.......”
“山长，你决定吧，许进这铭刻星纹的速度，至少我没见过，道院的纪录中我也没见过。”宁玉蝉再次说道。
山长董昭沉吟了半晌后才道，“现在是六月，离年底还有半年，至少要隐藏他半年的时间。
而且，还不能影响他的正常修炼。
像他这种修炼天才，一旦没了心气，一旦没了争劲，往后也会泯然众人。”
“山长，其实许进目前也就铭刻星纹方面比较惊人，其它方面表现平平，点星天数更只有八十三天。”宁玉蝉说道。
“你是说？”山长董昭似有所思。
“但是山长，这个许进家贫，对奖励十分在意。但也十分胆大，此前为了修炼，直接向我这个老师求借了两次银子。”宁玉蝉说道。
山长董昭忽地一怔，忽然间笑了起来，“借的好，借的啊。”
“走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
看到山长董昭的时候，许进是有些发懵的。
许进本以为宁玉蝉找到另一个成绩见证者，可能会是某个教习，最多也就是监院曹纯。
没想到来的是山长董昭。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去打精英，没想到直接跳出来了个大BOSS。
想不吃惊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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