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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范进和张嘉栋两人相互客气地招呼一声,便对张嘉栋调侃道,“神捕张嘉栋,世人皆知,便无需介绍了。倒是,传闻你和李潇被阉党加害,流放去了外地,想必这么些日子以来,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哇?小兄弟,你且先坐下歇会儿,你的搭档李潇去搜寻证据去了,嗯,现在总算又聚在一起了,大家可得好好珍惜彼此啊。哎,这一次,皇宫大院里的动静整得可不小啊!你赶得及时,后面的事情,有很多需要你们的帮助呢,若是没有你们,我奉命回来救驾一事,未必就能成功!”
“我刚刚见过李潇了,就在东昌大仓库前的小校场,这会儿,他也正往这边赶呢。”张嘉栋解释,随后,又不解地问柯寒。“奉命回京救驾?”
“是啊,多亏了唐郎中,是他让人转告我,皇上受制,太子被人利用,朝中大乱等等让人心神不宁的消息的!”柯寒长吁了一口气,不无忧虑地说道,“我见过太子了,不是一般的二,而且,还弱智啊。凭我的直觉,他原本并非如此,而是被阉人的邪功控制了,以至于整日介恍恍惚惚,犹如饮酒过度而神情不定了。”
“怪不得,我们几次三番地要求觐见皇上,都被拒绝了!却原来是连那皇上都被阉党控制了?”张嘉栋怒道,“那个可恶的阉狗,害得我们好苦啊!若是落在我们手里,非得千刀万剐不可!可惜,据说,那只老狗,竟然已经死了?!”
“嗯!”柯寒认真地点了点头,很平静地告诉张嘉栋,“帮李大太监了结此生的,就是本尊!”
张嘉栋惊诧不已,似乎又有些埋怨地看着柯寒,果然就听他说道:“你怎么事事都要抢先呢?让我们大理寺如何做人?”
知道那是在争脸面,柯寒也无所谓了,他灿灿一笑,接着就说道:“阉人党首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残党余孽还在,只怕更为隐蔽,所以,反而是个值得注意并且急需要解决的大事!因此,我说,你回来得很及时,只是,暂且没有了时间让你和李潇好好调养了,便是于心不忍啊!”
听了柯寒这样的话,张嘉栋稍感欣慰,就笑道:“哎,无所谓功与过!只要能让大顺朝重新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年代就好了。修复经年的创伤,大理寺当仁不让的要担负起先锋职责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柯寒欣慰地笑道,“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这时,范进就安静地站在一旁,正拿了一支毛笔,在认真地上记着什么,被张嘉栋看到了,就过来追问道:“范师傅,您这是在干嘛呢?”
“他是《大顺时代周刊》的主编,记录新闻事件的记者啊,所以,他要把正在发生的事情忠实地记录下来,有选择地公之于众啊!”柯寒帮忙解释道。
“《大顺时代周刊》?”张嘉栋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惊疑地道,“就是被太子禁闭了的那份报纸啊?呵呵,哦,我这就想起来了,范主编还差点就吃了官司,不止一次地大骂提携他的人呢!嗯?不对啊,提携范主编的,不正是石大人吗?……”
范进握笔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只见他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回道:“那个,都是误会,嗯,误会啊!如今,阉人党首灭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复出是必然的,只有大顺兴旺,咱老百姓的日子才真正的好过呢!额,我只管记录,鲜有评论的。刚刚你说的那个什么,还真带劲,鼓舞人心啊,再说一遍,我好好地记一笔。”
“修复经年的创伤,大理寺当仁不让的要担负起先锋职责呢!”张嘉栋微微一笑,他想不到范进果然就十分认真地记录自己的话了,真个是敬业得很,便重复了一遍。然后,经由范进这么一提醒,也果然就把自己激动得不得了。
“石大人!”重复完这句话,张嘉栋忽地转身面向柯寒,说道,“刚刚来的路上,我看到那个英子了,哦,就是大生纺织场的已故老板周大生的千金大小姐啊。”
“那又怎样?”柯寒镇静地反问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偏偏内心不安地等着下文,就白了张嘉栋一眼,分明就是怨他,这家伙,说话哪能就像挤牙膏似的?这样和自己说一个关于女孩的事情,折磨人呢?
“她,和一个穿着和服的来自于东瀛的小子呆在一起……”张嘉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所顾忌地看着柯寒。
这厮,怎么这么烦啊?真是急煞了柯寒,心里毛糙,便吼道:“难道她忘了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了?还和东瀛鬼子来往?!”
“不是!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事情,等我去了,就散了!”张嘉栋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是怕她不经事,中了魔!”柯寒扯道,然后又自知有所失态,就缓缓地道,“她父亲被害的那个场景,让我终身难忘,各种担忧啊!”
“这个要不要记下来呢?”老实巴交的范进天真地问他的上司。
柯寒瞪了范进一眼,就见范进将脖子一缩,不动笔了。
张嘉栋站在一旁,他诡异地笑着。
柯寒受不了刺激,这就朝范进嚷了起来,却又是狗尾续貂地越描越黑了,只听得他大声说道:“怎么能不记呢?我们又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