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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十年的修为哪里敌得过几百年的道行，终于还是倒在了她的剑下。
女子俯视地上的人，神色复杂，“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呢，你明明有很多选择的...”
公皙陵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很是不屑的说道，“选择？是说你，还是顾兮若？五年前也是这样说的吧，在我虚妄了十几年的时间里终于遇见了一个懂我的人，你们却硬生生的毁了她...”握紧剑柄一点点的撑起来，眼底有泪水和愤怒，那些模糊的记忆此刻无比的清晰。
“我是该叫你小叶，还是瑾萱？楚城城主的爱女，当年你的错爱，才让我再次孑然一身恍惚于人世间....”公皙陵眼里噙着泪水，很是讽刺的笑了。
女子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恢复记忆，心底骇然，握剑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几分，但是随即又握紧，剑尖一点点的脱离地面，指向公皙陵，眼看就要一剑刺上去，却被另一只手扯了回来。
“小贝，不要伤害他！”女子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泪流满面的祈求着谁。
看着那个挣扎中的人，公皙陵随即明白她的身体里还有其他的东西，而“小贝”这个名字，除了那只狸猫他没有听过第二个叫这个名字的了。
“萱姐姐，不是都已经决定了吗，还在犹豫什么呢？没事的，一剑下去你们都能解脱了...”女子再次开口，却不是原来的声音，而是一个稚嫩的声音。这个声音公皙陵是知道，只是觉得语调中有些什么不太对劲。
只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女子的剑就刺了过来，他本能的想要闪躲，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利器刺进胸口，本以为会是钻心刺骨的痛，不曾想到...也不过如此。
这个时候女子似乎清醒了过来，看着握在自己手中的剑和漫过剑锋的鲜血，飞快的弹开自己的手，连连后退，“不是我杀的，我没想过这样的...”然后看见缓缓倒下的人，又疾步走了回来，捂着那个血流不止的地方，“对不起，对不起...”泪水淹没了视线，最后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此时的古越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素手轻扬结了个阵法，将蛇魔困在了里面，然后留长陵剑在里面与其纠缠，自己趁着这个空档飞向公皙陵的方向。
赶到公皙陵身边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他一掌推开那个将其抱在怀中的女人，眼底结满冰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随即抓过公皙陵的手臂，渡了些灵力过去，但是还是找不回一丁点的气息。
大约在一刻钟的时间里，古越几乎尝试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方法，但是都没有效果。
“他死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最后他看着一旁泣不成声的人，淡淡的说道。而后抱起公皙陵的身体向城外的方向掠去。
死了？
虽然古越的声音不大，但是这两个字真真切切的传到了瑾萱的耳中，她踉跄着身体想去看看究竟，但是抬不起沉重的腿，
“萱姐姐，你都已经报仇了，为什么要这么难过呢？”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听完小狸猫的话之后，瑾萱痴痴傻傻的笑了，“哈哈哈哈....是啊，我都已经报仇了，怎么会如此难过呢...只是因为我也曾经为他付出过真情吗...”女子摊坐在地上，笑的很癫狂，却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