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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对，一切都不太对劲儿。
她又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即便是从前在梦中梦到过与这个男人亲密接触的场景，可那些都是虚拟的，现实中，她并没有与他有过稍微亲近的接触。
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这样放纵自己，任由自己在他怀里放肆，还任由这个男人轻薄？
她这是，怎么了？
沈玉棠眼中的清明让搂着她的净空脸色一滞，他眼底飞快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而后一把握住了少女的腰身，低低在她耳边叫道。
“怎么了？棠儿，你哪里不舒服吗？”
“陛下，我觉得……”
沈玉棠抬起眼睛，刚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身体就被对方抱住了。
净空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闪动着神秘的诱人的色彩，他就那样微微笑着，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柔声安抚。
“是不是有点冷，别怕，棠儿，夫君这就来了，一会儿就不冷了。”
“唔……”
她微微张开的嘴唇被人堵住了，用同样温热的嘴唇，男人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在厚厚的雪白的羊毛毯上。
沈玉棠刚刚恢复的那点清明又被这灼热的温度击破，幽香的味道浓郁，她迷失在其中，眼神迷离，四肢无力。
不知是不是过于放纵，她竟有点迷糊了，眼前男人的脸也开始模糊不清，她伸手出去，嘴巴里低低呢喃。
“相公……”
“棠儿，你该叫我夫君。”
男人却纠正了她的用词，指尖温柔地在她全身拂过，又引起她浑身一阵颤栗。
沈玉棠仿佛遗失了自我，跟着他的话语继续呢喃。
“夫君？”
“是啊，你该叫我夫君才对，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夫，你会是我的女人，我要封你做妃子，贵妃，皇贵妃……”
男人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小巧的下巴，声线越发温柔。
可是沈玉棠的心脏却猛然抽动了一下。
不对。
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在高高的屋顶上，那人搂着她的腰身，半是威胁半是耍赖地哄她喊相公。
她还记得当时他的脸上尽是威胁，说如果她不听话，就要松手了。
当时明明喊得是相公，他也不曾说过要封自己做妃子。
因为后来在船上，他说以后会娶自己做夫人。
不是妃子，不是贵妃，更不是皇贵妃，当时他要自己做夫人，船上所有的人，都称呼自己。
夫人。
为什么现在都变了呢？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人，眯着眼睛轻声叫道。
“相公，那天晚上，你明明说了，这辈子只要我一个，你说了，我是你唯一的夫人，还是正室的夫人，你怎么……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是吗？”
男人带着笑意的眸子明显冷了一下，音调中也有难以察觉的一丝僵硬。
也就在这一刻，沈玉棠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不对，她的相公怎么会变了样子？她明明记得，她的相公剑眉星目，有一双狭长的褐色的眸子。
那张脸，不是眼前的这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