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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将他消灭,同时他的一切精元记忆也全为我吸收,此乃嗜血者资讯的来源。」
佛剑分不疑有他,只是问道:「如此一来,邪君可是成为了嗜血者的一员。」九曲邪君摇头道:「本来我也以为自己会跟西蒙一般成为不惧日光的嗜血者,幸亏我并无血液让阴阳师感染,所以并未彻底吸收嗜血族不死之身的能耐,只是强化身体组织修复的能力。」
佛剑分顿了顿,续道:「西蒙、提摩,依照邪君所姓名,嗜血者的命名该是来自远西一方,这名因陀罗便令我更加好奇。」
「大师何以对这名号这般执着?」在九曲邪君猜测,这因陀罗可能如提摩、?邪一般只是个嗜血族的大公或长老,不解佛剑分怎会如此在意。
佛剑分言道:「因陀罗,即为佛家所载的帝释天,乃天上人间秩序的维持者,亦为沙门护法神之一。」九曲邪君言道:「大师的意思是,这名因陀罗可能是出身中原的佛者。」
佛剑分头道:「我确是如此猜想,此人可能利用与邪君相同的方式,吸收了一名王级嗜血者,从而当上嗜血族的首领。」
九曲邪君喃喃言道:「这就难猜了。」在後半部中已经有许多高僧的姓名不见,诸如静琉璃菩萨跟万圣岩的一步莲华、摩诃戒者、善法天子及西佛国的活佛梵刹伽蓝、磋峨佛子等佛门高人均不见踪影,也都是可能人选。佛剑分则是分神想起尘封过往的一段记忆。
那日先师天佛尊将自己找去,言道:「吾之涅盘时日将近,未来领导神渊佛镜之人,吾希望是你。」
佛剑自知法愿,答道:「论宏法救苦,我不如师弟无染空藏,而吾之所愿,也非在此。」天佛尊叹道:「以杀止杀,非是净空地狱的最佳法门。」
佛剑分应道:「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愿天下罪业尽归於吾,无间阿鼻之苦,唯我独受。」
天佛尊道:「你所选的这条佛路,将是艰苦难行。佛剑分则是心意不改,道:「堕入无间,吾无悔。
天佛尊却是担忧弟子受世人非议,藉由一句反问提他道:「比丘杀人,如何解释?」佛剑分道:「分,不分,不由分。」九字出口,竟是心意坚决,不睬世人如何看待,只以本心相应。
既然如此,天佛尊也无多加阻挡的道理,只能尽力帮助爱徒,凭空化出自法藏论道获得之佛牒,言道:「你既有此宏愿,吾赠你佛牒,赦你无杀生罪,吾赐你法号佛剑分。」
接过佛牒,佛剑分知是师尊拼着得罪西佛国的一片好意,内中也包含为人师的无数期许,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
这句佛号已经代表佛剑分绝不辜负天佛尊的誓言,天佛尊从容道:「你已得到自己的大道,离开神渊佛镜吧!」佛剑分弓身一礼,道:「是。」语毕,随即转身大步迈出神渊佛镜,朝自己的理想前进。
临走前,只听到背後的天佛尊叹道:「这条满是荆棘的大道,希望你能坚持走过,或有一日师徒能在西方净土相会,吾徒因陀罗啊!」
「大师,你在想什麽?」随着九曲邪君的叫唤,佛剑分蓦地从过往抽身,应道:「只是想起些许过去之事。」
「原来如此。」九曲邪君阖起诡日传的下半册後言道:「可惜不得此书上半册,当日从鬼楼脱出时,忽有一鬼从我手里夺去半册,看来有必要想方设法索回此书。」
佛剑分言道:「既与鬼楼有关,或许可以找正一天道帮手。」九曲邪君言道:「我也是如此想,加上我也另外有事要与正一天道相询,不然正一天道那里便由我走一遭。」
佛剑分与正一天道没有交情,自无不允,同时他也伸手向九曲邪君索要诡日传,言道:「此书兹事体大,我希望与我的两名好友及梵天共商,至於柳无色……」佛剑此来,本是因为剑子仙迹的祸水东引,来营救柳无色,没想到目睹诡日传内容险些就要忘了这码事。
「此则该然。」九曲邪君本就想顺藤摸瓜拉出三教峰帮手,完便将诡日传交给佛剑,同时针对佛剑分来此的本意,解释道:「关於柳无色,我希望佛剑大师,可以多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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