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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大型帮派,他们奋斗了一辈子,自然是想将势力留给自己的后辈,只是金蓉是个女孩子,无法得到众人的认可,而金鹏也不愿意让金蓉经历这些打打杀杀的场景,于是乎,于谦适时的出现在他的眼中。
于谦奇道:“你早就知道老爷子有这个意思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东心雷无奈道:“是老爷子吩咐我不让我说的。”
于谦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老爷子让他暂时掌管洪门,他不是畏惧,也不是不乐意,只是怕一个处理不好,让老爷子这数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再说,他对北洪门根本谈不上了解,更别说掌管了,下面的人谁会服从一个在洪门内初来扎道的小子。
特别是以雷霆为首的长老们,一听让于谦在老爷子养病期间暂时管理洪门,脸都绿了,盯着他就差没上前咬两口。
“唉!”于谦叹口气,手指轻敲着脑袋,细声道:“真是伤脑筋啊!”
聂天行也很伤脑筋,看着对面这个青年,从一个陌生人转眼就变成了北洪门大哥,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当然,这些不痛快他不会表现在脸上,老爷子的决定他一向是无条件服从的。
三个人只有东心雷一脸轻松,这早在他预想之中,而且他也相信,洪门如果真交给于谦,那以后的成就决不会在老爷子领导之下。他对于谦也是有些关注了解,‘金鳞岂是池中物’!
良久,还是于谦打破车中的沉静,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
东心雷笑道:“去总,谦哥既然接掌洪门,有些仪式还是要做的,虽然只是‘暂时’的,天行,你说对吧?”
“恩!”聂天行道:“这是门内的规矩,长老们可是很重视这些的!(那群老顽固讨厌的紧嘛。)”
仪式?在于谦想象中,仪式也就不外乎对祖师爷三扣九拜,然后说些奋发图强、励精图治的话,可是到了总部,看着这建在远郊的古典大建筑里面足足容纳了上千人,有灯不却着无数蜡烛时,于谦觉察到东心雷那轻描淡写的一个‘仪式’二字他可能理解错了。
这里大概不下万坪,正中一座模仿古宫殿的建筑物,红砖碧瓦,房檐上弯,刻成腾龙的样子。
数支三人多粗的大石柱被涂得朱红,支撑这庞然大物的屹立不倒,石柱上更是精雕细琢,盘龙卧虎,栩栩如生。
地面铺着红毯,从正殿一直延续到台阶下。台阶下数千坪的大院子内,灯火通明,虽是黑夜,但却亮如白昼,里面黑压压站满了人,人多而不杂,站得整整齐齐,鸦雀无声,只有偶尔能听见火焰燃烧时发出呼呼的声音。场面庄严而又带些诡异,其中隐隐还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于谦下了车看到的正是这场景,多亏他这事经历的多,要是换了常人恐怕要吓个半死。
就算是这样,于谦暗暗咋舌,转头问东心雷道:“这就是你说的仪式?”
东心雷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听说过洪门大哥的就任仪式很隆重,但北洪门的大哥一直都是金老爷子从未更改过,他也是第一次才见到这场面。
本来以为仪式不会很隆重,毕竟于谦只是暂时接掌,哪想到长老们会搞得这么大。聂天行哼笑一声,他要比东心雷沉稳的多,细声道:“很明显,长老想先来个下马威嘛!”
于谦心中一动,哈哈仰面长笑,狂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什么时候被人吓倒过。”说完,于谦昂首阔步走进场中。
聂天行头赞道:“不错,好胆识!”
东心雷拍着他肩膀道:“谦哥过人之处多了,慢慢你就会发现。”聂天行闪身躲开东心雷的手掌,边向场中走边摆手道:“我期待你说的话会很快实现。”
“你这小子……”
于谦走在场中,两旁数千只眼睛在打他身上打转,众人都想看看这位接替老爷子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等看清之后,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于谦太年轻了,而且样子也毫无过人之处,不懂老爷子为什么会对他青睐有加。
特别是站在大殿上的五名长老,各个暗自摇头,雷霆鼻子直哼哼,忍不住小声道:“几位老哥,你们说要把洪门大哥的位置交给这小子,我们北洪门岂不是完了?特别是过几天的洪门峰会,他有什么能力和那些老油条们斗。”
其他四位长老齐齐头,道:“就算雷兄说得有道理,可掌门大哥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也不好更改。”
雷霆冷笑道:“如果这小子完成不了洪门的仪式,就算金老大再怎么支持他,他也同样坐不上大哥的位置。”
于谦穿过场院,来到大殿前,仰面看着上面五位满脸坏笑的老头子。
东心雷在于谦身后伏耳道:“他们都是北洪门的长老,一天到晚都闲得要命,今天终于有他们上场的机会,东哥还是小心。”
没等他说完,聂天行拉着他在长老们‘关切’的注视下急忙闪到一旁,小声哼道:“现在你插什么嘴,没看见老头子们的眼睛都快喷火了吗,你不是想让他们的假牙钉你在肉上吧?”
“小子,你能不能不说得那么恶心。”东心雷抬起拳头在聂天行眼前晃了晃,表示自己的不满。
于谦叹口气,真是麻烦,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打起精神,震声道:“我是于谦,本没资格站在这里说话,但受金老爷子临危重托,斗胆而来。初入洪门不懂规矩,还请各位长老主持仪式。”
于谦这几句话说得不激不抗,脸不好,气不喘,声不颤,几位长老见状暗自头,道声不错。
雷霆向前迈了一步,环顾一下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于谦身上好一会才大声激扬道:“洪门成立数百年,期间英豪辈出,各代掌门大哥更是盖世英雄,救民于水火,救国于危难。现在时代变迁,洪门虽以落寞,四分五裂,但祖宗留下来的精神、礼仪我们却从来没有忘记。朝代可以换,但礼仪不能费。”
雷霆的说话声和他的名字很象,有如雷霆万均,声音洪大,连场中站在最后面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顿了一下,又说道:“要坐洪门大哥的位置必须得过三关,分别是‘连中三元’、‘海底捞针’、‘战无不胜’。于谦,如果你现在退出还有机会,不然在过关中有什么危险我们概不负责。”
于谦含笑道:“三关而已,有何可惧。”
雷霆道声好,对下面人道:“掌门大哥就职仪式开始,请祖师爷。”
话声刚落,大殿内走出八名大汉,抬着一丈有余的巨型画像,画像中人身穿古服,背手而立,目视远方,双眼炯炯有神,虽是画像,但仍给人不怒而威的压迫感,于谦猜想,这人可能就是郑成功了。
画像被抬出后,由五位长老带头,纷纷屈膝跪拜,下面场中千余人‘呼啦啦’跟着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再次跪倒,连磕仨头,来回重复三次,才算完成三叩九拜。
场面之壮观,于谦平生仅见,他也被眼前的情景所感染,面带敬意,跟着长老和众人一起跪拜,雷霆偷眼相瞧,对于谦好感大大增加。
跪拜完毕,雷霆宣布:第一关——连中三元。
这关说难不难,说简单也未必,就是在场中摆设一个标靶,正中画个拳头大的红心,闯关之人手拿匕首,站到三十步开外,要连续射中红心方算过关。
雷霆将这关的规矩说了一遍,看向于谦道:“你可听明白了。”
“多谢雷长老提醒,我听得一清二楚。”于谦朗声回答道。
这关对于他来说太简单了,在冷兵器方面,于谦很是很有把握的,毕竟在游戏中玩了那么久了,而且自己还有内功这个秘法相助,结果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于谦接过大汉端过来的飞刀,刀身呈银质,上面刻有花纹,在刀身末端写有洪门二字,掂了掂飞刀的重量,感觉轻重正好。
于谦站在标靶前,看了看长老和千余帮众,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有人脸上露出看笑话的表情,有些人则面带轻视,也有人表情凝重。
他心中暗笑一声,大跨步走出三十步开外,背对着标靶并不转身,手中把玩着飞刀。他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毕竟在这样远的距离,只要有丝毫的偏差也别想射中靶心。
时间一过去,众人都有些等得不耐烦,雷霆刚要说话催促。
这时,于谦突然转过身,手臂挥动,一道银光眨现,在黑茫茫的夜晚煞是耀眼,银光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瞬间又消失得无影踪。
“哆!”的一声轻响,飞刀不偏不正,正钉在靶心中央,刀尖尽没,刀身乱颤。
还没有等众人反映过来,于谦手起刀飞,两道银光一前一后,象长了眼睛般钉在第一把飞刀的左右。
太快了,只是在眨眼之间,于谦已经射完了三把飞刀,笑眯眯的扣着自己的指甲。
场中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接着,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好’,如同导火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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