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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越听越是心惊。
“世子......！”
“你放心，单单说这一点，你成功了。”
“那你笑什么呢？”
“我笑你，是笑你天真啊。”
杨侑眼神如炬，炯炯有神，深邃的眸子落在白七身上，“你以为你动的手，就没人把账算到我的头上？你以为你不动手，我来杀了天狩营，圣上就真的会跟我们成国府撕破脸皮吗？”
“为何这么说？”白七皱眉。
“成国公杨震山，成国三十万玄甲军，成国六郡......这些都是圣上赖以震慑天下的杀器！而天狩营则是历代先帝留下来的烂摊子......为了烂摊子而砸了自己的王牌，有可能吗？”
“证据呢？”
“证据不需要给你看。外界都以为圣上跟成国府嫌隙巨大，二者关系貌合神离，连圣上的人觉得我们是尾大不掉的祸害。”
“难道不是吗！”
“呵呵，那么若是有人想要造反，第一个想要拉拢的是谁呢？”
杨侑此话如同晴天霹雳，直接砸在白七的头顶，让她整个人恍惚了一瞬。
是啊！
要是有人心怀不轨之心，第一时间就会选择拉拢这个强大，跟圣上还生了嫌隙的定海神针！
圣上就能借此铲除异己！
原来陈氏皇族跟杨氏两家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白七咽了口唾沫。
天狩营是明面上监察诸侯百官，所以诸侯百官谨小慎微。
而成国公杨震山草莽出身，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世...世子...”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你们天狩营重要吗？”
杨侑这么一番话，可以说是彻底点醒了白七。
剩下的话不用再多说。
白七却是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世子殿下对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你不怕我泄露了这么...我走不了了是吗？”
杨侑道：“正是！我让你来，就没打算让你走。”
白七这个铁憨憨，终于算是预感对了一次。
杨侑饮了口茶，将空茶杯递给紫荆。
“反正以后你杀了袍泽过后，便在天狩营失去了生存的空间。以后在成国府为我办事，你还能为这天下做一些事。”
“抱歉！”白七拱手，“我生来就在白虎卫，就该在那一辈子！”
“你现在走了的话，别说白虎卫，成国的天狩营都得彻底抹消。”
杨侑不紧不慢，分明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在他的嘴里却是轻描淡写。
“世子爷以后要我做什么呢？”
“我要成立都尉府，明面上掌管青城治安，私底下就是我的耳目。”
“天狩营不够吗？”
“天狩营已经烂了，而且不是我的亲信，我信不过。”
博弈建立在信息差距上。
你比别人多知道一些事，那你就是比别人有优势。
战争如此，生意如此，官场亦如此！
成国要想真正胜过其他诸侯，除了生产、军备要远远胜过他们而外。
更关键的就是——收集信息的能力！
恍惚间，有那么一幅宏伟的画卷摆在了白七的面前，勾得她心尖儿痒痒的。
“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物色人才，在我军中筛选人才，组成一个全新的组织挂在都尉府里，每个人都能享千户的待遇！紫荆会协助你的！”
白七诧异地侧目看向侍奉在侧的丫鬟。
紫荆含笑点了点头。
世子爷身边藏龙卧虎也不奇怪......
她咽了口唾沫，严肃道：“什么组织？”
杨侑捏着下巴深思了一会，睁开眼睛。
“我称之为...锦衣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