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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教室回了国重, 苏娇杨将那些她写在活动黑板上的论证过程稍微整理了一下, 坐到办公桌前,开始动笔在纸上写沙跃宁猜想的论证过程。
她同《数学纪年》实在是太熟了, 哪怕闭上眼睛,也能将论文按照《数学纪年》编辑部喜欢的格式写出来,对于发表过那么多篇国际文章的她来说, 语言也不再是问题。
绿油油的灵感发夹持续发挥着作用,苏娇杨提笔写论证的过程像极了‘下笔如有神’。
论证步骤虽然多,但苏娇杨的数学直觉强, 很多过程都是顺其自然便写出来的。
两个半小时候, 月亮已经爬上树梢,苏娇杨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思路卡顿,便将全部论证过程写了出来。
她估摸着苏爸爸和苏妈妈已经在家做好了饭等着她,便将手稿装进袋子里,打算带回家再检查。
次日, 苏娇杨将检查无误的沙跃宁猜想证明给《数学纪年》编辑部寄了过去, 然后便又一头扎进可控核聚变的大坑中去了。
虽然是坑, 但她有精卫填海之心,有愚公移山之志,纵然这坑再深再大,他也有信心将这个坑给填起来。
————————————————
地球的另外一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数学纪年》编辑部的编辑们聚在一块儿开着日常会议,所有编辑们都在感慨收稿的不容易。
倒不是说没人给《数学纪年》投稿,身为国际数学界的顶刊之一, 《数学纪年》编辑部的邮箱永远都是被塞满的,只不过投稿来的很多文章根本不具备见刊资格。
主编说,“我们期刊已经连续十三个月没有收到让人眼前一亮的文章了,而我们的老伙计《数学科学》上,连续涌现出了两篇关于纽曼猜想的文章,国际数学界对那两篇文章的评价十分不错,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一个资历挺老的编辑小声问,“我们也不想坐以待毙啊,可是人家不往我们这儿投稿,我们能怎么办?”
“没人投稿的话,那就主动联系那些同我们编辑部关系友好的专家和学者,邀请他们来给我们投稿。”主编看了看坐在左右手两边的编辑,道:
“你们每个人都同不少国际数学界的专家学者接触过,主动同他们联系吧!还有一些人需要重点联系,那就是我们《数学纪年》邀请的审稿人,很多审稿人都是相当优秀的学者,看他们手头有没有什么研究成果,哪怕不算特别出众,我们也可以考虑发表!”
那个曾经同苏娇杨有过好几次密切合作的编辑愁眉苦脸地说,“我倒是同那华国的娇杨苏联系过,可她是研究应用数学的,当年证明了黑德尔猜想以及霍达猜想之后,所有人都对她寄予厚望,认为她是最有希望证明沙跃宁猜想甚至是纽曼猜想的人,可惜她改变了研究方向,去研究经济学去了……”
“现在我听说她同数学界唯一的交集就是《应用数学》那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期刊,说它不好,其实它出了许多优秀的成果,说它好,它出的那些成果又同理论数学沾不上边,只能算是数学的边缘。”
听到‘娇杨苏’这三个字,《数学年刊》编辑部内的许多编辑都摇头不已,主编更是扼腕痛惜。
“哎,可惜了,数学天分那么好,生在一个无法自由搞学术研究的国度,只能不断地将自己的天赋浪费在一些无用的地方。”
“我猜测她应当是已经放弃理论数学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发表过一篇与理论数学相关的文章?不奢望她能再发表出与证明黑德尔猜想、霍达猜想那样有分量的文章,好歹拿出一些她新研究出的成果来。”
有一个编辑心态不错,开玩笑道:“人家想研究什么,那是人家的自有,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们可不能肯定人家就再也不研究理论数学了,万一人家一直在研究呢?”
“在数与形大统一理论的研究领域中,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数学科学》上发表了几篇看似比她的论文要高明一些的论文,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创新性,就是根据她原先的思路继续往下做……”
“乐观地说,我觉得《数学科学》上发表的那几篇论文都没什么价值,哪怕同一个研究领域的人不停地吹捧,我也不会改变我的观点。如果顺着原先那几篇论文的思路就能做出新成果来,娇杨苏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在数与形大统一理论的研究领域中,她就是最高点,就是权威,我想她一直没有做出成果,或许是遇到了以我们的境界根本触摸不到的瓶颈了呢?”
“也或许,是她觉得按照原来的思路,只能勉勉强强将霍达猜想解决掉,沙跃宁猜想与纽曼猜想需要构建别的方法呢?”
“别人用了几十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她能够解决一个,我觉得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哪能强求她将三个猜想全都解决?说不定她一直都在攻克沙跃宁猜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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