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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大亏,我一出手,就给他个厉害的!”
韩莫愁低声笑道:“老弟明白就好了,老弟只要能杀杀他们的威风,任何事我可以负责,可是老弟吃了亏,我却无法出头,因为我的功夫是用来对付他们的主脑人物,不能在他们身上泄了底,老弟要体谅一下!”
陈其英冷笑道:“我明白绿杨别庄派他们出来,无非也是套庄主的虚实,我不敢要求庄主插手,除非他们还有人插进来!”
韩莫愁笑道:“这个老弟放心,我保证不会有那种事,即使那个女的要播手,我也会叫舍弟出面阻止,老弟放开手干好了,出了人命都没关系,不过这男的可能比那女的还扎手,老弟要自己多小心!”
陈其英得了韩莫愁的许诺,胆气更足,来到楼下街心,杜青等人已把闲人都隔开了,只留刘宗一人在等候。
与会的客人也都下来了,跟韩莫愁占住了街另一头,中间空出了十多丈的距离,以方便陈其英施展!
陈其英一抖练索,指着刘宗道:“你亮家伙吧!”
刘宗双手一摊道:“我是个下人,一双手就是吃饭的家伙!”
陈其英冷笑道:“你空手,我可要使家伙!”
刘宗笑道:“你不使家伙,我还怕动手,我怕脏!”
陈其某一振练索,拦腰直扫,他原先的一根是特地用来对付血魂剑的,却被毁在清凉寺中;韩家窖藏极丰,包罗万有,这一条是韩莫愁为他特制的。刘宗初时不在意,见练索击来,一探手准备去捉他的索头,手法极快极稳,照理陈其英应该立刻撤招!
可是陈其英却完全没那个意思,居然听任他去抓,查子强与杜青都为之一惊,同时叫道:“抓不得!”
刘宗心机织密,阅历极深,眼光瞥见练索尖端的颜色不对,心中早有戒备,就在练索将要入手之际,忽而一缩手,身子后仰,倒窜出去。单脚前踢,用鞋底将练索硬踢了出去,这一招变式身法,用得巧妙之极,连韩莫愁都叫了一声好,陈其英虽然心惊于对方身手之精妙,口中却笑道:“你的眼光倒还准!”
刘宗冷笑道:“你的人已经够卑鄙了,居然还在练索尖端淬毒,简直是无耻之极,今天我绝不饶你!”
陈其英嘿嘿冷笑道:“你能看出尖端淬毒,可以算不错了,可是你没有办法解得了毒,还是没有用,你能一直用脚踢下去吗?”
说完又是一索飞来,刘宗身形滚地,双脚腾空,仍然用鞋底踢开索尖,陈其英连攻七八招,刘宗都用不同的身法,双腿更换踢出,每次都能准确地踢中练端,赢得了四周一连串的喝采声!
陈其英见他身手如此了得,心中更为吃惊,忽地一索扫至,刘宗刚踢开,陈其英就势进前,一手握练索中部,将索分成两段,由左右两方夹攻而至,刘宗只能踢开一边,迫不得已之下,伸手握住了另一端!
陈其英哈哈大笑道:“这下子你躲不掉了,快回去等死吧!”
刘宗怒喝一声,奋力一夺,想把练索抢过来,陈其英也用劲拉住,两人的劲力差不多,一时谁都无法得手!
陈其英笑道:“你还不死心?”
刘宗沉声道:“我死了也要拉个人作陪!”
陈其英道:“你别做梦,这上面的毒药沾肌入肌,喘几口气的工夫就能深入内腑,你还是乖乖认命吧!”
刘宗神色更怒,大叫一声,劲力突长,将陈其英拉了过来,伸出另一手要去抓他,可是陈其英往旁边一闪躲开了!
刘宗再度用力,想把他拉过来,谁知陈其英手腕轻振,索端自动脱落,刘宗用力过大,反而摔了一跤。
陈其英又把练索取回手中大笑道:“你没想到我的练索还会脱节的吧!”
边说边又一索横扫,刘宗双手按地,身子拔了起来,在空中用鹰博九霄的势子,猛扑而下!
那是王非侠鹰爪大九式中最厉害的一招,陈其英见他困兽犹斗,还有这等威势,心中一惊,同时刘宗的降势太急,闪避不及,逼得丢开练索,用双手硬推出去,架开他这一招,两人的手才接触!
刘宗却轻轻地从旁滑落道:“我才不跟你对掌,我怕你脏!”
陈其英却哎呀一声,肋上插着一枚钢针,那正是他练索尖端的第一节,方才在力夺时,被刘宗硬摘去的!
原来他重铸练索时,新创了花样,不仅在练上淬毒,而且索端两枚铜锥还能用巧劲抖落当作暗器使用!
刘宗握住他的尖端时,他想刘宗已中了毒,毕命在即,又怕刘宗硬拚,才抖落尖锥,没想到刘宗居然用这尖锥作暗器,反击了他一下,当下脸色一变,连忙拔出钢锥,在怀中取出两包药粉,一包吞服,另一包淋在创口上!
饶是他动作快,毒性却发作得更快,他已站不稳了,踉跄晃了几步,等解药起了作用,才站稳了脚步!
刘宗却拾起他的练索道:“这根歹毒的兵器可不能再留给你,你刚才作法自毙,已经尝到甜头了,我饶你一命,不再继续对付你,如果你以后仍不知诲改,我就用这条练索来对付你,而且将你双手先废了,叫你取不得解药”
陈其英目射凶光道:“你还有下次吗!你的命活得那么久吗?”
刘宗用练索比着他道:“应该有的,我现在命令你把解药拿出来!”
陈其英冷笑道:“如果我不拿呢?”
刘宗道:“我一练砸烂你的脑袋!”
陈其英厉笑道:“解药只有两包,我全用完了,你再别想活命了!而且你的毒性已经发作,想砸我也办不到了,还是把练子还给我吧!”
说着过去拿他手中的练子,刘宗呼的一声,将练子扫过去,陈其英惶然地滚身避开惊叫道:“你的命倒长,还有力气,”
刘宗笑道:“我好得很,精力也足得很,至少三五年内死不掉!”
陈其英瞧他神定气闲,毫无中毒之象,不禁奇道:“难道你不怕毒?”
刘宗笑道:“谁说我不怕,不过我有了防备,可以不沾它而已。”
说着卷起袖子,原来他竟戴着一付肉色的软皮手套,四周的人哗然失声,陈其英更是诧然道:“你难道早就知道我兵器上有毒?”
刘宗道:“没有,不过我随时提防这种事,身下经常带着一付防毒的皮手套备用,第一招时我瞧看不对,赶紧取出来带上了!”
陈其英道:“我怎么没看见?”
刘宗笑道:“给你看见还行吗?我就是要你瞧不见,才可以将计就计,夺下你这根害人的东西!”
韩莫愁干笑一下道:“佩服,佩服,贵管家岂仅身手不凡,心机也是超人一等,连韩某都没看见贵管家是何时戴上手套的!”
刘宗道:“在第一招之后,我滚在地上,专门用双脚去踢架练索,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趁机戴上手套的,否则躲闪的方法很多,主人传授的鹰扬身法攻敌或许不足,自保却是有余,何必要冒险躺在地上挨揍呢?”
韩莫愁又干笑了一声道:“高明,高明,王非侠能训练出你们这一批手下,无怪能纵横江湖,培植出那么大的潜势力!”
刘宗冷笑道:“主人虽然不幸身故,他的事业继起有人,实力并未受影响,韩庄主如果想并吞我们,还须慎重考虑!”
韩莫愁哈哈一笑道:“好说,韩某并无此心,只是想联络一班江湖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创一番事业,给武林中几个大门派一点警告,免得受他们的欺侮,而且这个问题太大,跟贵客谈也没用,后天韩某造访宝庄再作商量好了!”
刘宗冷笑道:“庄主最好是带着诚意前去,否则就没有好说的!”
韩莫愁只是哈哈大笑!
刘宗也不理他,朝陈其英道:“你是否还想把练索拿回去?”
陈其英不说话,只狠狠地盯着他,刘宗笑道:“要拿回去,你就凭本事来夺,否则我就带走了!”
韩莫愁一扬眉道:“贵管家似乎做得太过份了吧?”
刘宗轩眉朗声道:“如果是寻常兵刃,我绝无夺而不还之理,因为这是件淬毒兵刃,犯江湖之大忌,为武林所共愤,韩庄主既然有意创业于江湖,便该以武林道义为重,像这种人应该早加制裁,不必等我来多事!”
韩莫愁被他斥得闭口无言,再回头看看自己这边的客人,反应也很冷淡,似乎对陈其英毫无好感,一时弄得很难下台,还是韩无畏出来道:“贵管家所言极是,家兄也没有注意到这是件淬毒兵刃,现在知道了,自然要劝陈老师予以毁弃!”
韩莫愁立刻道:“不错,陈老弟是我的客人,我当然会劝他放弃使用这种兵器,不过贵管家把他的兵器带走,似乎太让韩某难堪了!”
刘宗微微一笑道:“韩庄主早如此说,小的岂能冒犯,练索奉还,以后再见到此物出现,那就是庄主的责任了!”
说着将练索丢下,回头对杜青道:“请示公子,现在是否要走了?”
杜青点点头,于是一行人鱼贯行去,走出一阵后,查子强忍不住一拍刘宗的肩膀;大声笑道:“刘兄,刚才你那一手实在漂亮,也实在痛快!”
刘宗立刻拱手道:“查大侠过奖,兄弟对查大侠高义云深,感激万分。”
查子强怔住了,杜青笑道:“他是指查兄不畏韩莫愁之威胁而至王家吊唁之事!”
刘宗道:“赵老英雄是家主人旧交,毅然赴唁,还可以说是朋友的交情,查大侠与家主只有一面之交,盛意拳拳,使兄弟格外感激!”
查子强却淡淡地道:“刘兄别客气,在下先前对王前辈倒是颇为景仰,可是到达贵庄,见到庄上一些情形后,心中非常失望,这吊唁之举,一半是看在寒云小姐的面子上,另一半是为了跟韩莫愁赌气,刘兄不必言谢,在下也不敢接受!”
刘宗现出很难过的样子,良久才道:“不管怎么说,兄弟仍是衷心感激,今天座上之客,有大部分都是家主人多年深交,他们连那点虚伪的人情都没有了,由此更显得查大侠盛情了!”
赵九洲见话不宜再往下说,忙道:“刘老弟,今天你痛惩陈其英固然大快人心,可是最后把兵刃还给他却是一大失策,这件兵刃根本就是韩莫愁替他淬制的”
刘宗笑道:“这个在下知道,可是带走也没有用,韩莫愁会替他淬制一件,自然也能替他淬制另外一件!”
赵九洲道:“话是不错,可是这种兵刃太歹毒了,未必人人都具有老弟的身手,也未必人人都能准备一付老弟那样的手套!”
刘宗道:“是的!这付手套是鲨皮革制,不但轻软且能百毒不侵,家主人总共才制成两付,一付给了我,另一付由他自己携带,现在大概在夫人那儿,如果没有这付手套,对抗那种淬毒兵刃确是相当麻烦!”
赵九洲道:“手套难得,毒兵可虞,刘老弟应该把它带走,研究一下上面的毒性,才能想法配制解药以作预防!”
刘宗笑道:“这点我已经想到了,所以最后我拿起练索,在手上抹了一遍,将毒质全都沾在手套上也是一样,回去后我脱下手套,立刻叫专人从事研究,如此在暗中作准备,对方不生疑,反而安全一点!”
杜青笑道:“这一着相当高明,韩莫愁不肯让刘兄带走练索,就是想保持那毒药的秘密,如果坚持要带走,固然可以成功,但韩莫愁想到秘密外泄,一定会另换毒药,以后反而不易预防!”
赵九洲叹了一声道:“刘老弟心机慎密,难怪非侠兄要倚为长城了!”
刘宗笑了一笑道:“杜公子,你当真不回绿杨别庄去了?”
杜青笑道:“假如修老先生果真另有安排,我还是不去的好!”刘宗沉思道:“这样也好,可是韩莫愁”
杜青在他耳边低语片刻,刘宗点点头道:“行,这样子一定可以骗过他,可是有一点困难,人没问题,那幅图叫他相信倒是不容易!”
杜青在身边取出一幅绸巾塞给他道:“照这上面的图就行了!”
刘宗略一展示脸现惊容道:“公子这是”
杜青低声道:“这是真的!”
刘宗陡然紧张起来,连手也抖了起来,说道:“公子,这我可不敢,责任太重了”
杜青笑道:“没关系,一切责任由我负,刘兄不必加以变更了,照样抄录就行了,落到别人手中也不要紧!”
刘宗道:“如果韩莫愁得到了它,岂不是后患无穷!”
杜青坦然笑道:“我看过了一遍,这上面的精要与心术有关,心术不正之徒,习之有害而无益,因此我相当放心!”
刘宗半信半疑地把绸巾收起,杜青又道:“谢小姐的船泊在江边,我这一两天都会在那,刘兄回去告诉寒云,说不必出来了,后天一早,我们在庄上见!”
刘宗顿了一顿,才与潘金凤告别而去。
谢寒月微怔道:“杜大哥,你们在商量些什么机密?”
杜青笑道:“这是一件大机密,到你船上再说吧!”
于是一批人走到江边,谢寒月原来包了一条大官船,而且还打着金陵一位显宦的旗号,冠冕堂皇地泊在江边,当他的官府还派了几名公人在船畔逻守。
杜青见了笑道:“你冒充官府,难道不怕犯法吗?”
谢寒月道:“不是冒充的,是货真价实的官舫!”
杜青一怔道:“你怎么弄到手的?”
谢寒月道:“那位显宦的如夫人要到扬州来探亲,我用十颗明珠为价,商得她的同意附舟一行,如果不是货真价实,韩莫愁与王家都是鬼精灵,岂能避过他们的耳目?”
杜青皱眉道:“我本来想用你的地方办事的,这一来就不方便了1”
谢寒月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以那位官太太的仆从身份登岸,把船上的人都送到那位官太太的娘家去了,而且约定在三五天内,船全归我自由动用,现在船上都是我的人,干什么都很方便!”
杜青这才笑道:“寒月,你真行,令堂将家务交给你掌管,确是选对了人,你接手不过才几天,已经把韩莫愁整得提心吊胆了!”
谢寒月也道:“娘如果早点把大权交给大姊,说不定早把韩莫愁解决了,何至养成他今天这番气焰!”
大家登船后,杜青道:“在迎月楼闹了一场,吃喝都没有尽兴,幸好我们是两手空空前去的,也没有送礼,否则真是得不偿失,寒月,你叫人再准备点吃的,我们好好地喝一下,同时把我那件秘密公开出来!”
谢寒月笑道:“你到客舱看看再说!”
众人进入客舱后,见一桌筵席已经摆好了,杜青愕然道:“寒月,你莫不是会神仙搬运法?”
其余各人也诧异莫名,原来这桌上的菜式,与韩莫愁在迎月楼所准备的完全一样,这实在太玄妙了!
如果说她早有准备,因为明知在韩家那一顿不会吃到终席,还可以一说;可是将韩莫愁的菜式一样不缺地搬过来,那只有杜青所说的神仙搬运法了!
谢寒月微笑道:“这是最简单的办法,我早上派人上迎月楼,叫他们照今天请客的菜式多做一份,送到船上,不就行了吗?因为我原不打算去赴宴的,却又不甘寂寞,才玩了这手小花样,后来接到杜大哥的通知,我正在可惜这桌菜白叫了,想不到还是派上了用场!”
杜青笑道:“说巧是巧了极点,但是说你早有预计,也未尝不可!迎月楼的菜是不错,只是入席以后,大家各怀心事,都是食不知味,现在可以好好地品尝一下,大家坐下,我把那件秘密说一说!”
查干强道:“如果是秘密,兄弟还是避一下的好!”杜青笑道:“查兄这就见外了,兄弟的话对敌人才是秘密,对朋友却是商讨,兄弟还要向查兄与赵前辈请教一些问题呢!”
二人这才坐下了,一席只有五个人,金陵十二钗则在四周严密巡守,杜青才把进入绿杨别庄后的种种细说了一遍,连韩萍萍真真姐妹转交血魂剑的藏诀,以及修文水授交无敌剑式的事,也一丝不隐地说了出来!
众人听得骇然动容,关于绿杨别庄的内幕,以及王非侠可能尚在人世的之事,谢寒月已听说了,查赵二人却是初闻,自然为之惊心动魄,而对血魂剑将秘笈交给韩莫愁女儿转达,更是拍案叫绝,至于修文水的考验与物化,那更不必说了!
谢寒星叫道:“韩家姐妹跟你在屋子里,说的竟是这件事,真叫人难以相信,华老爷子也真够魄力,居然想到把秘密交给韩莫愁的女儿转达”
查子强一叹道:“血魂剑是个非常人,自然有非常的行为”
谢寒月笑道:“那倒不算冒险,所谓秘密,只是一个引子,关键在修文水手中,如果韩家姐妹未能忠于所托,仍是无法从修文水手中取得剑笈,即使取得了,也逃不过那一壶毒酒的考验,华老爷子做事不会那么轻率的!”
查子强问道:“杜兄叫刘宗又做些什么呢?”
杜青道:“修文水已死,剑笈也交给我了,可是韩莫愁并不知道,我叫刘宗派个人把那副子虚乌有的图画送来!”
查子强道:“这幅图上必须有无敌六式的剑谱,伪造起来很难,尤其要逃过韩莫愁的法眼,更是不容易!”
杜青笑道:“我交给刘宗的绢帛上面,载有真的剑式图解,韩莫愁如果暗中掠夺到手,自然会识货的!”
众人俱是一惊,连谢寒月也叫了起来道:“什么!你把真的给了他?”
杜青:“他是个可以信托的人!”
谢寒月道:“他可以信托,绿杨别庄的三个家伙跟韩莫愁都不能信托,他们都会下手掠夺的。”
杜青道:“他们双方对修文水早在注意中,这是一定的!”
谢寒月道:“那不是糟了吗?”
杜青笑道:“不会太糟,这是我故意给他们知道的!”
谢寒月一叹道:“杜大哥,我简直不明白你的意思?”
杜青道:“今天我对毕正清时,用了无敌剑式的第一招,你们都见到了,那一招剑式威力如何?”
查子强道:“威力无比,确是天下无敌”
杜青笑道:“那些剑式必须经过多年的演练才能运用,只有这第一式,因为与血魂剑式有部分雷同,我才驾轻就熟,能发挥一半的威力,如果别人要到这种境界,至少也得两三年,试问他们得到剑式后,还敢跟我为敌吗?”
众人似懂非懂,但仍不太了解!
杜青不等人问,立刻又解释道:“他们得到那剑式后,一定会立刻试演,可是发现不如我时,一定会乖乖的了,这就是我的目的!”
谢寒月道:“那最多使他们安静一段时间。以后呢?”
杜青道:“以后就各凭本事了,修老先生说那些剑式必须要十几年苦修才有所成,十几年后,他们都该磨尽雄心了!”
谢东足道:“如果他们怙恶不悛,他又怎么办呢?那些剑式你只看了两招,到时人家都比你强了!”
杜青笑道:“我也会进步的,刘宗知道我没有时间腾录副本,会给我留一份的,我相信我的进步会比他们快!”
谢寒月道:“我想没那么容易”
杜青道:“我也想到了,但是我不在乎,让那两方面的实力相等,万一有所争执,也是他们之间的事!”
谢本月道:“养虎贻患,你太冒险了!”
杜青叹了一声道:“我没有别的办法,目前他们双方实力推测,但都比我强,我虽握有无敌剑式,却必须等十年才能练成,谁知道十年后会是怎么样一个状况,我把无敌剑式公开,使他们双方互相牵制,谁也成不了气候,这是唯一的求全之策!”
众人都陷入默然,杜青一笑道:“别为以后的事着急,至少目前他们不敢惹我,利用这个优势,说不定会想出更好的法子,反正要靠练成剑式来制服他们是来不及的!”
查子强道:“杜兄!我知道你是个慎重的人,你这样做,一定经过周密的考虑。但是你今后有什么计划,能先说说吗?”
杜青道:“我要看情势而决定,第一是今天晚上,刘宗派人送图画来,韩莫愁一定会派人拦截,而绿杨别庄的三个老家伙也会插手,这场争夺战一定会很精采,说不定就会抵消他们大部分的实力,那就省事多了”
谢寒月道:“这是渔人得利的办法,但未必有效!”
杜青笑道:“那就等后天了,绿杨别庄的一场盛会,一定更为激烈,如能适当把握形势,也许就可以一劳永逸地把问题解决了!”
四个人又不开口了,大家的表情是沉重的,一顿酒喝得也不痛快,草草地终席了,只有杜青笑语从容,居然有兴趣拉着赵九洲下棋,谢家姐妹忙着为晚上作布置,查子强则在一边睡觉!
时光过得很快,不久已是夜色初上。
他们这是条官船,公人把平民都赶得远远的,谢寒月为了怕惹出事,将公人都打发走了。金陵十二钗也都劲装执兵,各自布置妥当!
杜青身佩长剑,与查子强两人站在岸边等候着!
更鼓三过,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过来问道:“请问那一位是杜公子?”
杜青道:“我就是!”那人道:“小的是迎月楼的,奉主人之命给公子送一幅画来!”
说着送上一个画卷,杜青接了问道:“你们老掌柜呢?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那人道:“掌柜临时被人拉去看病了,怕公子等急了,才命送来,请公子瞧一瞧,是不是公子所需要的那一幅!”
杜青笑道:“不必了,这是别人托我来拿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错了,那个人自己会找修老掌柜议论的!”
那人道:“小的这就回去了!”
杜青道:“慢来,你辛苦一趟,这点碎银子拿去买茶喝吧!”
说着取了一块碎银,托在掌中,那人正待来取,忽然发现杜青的右手作了个待发的杀手式,顿一顿才道:“谢谢公子,这是小的份内之事,不敢领赏!”
语毕回头就走,杜青大喝道:“回来!”
那人道:“东西已经送到了,公子有话请向掌柜的说吧!”
杜青朝查子强低声道:“此人相当机警,恐怕要查兄出手才行!”
查子强早巳准备妥当,杜青的话才说完,已如风似的冲了上去,剑出如闪电,刺向那人的腿部!
那人啊呀一声,闪身退开了道:“老爷!你可不能开玩笑!”
查子强冷笑道:“朋友能躲过查某那一剑,就不是玩笑了,何必还藏头缩尾呢?漂亮点把身份亮出来算了!”
那人顿了一顿才道:“我送东西来。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吗?”
杜青跟上来冷笑道:“问题是朋友替谁送东西来?”
那人道:“自然是修老爷子!”
杜青哈哈大笑道:“修老先生如果要送东西来,绝不会是一幅图画!”
那人脸色一变,拔步要走,查子强举剑相拦,那人忽地撩开外衣迅速撤出长剑,一连几下急冲,居然把查子强逼退了一步,冲出重围,杜青大声喝道:“寒月,拦下他!”
暗中埋伏突出,十二金钗,每人一枝蜂尾针筒,拦住那个人,他停了一停,查子强乘势上前,举剑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