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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曹叶所下!
那到底是何人所下?
在何时所下?
这又是什么毒?
又为何会那么巧,刚好中毒之后,就被曹叶所杀?
无数的问题,像暴雨前的狂风般,胡乱的席卷着秦秋的思绪,她用一只手用力的撑住地面,才不至于瘫坐。
难道一切都错了吗?
难道根本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吗?
难道眼见也不能为实了吗?
难道他真的冤枉了俞裴!?
片刻的失神之后,秦秋又立即抓起骨头细细的检查了起来,除了颜色上的异常,没有其他地方受损的痕迹,只有颈椎骨是完全断裂了,因为当时这名弟子的头是被砍下来了。
查看了尸骨之后,秦秋又把那些衣物翻来覆去、里里外外的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发现,所有的衣衫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正准备将衣衫放下之际,突然一枚腰牌从衣物里掉了出来。
秦秋捡起来一看,这枚腰牌正是逍遥山所发,当时,为了方便统计总共有多少人来逍遥山参加了创奇大会,也为了给参会的人留个纪念,秦秋特地吩咐人雕刻了几十枚腰牌。
这腰牌正面的木犀花花纹还是秦秋亲自设计的,反面刻的是每个腰牌的编号。
可是这枚腰牌却少了一个角,右下角的地方已经完全不见了,秦秋摸了摸右下角的缺口处,发现光滑且平整,不像是无意间碰掉的。
而且这腰牌虽是木质的,但是这材质也是偏硬的木质,一般的磕碰不会损坏的,由此看来,是被利器割掉了一角。
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打斗中被曹叶用剑砍掉了一角,也是正常。
一边想着一边翻到了反面,赫然的雕刻着28,秦秋心中一惊。
不对,这不是他的腰牌,她明明记得他的腰牌编号是10!
这个腰牌是谁的,怎么会在他的身上,他自己的腰牌又去了哪里?
这名无门派的弟子叫钟非,这是位话多且特别爱动爱玩的人。
本来秦秋不可能去记住每个人的腰牌编号是多少的,但是说来也巧,创奇大会的第一日,她无意中听见这位钟非在和旁边的人聊天。
当时,他笑着同旁边的人说:“你说巧不巧,这次来逍遥山参加大会,给我的腰牌编号居然是10号,正好是我的生辰呢,我的生辰就是10月初十,看来,这次运气不错,搞不好有好事发生!”
说完,还把腰牌在那人面前炫耀似的晃了晃,秦秋不免多看了他几眼,而这句话也给秦秋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因为,秦秋的生辰也是10月初十。
紧紧的握着这块腰牌,秦秋确信,她没有记错,这不是钟非的那块腰牌。
她估摸着是弟子们上后山修练的时辰了,防止有人过来看见,她装好那块腰牌,又匆匆的把尸骨埋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又添了几捧新土,然后轻轻地用衣袖仔仔细细地把墓碑擦干净,再摆好方才自己带过来的一束菊花,在心里说道:“你放心,我会查出真相,不会让你枉死。”
在返回的时候,刚好碰见魏忆带着众弟子来后山修炼了。
魏忆看见秦秋,便赶紧迎上去到道:“家主,原来你在这,姚长老正找你呢。”
“哦,好的。我这就过去。”
远远便看见姚望重正站在廊下等她,秦秋小跑了过去,
“姚伯伯,您找我?”
“是啊,阿秋,是这样的。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盛家恰逢开宗立派200年,因此,他们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招募大会,招收一些新弟子入门下。”
“哦,我听井然提过,怎么了?”
“盛宗主派人送来请帖,邀各大家的宗主前去观开幕礼。”
“观开幕礼?这有什么好观赏的?他招他的弟子,我们去观什么呀!”
“姚伯伯,我不想去,要不,您让井然去吧,这种凑热闹的事情,他不是最喜欢了吗!”
秦秋面上笑着同姚望重这般说,实际上,说起爱凑热闹,她比姚井然,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眼下,她真的没有心思。
“不可,盛宗主的请帖里说了,邀的是各派的宗主。”
“这还不好办呀,您就说,我病了,起不了身了。”
“姚伯伯,不瞒你说,最近,我确实感觉浑身没劲,现在,头还疼着呢,所以,这不,去后山修炼了才一会,我就回来了。”秦秋装模作样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你自小身子就不好,平时,要多注意些,修炼也不急在一时,当心身体。”
“恩恩,好的,我知道了姚伯伯,那就这么定了,让井然去吧,我先回房休息一会。”
“也罢,你去吧。盛宗主乃通情达理之人,应当不会介意。”
“好!”
说完秦秋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回到房间之后,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掏出怀中的那块腰牌,慢慢地摩挲着那缺了的一角。
突然,秦秋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姚望重的房间跑了去。
看见突然跑进来的秦秋,一脸惊讶的姚望重还没来得及开口,秦秋便抢先了
“姚伯伯,我想了下,要不,还是我去吧。”
“哦,为何你又肯去了?”
“我,我只是,突然想到,盛宗主既然邀请了我,那肯定也邀请了武姐姐,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她,有些想她了,趁机会去见见她也好,就当散散心。”
“你这丫头,一会一个想法。”
“也不知道你为何在共歼蛤ma妖之时见了武宗主之后,就那么喜欢她。”
“也罢,都随你,有缘人难遇,良朋好友难求,趁此机会,去见见朋友,散散心,也好。”
“恩!谢谢姚伯伯!”秦秋点头。
“对了,我听说,这次去参加朝暮大会的人不少,想必开幕礼上也是人多事杂的很,务必注意安全,不许乱跑,不认识的人多留一个心眼,更不许生事,知道吗?”
“知道了,姚伯伯!您怎么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呀,我现在可是堂堂秦宗主!”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孩子!”姚望重慈祥地笑了。
“姚伯伯,谢谢您!”秦秋突然抱住了姚望重,用头蹭了蹭姚望重的胸前,就如小时候一般。
小的时候,秦秋的身体不好,姚望重来看她的时候,就将她搂在怀里,哄着,宠着。
那时候的秦秋,就喜欢把头靠在他的胸前,然后再蹭一蹭,她毛绒绒的头发挠的姚望重痒痒的,只有这个时候,一向眉头紧锁的姚望重才会开怀地笑起来。
此时的这个拥抱里,有对姚望重一路以来对她呵护备至的感动,也有不能对姚望重如实相告的愧疚之情。
俞裴的事情,才查清楚真相之前,秦秋绝不敢同姚望重提起。
她太了解姚望重了,凡事,他最讲究的是百年来的规矩,最在意的是正义,最相信的便是亲眼所见的事实。
俞裴的事情,在他心中,必定是毫无疑问的,此刻,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是绝对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