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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巴列奥略家可以省下一大笔香水的开销。
朕用海绵正搓着背,隐约听到澡堂的门被推开了。似乎有什么人光脚踩在湿漉漉的地上,啪嗒啪嗒的走到澡盆边,朕警觉地抬起头,只听扑通一声,那人已经翻进了澡盆里。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呜呜呜……”
安娜不顾衣裤全湿,静静地搂住朕的脖子,哭的梨花带雨,惹人爱怜。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朕的妹妹,轻轻将安娜拥入怀中,抚弄着她额前的金发:“好了好了,姐姐没事,你看,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泡了一阵之后,朕还是搀着安娜离开了澡盆,把浴巾裹在安娜身上,再换上干净衣服,两人依偎着回到了紫室。
在床上照顾哭得两眼通红的安娜睡着之后,朕带着早已被遗忘在桌上的稿纸,前去寻找乔治。
仆人和卫兵像踢皮球一样,把朕从布拉赫奈宫引导到远处的圣索菲亚大教堂。这座屹立在君堡数百年的教堂并非像表面那样庄严堂皇,拂菻国君臣均精于算计,龌龊之事不在天朝之下,正如紫禁城中也密布着大量密道,圣索菲亚大教堂地下,也存在着不少外人不知的密室。
其中一座巨大的地宫,便用于储存水源,当君堡被围攻时,向全城军民供水,此外,还有一座秘密的圣殿,用于祭祀孔雀大明王。
刺客的尸体被放在地宫边的一处暗室中,包括两个医生、布拉赫奈宫仅有的兽医兼马夫,住在附近副业替人放血的理发师都默默地围着他,相互间嘀咕着什么。
季米特里奥斯正被他们围在中间,对赤裸的尸体指手画脚:“你们看这个人的脚,有大量胼状体,但磨损并不严重,说明平时经常行走,但他的脚一直被靴子保护得很好,显然不是普通的平民。”
“你们在看他手上的茧子,农民的茧子通常都分部在手指最后一节,以及手掌与手指的连接根部,而这个人的茧子分部和农民显然不一样,如果说他的身份是士兵,那他两手的茧子和伤口分部又未免过于均匀,肩部也没有背运行囊的勒痕……”
朕毫不在意尸体,靠拢过去,那些医生纷纷给朕让开道路,直到他们看清楚朕的身份,才惊讶的张开了嘴。
乔治瞪大眼珠:“康丝坦斯,你怎么来了?”
不顾乔治的反应,朕直接把那摞稿纸塞到他手里:“你要的论文抄好了,我拿给你审校装订啊。而且这次刺杀,我是直接受害人,当然要关注一切进展了。你们在讨论什么?”
季米特里奥斯接过话茬:“我们在猜测刺客的身份。如果没有头绪的话,下一步就要用亵渎死者的做法来判断他的身份了。”
朕明白,他说的是解剖。
“不必,他是个木匠。”
季米特里奥斯的眼睛瞪得比乔治还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朕:“木匠?你的依据呢?”
总不能说他的手和天启皇帝一个样吧?
略略思考一阵后,朕指了指死者的手:“他的左手留着几个被榔头砸出的伤痕,手上的茧子也连成片,最关键的是……”
掰开死者有些僵硬的手,指着他手上不起眼的刺伤,朕说出关键的依据:“他的手上有很多木刺扎入手掌的伤口,他要么是个木匠,要么就是个与木材制作相关的人。表哥!”
季米特里奥斯已经被孔庙卫队的秘密折磨得一夜未眠,听到朕招呼他,萎靡不振的回答道:“在。”
“你放出消息,就说巴塞丽莎被歹人刺伤,正在让医生包扎伤口,可是不管医生怎么使用药物,巴塞丽莎的症状都没有减轻,高烧不退。”
精神不振的季米特里奥斯,看着确实像一个手足无措,魂不守舍的蒙古大夫:“啊?哦,我这就去办……”
他拉着两个医生和理发师,匆匆的离开了密室,只剩下兽医还在照看尸体。
番婆子曾告诉朕,这些大夫和季米特里奥斯一样,都是一起拜孔雀大明王的秘密道门,都是信得过的自家兄弟。要是被名门正派知道身份,都得炮烙而死,所以让他们做脏活,朕倒也能放心。
就着昏暗的油灯灯光,朕盯着掌握着全城所有海军力量的卢卡斯。
“再从北欧卫队抽调几个人,加上你守备港口的预备队,以及城防营所有待命中的士兵,去查抄城里的木匠工会!我相信,那里应该会有大鱼。”
“不要急着动手,等我们的消息放出,水下的鱼在混泥里游动,再掷出鱼叉,今晚,我们吃烤鱼。”
短小精悍的卢卡斯露出鲨鱼般残忍的笑容,澡盆之王不复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遵命,罗马帝国的巴塞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