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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渊深邃的眸子,幽暗如深海,紧盯着白芷。
白芷间帝子渊没有丝毫动作,说道:“王爷,我还是自己擦吧。”
帝子渊神色莫名,眸子里翻涌着微妙的情绪,低哑道:“不必。”
帝子渊修长的手指打开药瓶的盖子,倒出里面淡绿色的液体。
“再靠过来一些。”帝子渊语气冷清,低缓的说道。
白芷听话的站起身,将脖子更加靠近帝子渊,手上却紧紧的盖住衣领,就怕露出什么。
帝子渊手上沾染些许药水,随即涂抹在了白芷脖颈上。
药水冰凉,白芷忍不住颤了颤。
帝子渊的手指在细腻的脖子上,要将药水涂匀,冰凉的药水因为帝子渊的涂抹变得温温的。
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触摸,犹如挠痒。
“王爷,好了吗?”白芷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药?涂匀那么难。
差评。
帝子渊眸子抬起,看见白芷轻轻搭在眼睑上的睫毛,秀气挺巧的鼻梁,与红润的唇瓣,只觉得有什么冲破了理智。
“还未。”帝子渊眸子微闪。
帝子渊将手掌贴在白芷脖颈旁,用内力发热,轻轻揉着,淤痕肉眼可见的淡了许多。
白芷只觉得脖颈发热,而之前那股隐隐作痛的感觉真的消散了。
“你脖子上的伤,不过几日便会好。”帝子渊淡淡说道。
“多谢王爷,奴才感激不尽。”白芷微微一笑,手上迅速将盘扣都扣了起来。
帝子渊眉眼微挑。
他扣衣服的速度倒是很快,想来刚才是故意的。
“王爷,奴才要为您研墨吗?”白芷整理好衣服后说道。
“自然。”帝子渊淡淡道。
白芷站起身,直径走到书桌前的砚台旁,拿起一旁得水倒入里面,再拿起墨锭开始慢慢磨砚台。
帝子渊看着他娴熟的动作,眸色淡淡,却闪过什么。
“你不识字?”帝子渊忽然问道,冷幽的深邃眸子看着小太监研墨的手。
“是,奴才不识字。”白芷回道。
“可曾上过学堂?”帝子渊站起身,来到白芷身旁。
白芷磨墨的动作一顿,不知他问这些有什么意图。
“也未曾。”白芷谨慎的回答。
帝子渊抓住白芷的手腕,白芷忍不住看过去,却对上一双深邃且带着稍许质问的眼神。
“为何骗本王。”帝子渊直盯白芷的双眼,不想放过她细微的眼神。
“这从和说起?”白芷问道。
“从未上过学堂之人,怎会懂得砚台如何使用?”
白芷刚想说是在以前的宫里学的,帝子渊却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
“宫里除了本王的随身太监,还有皇帝的,并无许多太监会这项本事,你又是从何处学会的。”帝子渊条例清晰的质问,让白芷哑口无言。
白芷抽抽嘴角。
她说自己在现代学的,信不。
“你大可与本王诚实相告,我不会怪罪你。”帝子渊摸索了番细小的手腕,眼底闪过疑惑。
他不知为何,只要听到小子白说话的声音,从小就困扰他的疼痛便会短暂消失。
以至于……
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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