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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依夏的面前。
程依夏并没有看他，只是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窗外的操场上，体育课刚刚结束的学生正在散去，一片平和的景象。
李功绩挺高的，大约快一米八了。站在程依夏的课桌前，扭扭捏捏，几次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啊？”
“请你……你能当我的朋友吗？”
这完全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台词。
程依夏露出呆滞的眼神看着李功绩。周围也有不少其他学生，也看着他们。
“喂喂喂，你这像是小女生表达一样的东西算是什么啊！”程依夏觉得对方是在挑衅得耍他，这更是班长和谁打赌或者猜拳输掉之后的惩罚的游戏。
他站起来，瞪着李功绩。
周围的人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如果只是背地里说说的根本无所谓，但是像李功绩这样当面羞辱自己，程依夏的怒火已经快从喉咙口崩裂而出。
李功绩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不断在尴尬得笑着。
班级里其他人的目光好刺激，明明自己不想在班级引人注目的，就像空气一般存在下去就好。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让那么多灼热的目光投降自己。程依夏把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
“你开什么玩笑。”程依夏忍住没有让自己吼出来，从牙缝挤出这么一句话。
“不，我是认真的。”李功绩的表情完全不像在开玩笑么。
“这算什么，向被排挤的同学伸出援助之手吗？”
班级里的气氛已经开始凝结，没有人说话，都在关注他们的“戏剧”。都怀着不愿意错过好戏的心情看着他们。
程依夏看得出这个男人不是在开玩笑，是真心在向自己征询意见。但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动作，程依夏是不能原谅的。是不能原谅这个讨厌的笑容，这算什么？他的自我满足吗？他的自我炫耀吗？肮脏的自尊心让程依夏的耐心到了极限。
“程依夏同学，你可以完全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和你成为朋友。”李功绩诚恳得说着。
如此不合时宜的话语，真亏这个高高嘿嘿的班长能够在当着全班的面，用着并不轻的声音说出来。
“啊呀，李功绩真是大胆呢。”
“啊呀啊呀，转校生会不会接受班长呢。”
“难道这就是男生之间的一见钟情而产生的禁断之恋吗？”
“果然恋爱是可以无视性别之间的隔阂的，只要相爱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
底下看热闹的人，恢复平静之后又开始窸窸窣窣议论开了。
程依夏一脚踹翻了自己的课桌的响声，让教室里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他径直走出了教室。
等回过神的李功绩，伸手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课桌。另有一个少女从一旁过来，帮忙一起捡起书放回课桌。
“谢谢。”李功绩又恢复了往日脸上的笑容。
“等会放学的时候，请我吃冰淇淋就好了。”少女回了李功绩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