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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东海龙宫？”有人质问。
一股股浩瀚威压释放出来，笼罩在天穹上，让龙族使者的脸色骤变。
当今人族，天凌圣地作为仙门魁首自是势力庞大，更别提还有天凌圣地镇守，创造出不少传奇，就凭祂，焉能匹敌？
龙族使者立刻朗声道：“你天凌圣地与我族曾有过恩怨，我家龙王本不予计较，但你天凌圣地竟将我族至宝随意还魂亵渎，这是对东海龙宫的蔑视！”
祂昂首挺胸，言辞凿凿，显得极有底气，好似龙族至宝是祂们好心借给天凌圣地一般，事实却是被抢走。
“且特邀八荒各仙门齐聚，约下三年过后恩怨之事，目睹至宝归属，承龙族气运，尔等休得缺席！”龙族使者这句话很狂妄，就好似已经提前知晓胜负一般。
言罢，龙族使者不敢停留，重新扶摇直上云中，想要呼啸远去。
然而天地间突然传来一道冷哼。
“龙宫不过是我家天凌圣主手下败将，竟也敢如此猖狂？好胆！好胆！白虺。”
遮云之中，一头与天比肩的白蛇张开狰狞巨口，冷漠扫视下方那一只蠢蠢欲动的生灵，吞天之能此刻展现。
吞云吐雾间，整个天凌圣地都弥漫出浓厚的雾霭，化作万千云雾锁链缠绕住那只龙族使者，将它囚禁在原地。
龙族使者顿感危机逼近，身体紧绷起来，化成龙首人身，怒视吞云白蛇，喝骂道：“区区妖物也敢辱吾族？”
龙族使者怒吼，周身金色光芒暴涨，想要阻挡吞云白蛇的吞噬。
可是吞云白蛇虽是妖，但乃是巅峰期的存在，哪怕是在返璞境道尊面前都有话语权，又怎会惧怕这区区的龙族？
这龙首人身的使者怒吼一声，身体扭曲挣扎，想要想要摆脱吞云白蛇的控制，但白蛇哪有如此容易就摆脱。
吞云吐雾，霸道非凡。
在白蛇的吞噬生机之下，渐渐萎靡。
若非秦长老没打算取祂性命，怕是得直接被白虺活生生给吸死。
“好你个天凌圣地，我东海龙宫记住了！”龙首人身的使者还是硬撑态度，留下狠话，扭头逃窜，不敢停留。
待白虺恢复平常大小，便见到秦长老现身于虚空之中，见状喊道：“跑什么，莫不是怕吃了你？以后可要记得手下败将不配污蔑我天凌圣地，慢走不送。”
白蛇张嘴一吐，半截手臂留了下来。
此时，天凌圣地众弟子那叫一个兴奋。
甚至有人喊：“秦老祖威武！”
恐怕也就只有天凌圣地的太上长老，有闲工夫出面，而那龙族使者可能怎么都想不到，只不过是来宣布恩怨，却反被羞辱。
不仅丢失龙族面子，还落得个残疾，颜面尽失。
“祖奶奶好厉害！”
秦小雨在通灵峰上见到此幕，举起专属脸盆兴奋的跳了跳，分享喜悦。
不久，秦小雨又低语道：“小黑鲤，我们还是不要变龙了，都坏，不好。”
就在她想要继续聊下去时，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将二人打断。
“要不要姨帮你把这鱼做份大餐。”
秦小雨石化在原地，呆呆的扭过头，磕巴着说：“柳、柳姨，你想吃鱼的话......我给你重拿一条....”
柳音如温柔的笑，在秦小雨看来是那般的恐怖：“小雨，姨也让你试试没有心爱之物的感觉好不好？”
秦小雨猛的摇头。
柳音如没有得到陆凝霜的留影晶，秦小雨倒是给了她自己的留影晶记录。
柳音如本以为会有陆凝霜，结果激活后，发现全都是黑鲤一点点变肥的全过程，而且画面里还有道讨厌的模糊身影。
姜云逸！
秦小雨从得到小黑鲤，在蟠龙镇开始就一直记录着，偶尔会有姜云逸模糊的身影很正常，柳音如忍了。
但没有陆凝霜是怎么回事？
“小雨，说好的有陆圣主，人呢？”
柳音如很快把她连人带盆，提了起来。
“就、就在这里呀。”秦小雨指了指留影晶里，每次仅有衣角的地方。
“........”柳音如笑里藏刀，道：“姨应该说过，要清晰的画面吧？”
“柳姨，圣主姐姐的衣角记录得很清晰！ ”秦小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时，秦小雨浑身一震，感受到来自柳音如身上那股恐怖气息，连忙留下一声惨呼：“柳姨，我错了！！！”
........
与此同时，龙族一事自然也是惊动到青竹峰，而姜云逸遥望见到那条近乎吞天的白蛇，也是一阵感叹。
想当年，那白蛇不过是奄奄一息的生灵罢了，不曾想，现如今竟然被秦师妹养到这等境界，堪称恐怖。
并且已经返祖血脉。
不过比起白蛇，姜云逸更在意龙宫。
五百年前，他可不知东海之事。
听到陆凝霜第一次讲到龙凤劫时，姜云逸就听出一丝不对劲，没往那方面想，难道还真是.....洪荒？
但又不像。
他本想问陆凝霜那东海龙宫之事，不过白昼姜云逸没怎么理她，都是陆凝霜开口，姜云逸才随意回应敷衍两句。
直至夜幕降临。
房间一片漆黑，甚至就连月光都很少照进来。
这让姜云逸感到奇怪，但并未多想。
“陆凝霜。”
“夫君想问什么？”
“你知道我要问？”
“知道，白昼你有看我五十二次。”
姜云逸：“.........”
“不能问，怪谁？”
“怪我。”
她说完这句话，姜云逸似陷入沉思，陆凝霜也不打扰。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安静到只剩两人彼此的呼吸声，而陆凝霜将他抱紧了一些，仿佛这样能够给予他安全感一般。
不想却反被姜云逸揉头，只听他说道：“说句好听的话，勉为其难给你减些日子。”
“嗯.......”
陆凝霜想了想，道：“夫君。”
姜云逸没答，静静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想久久没有下文。
姜云逸忍不住问：“没了？”
“没了。”
“陆凝霜，你这算什么？”
姜云逸哭笑不得，要是叫句夫君就能原谅，他早就原谅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本以为她这次也没下文，却听陆凝霜又道：“夫君，既许一人以偏爱，且用我在世仙命，换你在生迷离。”
这话让房间再次陷入死寂。
姜云逸沉默不语。
陆凝霜胸口前的衣襟慢慢被人紧攥。
寂静的房间内，除了呼吸声陡然变成沉重外，明显还有道急促的心跳声随之而来。
“该死......”姜云逸抿嘴呢喃。
“夫君不该死。”
“......”
“我是感叹而已，算了，原谅你。”
“嗯，夫君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