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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一脸轻松,“哈哈”一笑,拍胸脯说道:“王八,我儿!”
王建在家中排行第八,因其泼皮无赖,故在家乡得“贼王八”之美誉。田令孜将王建认作养子后,也以“王八”为昵称呼之。
在田令孜看来,王建是受了自己的牵连,遭“杨派”排挤打压,迫不得已才在两川搞事情。要想安心还不简单?只要自己写一封书信,便可将贼王八召唤到身边。
并且新主登基之后对田阉一党蠢蠢欲动,王建彪悍勇武,正好可以用来增加西川实力。召王建如西川,一举两得。
王建揽信,大喜过望,急忙一路向西,先到梓州(东川总部)找顾彦朗,把妻儿老小托付给他,说干爹叫我去成都,我这就马不停蹄地伺候他老人家去,顺便拜见一下我大爷(陈敬瑄),求他老人家能给我换一个大一点儿的州,我就心满意足了。
之后便率领两千精锐士卒,侄子王宗会、养子王宗瑶、王宗弼、王宗侃、王宗弁,启程去成都。
当王建抵达鹿头关的时候,陈敬瑄的参谋官李乂提醒道:“王建如猛虎,鸱视狼顾,您召他来干嘛?这不是引狼入室吗?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陈敬瑄捶胸顿足,懊悔自己的脑残举动,于是立刻派人传达紧急命令:关闭各关隘卡口,严禁王建入川!并派重兵进驻各军事要塞,将战备等级提高。
王建当机立断,立即下令强攻,一路过关斩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干爹让我来的,谁敢拦着?”
强行突破鹿头关防线,之后是绵竹、德阳、汉州、新都,一直挺进到学射山(今四川省成都市北),眨眼之间已经兵临城下,威胁成都府。
陈敬瑄派使节前来训斥,“臭小子,贼王八羔子,你个龟儿子造反撒?”
王建据理力争,“是干爹让我来的,我到了家门口,却不肯开关放行,是何道理?且东川节度使顾彦朗已经对我猜忌起疑(显然是王建的托词),我现在已经进退两难,无路可走,只有面见干爹,才能解释清楚。”
田令孜无奈,只能亲自登上城楼,向王建解释,绝无害他之心,请他不要轻信谣言,这是个误会。
王建急忙率领众将官跪倒在清远桥(成都市南门楼外护城河桥)上,剃光头发,叩拜不止,“干爹!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今日剃发明志,从此我等将彻底沦为草寇,特向干爹拜别!”
东川顾彦朗派弟弟顾彦晖做汉州刺史,瓜分王建的胜利果实,然后派部队协助王建攻击成都。
王建、顾彦朗对成都发动了猛烈攻势,双方激战三天,未能攻克,于是王建退回汉州休整。
陈敬瑄赶紧向中央奏报王建叛乱一事。
朝廷派宦官携带诏书前来和解,又命凤翔节度使李茂贞写信调停。
王建不买李茂贞的账。
你李茂贞算哪根葱?仗借平朱玫、李煴之乱而由一个小兵火箭升到节度使高位,还真以为自己从此跻身藩镇圈子了?一个人拜把子——你算老几?被窝里神脚丫子——你算第几把手?
实际上,李茂贞还是有说话的份儿的。
于公来说,他是一方藩镇,挺身而出充当邻藩之间的和事佬也说得过去;于私来说,就更有插嘴的理由了,因为李茂贞也是田令孜的养子。
话说当初,李茂贞在神策军中供职,被诸将不容,有人向田令孜搬弄是非,劝田令孜杀了他。可当田令孜见到李茂贞之后,却认为此人不凡,日后当有一番作为,不但没有杀他,还把他认作养子,赐名“彦宾”(是否应唤作“田彦宾”,无相关记载;田令孜的子侄辈排“匡”字,如田匡佑)。
这就有意思了,王建、李茂贞、僖宗,都是田令孜的干儿子,陈敬瑄是这仨人的干大爷。
两川乱局其实是一场家务事:干侄子干他干大爷,干兄弟来劝架。
“你大爷……”
“你大爷!”
“咱大爷……”
李茂贞劝架不成。王建大肆侵扰西川,西川治下的12个州都没能逃出他的魔掌,陈敬瑄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