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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光辉迅速被杨星的异军突起给遮盖了。而且自己哥哥被杨星击败还沦落到为他心甘情愿打工,心爱的女人也几次三番败在他手上。所以他一直想和杨星较量。但是这段时间他才发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个笑话,对于能一次调动上百亿美元资金的杨星来说,荣新友的所有谋划此刻都成了泡沫般一触即破。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实力的不足,知道如果不拥有能和杨星平视的实力,他注定无法和杨星正面一较高下。就连安田一之助都不是杨星的对手,与其在杨星的巨大阴影下苟延残喘,不如放手一搏!而眼前这份期指合同无疑就是一个机会。
他考虑良久后握紧顾荷的手,拿起电话回复汪岚倪:“我想过了,现在的他太强大了,与其正面拼个你死我活,不如顺势而为,跟上他的脚步。你能确保这份合同的真实性吗?”电话那头的汪岚倪沉默了一阵才道:“我只能保证有六成的把握,根据合同上看,他赌纳指今年底会突破7千点大关,然后暴跌,做了很大一笔卖空合同。难怪他满世界到处找钱,如果他赌对了,我们更拿他没办法了,你是想让我们跟他一样孤注一掷?”
“大丈夫存于世,生不能食五鼎,则愿五鼎烹,这是一个机会,我愿意赌一把”荣新民斩钉截铁道,电话那头的汪岚倪和魏亮则手心冒汗,期指合同意味着可以以一押十,押对了宝转眼就能财源滚滚,但是押输了就万劫不复,他们敢不敢赌呢?
显然他们看过合同内容,对于杨星如此准确判断纳斯达克崩盘时间也是将信将疑,但并不怀疑此刻正方兴未艾,以网络、软件、生物技术为主力的纳斯达克股市会出现危机,因为此前已经有种种不祥之兆出现,只要稍有理智的投资者都会对已经陷入狂热之中的纳斯达克心生畏惧。
去年为了让明显热过头的美国经济冷却一下,美国联邦储备局主席格林斯潘从1999年2月3日开始,就挥动利率指挥棒,以提高利息的方式打压过热的经济和股市。只是投资者狂热的贪婪已经蒙蔽了理性的心智,对待美联储连续五次的重大调息政策,只当成耳边风。
而作为it行业业界风向标的微软公司从97年起也是麻烦缠身,被美国地方法院接连诉讼垄断。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美国反垄断法的严苛举世闻名,当年叱咤风云的洛克菲勒石油公司就被迫分拆,现在的美孚、埃克森石油巨头说起来当年还是同门兄弟。每次法院和微软的较量都会引发股市动荡,而很不妙的是微软看起来在这场角斗中正处于下风。
去年12月,美***和19个州宣布微软违反了反托拉斯法中至少四条规定。1月13日,比尔-盖茨辞去总裁一职,史蒂夫-鲍莫尔接替就职,被认为是有意示弱。但美国政府无动于衷,仍然认为微软垄断市场,并要求对微软进行拆分,而主管该案的杰克逊法官一直被认为倾向与想把微软一分为二。
这两个消息已经成为压在纳斯达克股市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是群众的狂热一旦被点燃再想熄灭非常困难。和杨星同桌吃饭的巴菲特一直秉持的“股市价值投资”模式此时正受到一片嘲笑,他在2000年3月11日,即纳斯达克股指到达.点的历史最高位的第二天给自己的伯克夏哈撒维公司股东们写了封信,承认公司业绩不甚理想,因为去年公司利润从28亿美元骤降到15.6亿美元,公司长期投资的可口可乐、迪斯尼、美国运通等传统行业公司股票都在下跌,而纳斯达克却一年内涨了100%,美国著名的《时代》周刊甚至在封面上公开羞辱这位“股神”,上面大字标题是 “沃伦,究竟哪儿出了问题?”
巴菲特和杨星一样当初都是股市的看空者,但这个时候没人听得进他们的警告。比如杨星曾经的另一位合作伙伴索罗斯这次就不甘心于在亚洲金融风暴中的失败,决心赶上这轮科技热潮,来个咸鱼翻身。他最初也一样看空科技股,并把纳指作为新的攻击对象。但显然他的经验这回不灵了,最初他几乎摸准了市场脉搏,在纳指1999年初出现的回调中,趁亚马逊等涨幅最凶的网络股一度大跌50%之机出手。
但随后纳指不但收复失地,还涨得更厉害,这波调整到了夏天,就收复了失地。这让他犯了难,毕竟网络对于他来说也是个新事物,于是他转而判断网络股整体形势仍会走强,于是他开始受到市场狂热情绪感染,转而买多纳指,幸运的赶上了99年末至2000年纳斯达克那轮狂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