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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拜访?难不成是苏州的闺中密友?江平安才刚出闺房,就瞧见了那位姑娘。一身绿衣,腰间还挂了一个而酒葫芦,正是瑕姑娘。她等不及,于是偷偷的跟着侍女进来了。
江平安想起了,当年在夏侯门主的寿典上,这位绿衣姑娘和那位兰衣姑娘是一起的。于是道:“妾身江平安,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瑕姑娘回道:“我叫瑕。”早闻其名,今日才得相见,果然是位温婉娴淑的女子,暮姐姐输给了她也不冤枉。暗暗打量对方的瑕姑娘不禁心中叹道:“唉……,暮姐姐,谁叫你以前对海公子那么凶呢?”
好奇怪的名字,竟然只有一个字,多年的修养让江平安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盈盈一礼,道:“姑娘远来客,请移步客厅说话。”
“不用了。”瑕姑娘摇摇头道,“我说两句就走。”
“如此倒是怠慢了。”江平安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姑娘请讲!”
瑕姑娘张口欲言,看到两个侍女跟了出来,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江平安本是秀外慧中善解人意的女子,怎不知她的顾忌,于是道:“小如,阿藻,你们俩先下去吧。也吩咐其他下人不要来这个院子。”
瑕姑娘见到薛如和阿藻两人离开后,也就不再拖沓,开口道:“江姑娘,我今天来时想告诉你一件事。”
“不知姑娘有何要事呢?”
可事到临头反而卡壳了。来的路上瑕姑娘已经想好了说辞,但真正站在江平安面前时,又不知怎么开口了。不得不说对方流露出的那种淡雅大气风范真把自己镇住了,难道要跟她说“一个你相公深爱的、也深爱你相公的姑娘要成亲了。而且她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你能不能把这事告诉你相公?”自己又以什么身份来说?而且这个要求好像有点强人所难,甚至说是过分,唉,自己这回真是来的有些鲁莽了。
“可是……有难言之隐?”江平安试探着问道。
瑕姑娘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愿说,那我来问好了,于是江平安道:“可是与姑娘相关?”
“也不是。”瑕姑娘再次摇头。
江平安再猜,而且猜对了,道:“可是与你的那位同伴兰衣女子有关?”
不管了,死就死吧,豁出去了!瑕姑娘一口气说道:“是的,暮姐姐要成亲了!就在这个月的二十三日,但是她喜欢的是海公子,可能是暮姐姐一时冲动犯了糊涂,但现在,这个错误的决定只有海公子能阻止她,而我答应了暮姐姐不能告诉海公子,所以……。”后面的话瑕姑娘真是没脸说出口,双手不自在的拧巴个不停。也是她的性子使然,说话方式直来直去,不会换个间接、委婉的一点的方式么?
“所以……。”江平安接过她的话,道,“你想通过我来转告他?”
瑕姑娘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极其为难和不公,但……”猛的一跺脚道,“唉……,反正我告诉你了,至于你跟不跟海公子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一刻也不愿停留,她实在没脸面对江平安。一般来说正妻要是得知丈夫在外的情人要成亲了,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可是自己偏偏还想着通过她来阻止此事,真是羞愧。于是一个飞身,走了。其实瑕姑娘之所以选择通过江平安的方式告诉海富贵,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尊重。
瑕姑娘一口气说完,她倒是轻松了,可是江平安心里却纠结了,自己要不要将这事告诉他呢?一时间呆呆的矗在那。你这个天真的姑娘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呢。
海富贵好多年没在这间房里睡过了,房间的摆设与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连桌子上的笔架摆放的位置都一样。
啊……,马上就可以过遛狗斗鸡的日子了,想想都兴奋啊。换上原来地主少爷衣服的海富贵,坐在窗台上,两脚不停的晃悠,数着院子里的石榴树叶。这几天虽然海府上下为了他的拜堂之礼忙的鸡飞狗跳,但是他这个正主可闲的很。
“主人,你以前说婚姻是坟墓,可是你现在不但往里跳,而且已经被土埋一节咯。”雪妖的声音不知在哪响起。
海富贵双手撑着下巴,道:“婚姻确实是坟墓,然而,坟墓也是所有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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