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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厉害。”乐羊淡淡地道，“用了一封假书信，就钓出了我的全部计划和魏朋的真面目。”
“你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我确实不知道许定是公孙广的人，但我交给他的书信都是有封泥的，除非他拆开，不然不可能知道其中内容。秦国回信也一样。”乐羊淡淡地道，“的确有几封没有封泥的信，但那些书信都没有什么实质内容，我想许定抄录给公孙广的就是那几封吧。”
“聪明。”李克叹了口气，原来自己还是没能成功，“所以你是故意承认，想要让我知道魏朋才是真凶？你之前都没有戳破我，其实就是因为觉得留下我能够牵制魏朋，对你来说更有利，是不是？”
“你的思绪很敏捷。”
“到底没有你敏捷。”李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他揪出了真凶，抓住了乐羊和魏朋的把柄，日后他们会被迫变成自己的助力，但乐羊同样是一个恐怖的对手，他甚至可以通过自己的布局而从中谋利。
“我有预感，我们日后还是会继续交手。”乐羊淡淡地道，“我很期待。”
“还是不要了。”知道乐羊不是奇氏大夫之死的最大策划人，让李克对乐羊的恶感少了一些，但他密谋害死公子成、参与谋害奇氏大夫却也是事实，但李克为了破局苦思冥想很长时间，这次突然面对剧变更是耗费了许多的心血才临时想出这条“三足鼎立”之计，他实在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不过……”两个人一起走出小屋的时候，李克突然想到，“你还有什么把柄落在魏朋手里啊。”
借着月光，他看到乐羊苦笑一下。
“如果你想知道，自己调查吧。”乐羊回头看着李克，“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对决。”
“天天勾心斗角你累不累啊。”李克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他看到乐羊的脸上多了一丝阴霾，“正是因为累，才希望能棋逢对手。”
“你的对手多着呢。”李克忍不住道。日后乐羊还要攻伐中山国，立下百年无人可比的功劳……前提是没有吴起的话。李克印象中，乐羊和吴起虽然是同时代人，却没有什么交集，但乐羊在攻下中山后仿佛就失去了踪迹一般，在李克的印象里再未出现在史书中，反而是吴起光彩耀人。
如果乐羊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那吴起或许才是真的有资格与乐羊对弈之人。
“对手虽多，能入我眼的却没有几人。”乐羊打量了李克几眼，“实在难以想象你刚刚及冠。”
李克也只好苦笑一声，乐羊这样夸赞自己，自己也不得不回敬，但想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夸，只好道：“乐帅过奖了，你才是真的厉害，这次我是真的觉得自己还太弱。”
“如果我真的强，就不会被你钓出来了。不管是那条反间计，还是这次的空竹简，都是很好的钓饵。”乐羊叹了口气，“你虽然布局不如我，但破局功力和应变能力却是上乘。”
“我本来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你的计谋，但公子成说你是他安排的时候，我是真的没想到。”李克忍不住道，“你做内奸真的太有天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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