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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既可凭虚御风,功力自是不在他师父酒剑仙、师伯独孤剑圣之下。
那黑衣人见他面色凝重,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自诩天才吗?凭你这点实力还远远不够!”说罢,登时消失,须臾间又凭空乍现于李逍遥身前,两指点去,正中其眉心。李逍遥始终未及反应,便已受制,蓦地只觉周身尽是那黑衣人的身影,剑光粼粼,只听其说道:“看好了!”剑动而剑诀起:“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八卦聚以成四,四合以成二象,二象归一,一气混元,是为‘混元太一剑’!”
乾坤界内,乾元子倏感心头躁动难安,他修为参天,自知必有什么不利于己的事情正在发生,是以心生警兆,念及此处,当即召出窥世镜。只见镜面波光粼粼,不显一物。这窥世镜乃先天灵物,主人心念动处,镜面便照出相应之物。此刻他心念所想,正是窥探李逍遥行径,但镜面无物,大是怪异。他知以李逍遥修为尚不足以躲过窥世镜探查,定是什么人从中作梗。正迟疑间,镜面闪动,只见李逍遥御剑疾驰,甫出江陵地界。
坤元子见他面色凝重,问道:“出了甚事?”乾元子道:“我
心头莫名惴栗,恐有变故。”坤元子指尖微动,驱使窥世镜转来,眼中所见并无别异处,说道:“这小子虽天分无俦,却气候未成,此番请君入瓮,量他气运再好也躲不过,有何可虑?”乾元子道:“凡人常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单只李逍遥一人自是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有什么化外之人搅局,蜀山七圣、乾坤五子到底为何人所杀尚未知晓。”
坤元子面色一寒,道:“我巫族夺舍之术精妙无双,非我本体,实难辨别。想来对方只知五子七圣之中有异,并未洞悉何人被夺舍,是以将十二人尽数屠戮,此法虽欠妥,却可保万无一失。此人身具大魄力、大神通,殊为棘手。”
乾元子点头道:“当今世上,除却你我,唯只独孤剑圣一人有此能耐,独孤小儿虽有剑域傍身,却一直在你我监视下,酒剑仙未成气候更无可能。我们到底遗漏了谁?”
坤元子道:“你可确保天界不插手此事?”乾元子道:“自天柱不周山塌毁之后,天、人二界隔绝,天神欲下凡,需以法宝承载,况且人界凡气压制天神灵躯,再强的天神下凡来也未必是蜀山那几个地仙对手。何况现下你我实力大损,尚不足以对天界构成威胁。”
坤元子深以为然,喃喃道:“却是遗漏了谁?”蓦地想到什么,说道:“当初你我算准酒剑仙应劫兵解,以独孤剑圣能耐怎能看破这杀局?”
乾元子恍然大悟:酒剑仙遭受“亲子杀劫”乃由他们二人瞒天过海、精心设计,以独孤剑圣修为自是无法看破,唯有外力干涉方可破局。他想到此处,心底冒出一股凉意,说道:“此人不管是谁,都将是我二族大敌!”
坤元子怒气上涌,须髯戟张,指着镜中李逍遥道:“不管对方是谁,我们只要灭了这小子,蜀山一切计谋均不攻自破,人界唾手可得。”说罢,便要行动。
“且慢!”乾元子大声喝止,说道,“你我十年来无数次算计这小子,无一得手,你当真以为他只是气运好?”
坤元子心头一凛,道:“有人暗中护佑?是那幕后之人!”乾元子点头示意,道:“眼下局面还在你我掌控下,当务之急是快刀斩乱麻,不容对手反应。你即刻召集巫族人马,明日我们一道攻山。”
坤元子颔首示可,手印一结,登时消散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