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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大夏元武十一年七月半早晨,微风,无雨,天气较闷热。
陈元从床上爬了起来,跟着老板“杨叔”去晨练。晨练很简单,就是跑到南边的坊市再走回来,顺便买些菜,以前是杨叔亲自去买,现在这种事当然交给伙计陈元负责了。杨叔在茶摊上吃着早茶,听着不远处陈元与商贩的讨价还价,感叹道,这才是生活啊!
陈元一边与商贩讨价还价,一边大口吃着皮薄馅多的“狗不理”包子,感叹道,这才是人生啊!
拎着块猪肉加半斤青菜,还有一条刚捕上来的鲤鱼,陈元跟在杨叔后面静静走着,时不时看看身边城里的景色,脸上有着满足的笑容,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回到店里,已是日上三竿了,陈元先把手上的食材放进厨房,然后就去把铺门关了。听杨叔说,十天里有八九天这铺门是不用开的,唯一开的那天也是为了等几个早预定好的客人。
关好铺门后,杨叔就出现在陈元身边,问道:“准备好了么?”
陈元点了点头,两人便向后院行去。
今天就是他要再次靠近火炉打铁的日子。
“前天是我大意了,一般人靠近这炉子的确大多都会中暑,但我想你体质这么好,怎么也不应该昏倒啊。”在火炉前面,杨叔如是说道。
“以后不会了。”陈元笑道,蓦地脸上出现狰狞之色,“这死火有什么好怕的!”
“好!”杨叔点头称赞道,“如此,我便帮你克服这个难关。”
说着,杨叔便把炉火升了起来,把铁放上去,陈元便去拉风箱。
“小心点!”杨叔招呼了一声,“撑不住就先回来。”
“嗯。”陈元点了点头,便又转头去拉风箱了。
火焰渐渐大了起来,四周也渐渐热了起来,火苗不住跳动,映照出陈元那张布满汗水的脸。
长时间的注视火苗,陈元的眼睛也渐渐迷茫了起来,思绪在飘扬、飞舞,慢慢回到了那个小山村。
“砰,砰……”打铁的声音一声快似一声,回响在这个小作坊里。
“阿元,你干得很好,已经基本掌握打铁的锤法了。”一个老人的声音突然在这个小作坊里响起。正在打铁的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抿住唇角,眼神注视着锤下的那块铁。
不,或许还不能叫少年,他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叫“孩子”更妥当些。
随着“砰砰”声逐渐小了下去,一块铁胚终于被打好了,孩子拿起放在一旁的汗巾随手擦了擦脸,来到了老人的身边。
“你真的很不错,再过几年我的手艺一定能全部传到你手上。”老人欣慰的看着孩子,“那样我也就有脸面去地下见师傅了。”
“爷爷不会死。”孩子突然很肯定的说道。
“傻孩子,是人都会死,我…………”
“一定不会死。”孩子又说了一句。
“哎,你真是……”
陈元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卖力地拉着风箱,人却又渐渐陷入到回忆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