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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一边打量大堂和服务台一边笑道, “恭喜!”
客人的确比之前多了好些, 气氛也比平时欢快和愉悦许多。
“同喜!”鲁道夫伸手和萧遥的手交握, 然后带路,“傅先生在等你,想亲自带你参观餐厅的主题, 并在今晚邀请你共进晚餐。”
萧遥见到傅先生时有点吃惊,因为傅先生比之前瘦了好些了。
不过她没多问,打过招呼之后,就和傅先生去餐厅看本餐厅的主题。
傅先生看着萧遥总是神采飞扬的脸蛋,心情不知不觉飞扬起来, 一边走一边介绍酒店的各处改变。
尼斯顿酒店的餐厅在最顶层,加上建筑本身很高,所以萧遥的提议是四面八方的墙全都改用玻璃,而且在隔断内加上小火车旋转餐桌,让游客在高空中用餐时, 可以坐着绕圈的小火车餐桌观赏整个维也纳城的美景。
当然, 请艺术家亲自设计的壁画也不能少。
一踏入餐厅, 萧遥就发现, 餐厅里有很多人,在最外层旋转小火车餐桌处,甚至还有人在排队!
傅先生笑着看向萧遥, “你很棒!我原本以为,酒店升级为五星级之后,生意也就普通, 没想到会这么好。”
加了主题之后,愿意来这里用餐的游客多了很多,甚至有些不是住在这里的,也特意跑过来体验餐厅的主题并用餐。
人来了,餐饮的收入就高了起来,这方面的利润,甚至比酒店入住还高。
再算一下,入住率提升了20%就已经够赚钱了,又有餐饮方面的收入,这么一对比,之前萧遥提出3%的利润,还真不算多。
“这里很棒,不是吗?”萧遥笑着说道。
坐旋转小火车时,可以360度观赏维也纳城的美景,坐在中间处,则可以观赏顶端的壁画,难怪游客喜欢过来的。
傅先生点头,“的确很棒!”说着,目光落在萧遥的笑脸上,舍不得离开。
他很不解,为什么有的女孩总是带来各种负面情绪,而有的女孩却总能笑对生活,永远阳光灿烂。
萧遥当晚和傅先生共进晚餐,一边吃一边聊和酒店相关的事,相谈甚欢。
通过交谈,萧遥知道傅先生的软件公司有大动作,因不怎么了解,听过就算,没放在心上。
之后,萧遥在酒店住下,体验其他的改动,见服务态度大好,即使有人穿着朴素,迎宾也面带笑容,还有各地方的设施,也进一步改好了……整体看起来,的确有了五星级酒店的风范。
看着焕然一新的酒店,萧遥心中成就感满满。
她做到了,她让一个酒店起死回生了!
参观完维也纳分店,萧遥开始去参观哥本哈根分店。
傅先生笑道,“我正好要视察各酒店,和你一起走吧。”
视察是一方面,和萧遥待在一起心情很愉快,则是另一方面。
萧遥没意见,和傅先生一起出发,到各个分店巡查。
视察完哥本哈根,萧遥和傅先生就熟悉起来。
这位傅先生在待人接物上的确有很大的欠缺,但为人很真诚,更注重实际行动,说起来,和萧遥属于同一类人。
而且萧遥也发现了,傅先生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对感情有些一根筋了。
不过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这没什么好说的。
霍柯派人接手新城酒店和选择在华国的合作伙伴时,知道萧遥和傅先生一起视察尼斯顿酒店,就沉下脸,招来在欧洲区的总裁,“傅家的电子产品订单看仔细点,该找他们总裁就找他们总裁。”
不然人太闲了,就能到处走。
萧遥以为傅先生会和自己把所有酒店都视察完,却没有想到,在都柏林时就分开了。
临分开前,傅先生有些不舍,“我没办法和你一起视察了,到时鲁道夫会过来,麻烦你等等他。”
萧遥点了点头,送走了傅先生,就继续自己的回访了。
随后的时间,萧遥和鲁道夫体验过所有尼斯顿酒店之后,提交了新的评赏报告,便回到华国来,准备接下来都不出门了,多陪陪缺爱的龙力。
她回来了没多久,国外集团法克斯正式招标。
原先呼声最高的萧氏没有中标,反而是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企业中标了。
这其实和普通人无关,因为普通网友根本没有办法窥见这种高端场合。
可是,这件事却广为人知,因为现场记者发的一张图上了热搜。
#萧锦先生晕倒#
具体内容是,萧锦先生来时春风得意,对中标一事胸有成竹,不想一匹黑马横跨而出,截了萧先生的胡中标。萧先生最近诸事不顺,又在信心满满的中标上失利,终于再次大受打击,当场晕了过去!
看着萧先生倒地被抬去抢救的照片,萧遥的心情马上飞扬了起来。
萧先生也是没点数,萧氏旗下的公司接连出事,口碑那么差,哪个外国集团公司会这么傻,愿意把萧氏选为在华的第一个合作企业?
人家是大公司,除了利益,也要注重口碑的。
杨芳华知道竞标失利萧先生晕倒,自己也差点晕倒,惊叫道,“怎么会这样?不是十拿九稳的吗?”
刚说完,见萧老太太双腿跟面团似的,软软地就倒在沙发上,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妈你怎么了?”
一边叫一边伸手去摇萧老太太,摇着摇着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便停止了摇动。
如果萧老太太撑不住打击就这样去了,那她头上可从此就没有一座大山压制了。如果萧先生不是普通的晕倒,而是中风或者直接气死,那萧氏,岂不就是自己的了?
杨芳华咽了咽口水,很快压下这些念头,刚想开口叫保姆,就见保姆冲了进来急问,“怎么了?”、
杨芳华忙道,“妈晕倒了,你快叫救护车……”
幸好她没有失去理智,这保姆是萧家的远方亲戚,亲近的是萧家,要是看到她对萧老太太不管不顾,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萧先生今年才四十来岁,可算是壮年。这个年纪的人,就算气晕了也是小事,断不会因为气晕了就中风或者不治去世的,到时醒了,知道她看着萧老太太出事,铁定饶不了她,毕竟还有个陆阮阮在旁虎视眈眈狂吹枕头风。
萧先生醒过来之后,知道自己不仅没中标,还晕倒叫人看笑话,差点再次晕了过去。
他死死撑住,不住地安慰自己没事,终于没那么气了,才问智囊团,“这到底怎么回事?事先不是差不多谈好了吗?”
“原先据说是说好的,可是法克斯公司打听到我们萧氏的名声,怕在华的第一个合作对象是我们有损他们公司的声誉,所以最终改变了意见。另外就是,中标的公司出的底价确实比我们高。”
这中标,要么是和招标的公司或者单位有交情,要么就是价高者得,现在他们两样都不占,自然失了机会。
萧先生脸色阴沉,再也待不下去了,当天就回了京城的家。
得知老母亲也被吓得进了医院,他马上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看老太太。
进了医院,就听到萧老太太呼天抢地,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儿子这又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生了个白眼狼短命种。先是弄得新城酒店偷税漏税,接着又说卫生不好,有过期食物,她和她那个短命的娘一样,都是该挨天打雷劈的。”
杨芳华在旁劝道,“妈,你别生气。我后来认真想了想,新城酒店的卫生问题的确是萧遥捅出来的,她是个试睡师,干这个无可厚非。但之前偷税漏税的事,应该和她无关……”
萧老太太怒道,“你怎么能帮那个小短命种说话?”
杨芳华忙道,“妈,我不是帮萧遥说话。而是觉得不对劲啊……你想想,萧遥一个社会底层人物,无权无势的,压根就不可能拿到新城酒店的账本,所以,还是得找真正的黑手,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她身上,放过真正害我们的人。”
萧先生不住地点头,后来他认真思考,也想到这个问题了。
萧老太太听了,理智稍微回笼,“那你说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事啊,得好好查。”杨芳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咱们家运气突然变得很差,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太岁,估计有空得去拜拜才行。”
旁边的保姆闻言说道,“感觉自从二少出生之后,咱们家的情况就不大好了。是不是二少和我们家相克啊?”
“别胡说!”杨芳华呵斥,“二少是先生的亲生儿子,妈的亲孙子,怎么会克着家里呢?”
保姆有些不服气地嘀咕,“我又不是乱说的,就是觉得二少出生之后,咱们家就老出事儿了嘛。”
杨芳华和萧先生萧老太太相比,她偏向萧先生母子,但是杨芳华和陆阮阮比,她偏向的,当然是当家太太且有个即将成年儿子的杨芳华了。
杨芳华又道,“不许再说了,去给妈削个苹果吧。”
萧老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还别说,咱们家好像的确是从萧琅出生之后就开始倒霉的,可能那孩子真的和我们犯冲……”
萧先生听到这里阴沉着脸进门,“那就是迷信,妈你可别信了。”他隔段时间就会去和陆阮阮相会,没少听枕头风,哪里能让母亲对陆阮阮和孩子有意见?
萧老太太见到儿子,马上把其他放到脑后,拉着萧先生左看右看,见他真的没事,这才放了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萧先生认真打量萧老太太,见萧老太太看起来有些憔悴,大为担心,连忙好一顿安慰。
萧老太太笑眯眯地听完儿子的安慰,旧事重提,“阿英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的,我看要请个大师认真算算,看萧琅是不是克着我们家了。那是你儿子,我孙子,我也心疼啊,但是咱们萧家不能出事啊!”
萧先生道,“萧琅出生时不是算过了吗?没有犯冲的说法……”
杨芳华在旁听着,没有再说话。
就她所知,萧老太太固执而且迷信,一旦起了念头,就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场持久战,胜利的,只能是萧老太太。
她之前也是傻,居然将脏水泼到不能曝光的萧遥身上,而不是趁机除掉陆阮阮和她那个杂种,简直蠢透了!
不过,陆阮阮母子是小事,最要紧是家里的生意不要出问题。
见萧先生离开病房,杨芳华赶紧追了上去,“没中标,对我们公司没什么大碍吧?”
“你也是工作过的,能不知道有没有大碍有没有大问题吗?”萧先生不耐烦地说道,“不进则退,更不要说我们本身就在退了。”
和法克斯合作,本来是他重新崛起的希望,可是完全没想到,竟然没中标!
这一下,希望没了,他和公司高层以及董事会,就得继续想出路了!
可是自从新城酒店偷税漏税之后,各大企业都被查账,很多公司对他恨得牙痒痒的,他想找出路实在太难了。就算能找到,估计也得大出血!
杨芳华听得浑身冰凉,在她心目中,萧家的财产是属于她儿子的,也就是属于她的,现在知道公司有困难,财产可能会大幅度缩水,哪里受得了?
接下来,萧先生陷入了忙碌之中,杨芳华也不好过,连出去聚会和买买买都没心情了,跟着萧先生一起紧张。
萧遥知道杨芳华短期内都不会动自己和龙力,因此和龙力戴了口罩趁着过年前,在周边城市旅游,并且接触人群,让龙力更好地学汉语。
融入氛围学习,靠近年关时,龙力已经能流利地用普通话和人交流了。
萧遥对此很满意,没少赞扬龙力。
经过思考,她不打算回舅母家,就给外婆寄了钱,和龙力开始置办年货,准备过年。
华国的新年实在太热闹了,而且到处都很安全,这让龙力十分欢喜,仿佛卸下重担似的,兴致勃勃地和萧遥置办年货,贴窗花贴对联。
姐弟俩过完年,又一起出去玩。
过了元宵,萧遥收到尼斯顿酒店去年最后一季度的分红,出乎她的意料之外,3%的股份,竟然足足有四百多万软妹币!
拿到这笔钱,萧遥给龙力转了一半,然后带他去最近的学校报道,
“你的汉语说得很流利了,中文也记下500多个常用字了,进学校能听懂语文课,别的课听不懂也不要紧,最主要是能交上朋友,并且更有氛围地好好学习。至于名字,你要继续用龙力,还是打算用妈妈给你取的?”
龙力问,“什么名字?”
萧遥笑道,“萧逊,谦逊的逊。”
龙力仿佛很不在意地随口道,“那就叫萧逊吧。”和她是同姓,听着更像姐弟。
萧遥点头,把改名为萧逊的龙力送进学校,自己又在家多住一个多星期,见他能融入集体,还交上了两个好朋友,当中一个甚至是学霸,能教他学习,便十分满意地去新城酒店进行深层次体验了。
之前在新城酒店的体验说是挑刺,但并无捏造,所以萧遥这次体验时,就在原有的评赏报告上提出修改和增删,只是鉴于要大改,所以工作起来并不算快。
她工作时,遇上了霍柯,不由得有些好奇,“你怎么也来了?”
据她所知,霍柯产业很多,称得上巨头的就有好几个,是萧先生这样的人也想结交的,这样的大人物,没必要来一个三星级酒店坐镇吧?
霍柯道,“我来看看。法克斯在这里有个项目,涉及的方面很广,正好和酒店近,就顺便过来视察酒店,并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
萧遥笑道,“我的工作可杂了,而且和你的身份不匹配,我建议你找个经理过来看着就是。”
霍柯凝视着她的笑脸,忍不住伸出手拍拍她的脑袋,“不要小看人,我从前在沙漠里住过几个月,并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萧遥听了有点吃惊,她以为霍柯这类人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没受过苦的,如今看看,是她想当然了。年纪轻轻就接手管理几个公司,并且管理得很不错,又不断扩展自己的商业王国,哪里会是不经历风雨的温室花朵?
她任由霍柯跟着自己到各房间看自己工作的状态,起初还记得霍柯的存在,到后来,完全把人抛在脑后了。
霍柯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萧遥这种不怕苦不怕脏还特别专注的女人。
为了看房间的死角,她能趴在地上,为了拍到自己想要的照片,她能重复无数次,直到满意。就连坐厕,她都认真检查过,看过。
可是她又不是蛮干的人,更不是底层那些因为工作繁杂没有盼头而麻木的人,她会思考,思考出漂亮的方案,十分有冲劲,她每天都过得开心和乐观,仿佛人生于她而言,并不疲惫,而是充满希望的。
他忍不住想见她,为此还专门来到华国看新城酒店这个在自己商业王国中不入流的酒店,可能就是因为她认真乐观并充满希望的魅力吧。
人的美,一方面在皮相,一方面在内涵。
萧遥就属于,美在内涵的人。
这天,霍柯因为要处理事情来迟了,得知萧遥在忙碌,便挨个到空置的客房找人。
在六楼找到人时,他见萧遥拿着单反斜在床上睡了过去,身旁放着笔记本电脑,显然是工作太累,扛不住睡了过去的。
他放轻脚步,慢慢地走过去,拿起她的单反和笔记本电脑放到一边,又轻轻地抱起她,把她放进被窝里调整好姿势,再盖好被子。
霍柯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她的右脸莹白如玉,看得出是个受人追捧的大美人,可是左脸毁掉她的美和美好生活,让她过得格外艰辛,比普通人还要艰辛。幸好,她过好了自己的生活。
萧遥睡醒了之后,见自己的笔记本和单反都被收拾好了,吓了一跳,到处看看,见一切都没问题,房门也是锁着的,才放了心,猜测应该是霍柯帮自己收走的。
看了看时间,萧遥打了个哈欠,下楼准备吃饭。
刚走到餐厅外,就遇见服务部的段恒,只听段恒问,“霍总呢?”
萧遥随口道,“我不知道,没在酒店里吗?那应该走了吧。”
“他午饭后过来找你,自己拿了房卡找人的,很久都没有下来,你没见到他吗?”段恒好奇。
萧遥摇摇头,“没有,可能早就走了吧。”
这时段恒的下属走了过来,“是说霍总吗?半个钟前走的。可能困了,找了地方休息吧。”一边说一边看看向萧遥,看到萧遥左脸的伤疤,把心中的怀疑压了下去。
霍总那样的大人物,什么美女没见过,不可能看上毁容的萧遥的。
嗯,一定是随便找了个房间休息的!
萧遥点点头,进去吃晚餐。
她来这餐厅吃过好几顿了,觉得改进空间很大。
两天后,萧遥写完本分店的评赏报告,便背着行李去下一个分店了。
一共十个酒店,萧遥体验完两个就回家陪龙力一段时间,之后继续去工作。
到了四月份,萧遥把新城酒店一共10个分店全都体验过,也提交了装修和改造建议,便闲了下来。
她没打算在短期内工作,而是决定先休息一段时间。
陆阮阮见萧先生总不来看自己,马上带着儿子从山姆国跑了回来,她是很喜欢在山姆国的生活的,可是她只是个小三,远离了萧先生,不定哪天就被萧先生抛到了脑后,所以,她害怕,她需要回来,抓牢了萧先生。
她回来后,抱着儿子去看萧老太太,希望从萧老太太那里得几分脸面,哪里知道,不仅没得脸,还在杨芳华跟前被萧老太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挤兑嫌弃,话里话外还说她儿子萧琅克萧家。
陆阮阮一颗心马上沉到了谷底,一阵做小伏低让萧老太太脸色稍微好转后,忧心忡忡地抱着儿子出门。
走到花园里,见了保姆阿英,连忙把人扯到暗处,问她萧老太太为什么突然就嫌弃萧琅了,是不是杨芳华做了什么,见阿英不大愿意说,马上把手腕上一个玉镯褪下来给她,
“这个镯子价值十多万,你给我一句话,这镯子就属于你的了。就一句话,不会太麻烦你的。”
阿英左右看看,见杨芳华没出来,压低声音道,“是太太跟老太太说的,就是为了赶走你和二少,把钱留给大少和她。”说完拿着镯子,飞快地回去了。
陆阮阮听了,心中大恨,抱着儿子快步离开了萧家。
回到家,她让阿姨看着儿子,自己坐在沙发上兀自出神。
萧先生这段时间都不来山姆国看自己,想来也是因为听了挑拨,所以对儿子都不上心了,她这个妈,就跟着被牵连了。
本来,萧琛是婚生子,萧琅是非婚生子,待遇上就差了一截,虽说法律规定享有同等的继承权,可是到时萧先生留遗嘱只给萧琛,那她怎么办?
杨芳华这贱人太狠了,竟然用这种方法瓦解她儿子的继承权,这绝对不能忍!
陆阮阮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杨芳华,既然你不仁,就被怪我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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