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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在连续失败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沈绿兮也足足有好几天没合眼,最后还是在御上墨静中带冷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停下了一天。
沈姑娘睡醒之后就窝在床上不肯起来了,小嘴念念有词“五海花和索筋藤都是至阴至寒之毒,按理说,至阳至纯能克得住才对啊。可是,为什么连向阳草和白茧都没用呢。”
又在床上滚了两圈,下一刻,沈绿兮蓦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连鞋子都没穿,跑到一个深色大木柜里翻啊翻,找啊找,终于翻出了一个雕花小木盒,捧着木盒蹦跳到椅子上坐着,小心翼翼地打开锁。
几株紫红色的小花正静静躺着木盒里,散着几缕幽幽的光泽,这正是沈绿兮当时在站天山采摘存放了许久的异种太阳花!
“这东西能在常年阴雾,至湿至寒的站天山生长,估计比向阳草和白茧功效还要大,反正之前没研究过,哈哈,今天刚好试试你的特性!”
自言自语完毕,沈姑娘一脸兴奋激动地捧着小木盒往自己心爱的炼药房奔去,把自家夫君的眼神警告抛得一干二净。
又是整整三天!
沈绿兮在药房里待了多少天,御上墨的脸就沉了多少天,别苑的空气也就骤冷了多少天。
所有人都念着,祈祷着,炼药房里的人赶紧出来,快点出来,再不出来,他们所有人都要在冬天还未来临,冬雪还未降临之际冷死的!
御少主散发的冷气很强大有木有!
连君无邪几人都忍不住躲回自己的房间,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谁也不敢挑战御家少主的权威,除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正捣药捣得兴致高昂的小女子。
又度过了冷气萦绕的两天。
万众期待的门终于‘咿呀’一声打开了!
淡绿色的身影,墨黑的长发,疲倦的神态,却依旧遮不住她眉目间飞扬的神采!
她成功了!
她真的成功了!
世上自称无解的至尊毒药,她研制出了解药!
十多天,十多天没日没夜的钻研,疲惫,困惑,打击,林林总总,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显得多么的值得!
沈绿兮望着冷凝着自己的御上墨,丝毫没在意他身上迸发的冷气,一个飞扑头一次主动扑进了那温暖的怀里。
“御上墨,我成功了!”语气只有高兴,成功的喜悦,没有骄傲,没有显扬,有的,只有一个钻研者努力过后的兴奋。
御上墨被突如其来的主动先是一怔,旋即轻轻勾起唇角,他的小娘子。还不笨,懂得投怀送抱减低自己的怒气,嗯,要是能保持下去就更好。
沈绿兮也没有再拖沓,对于御上墨直接吩咐月风将解药送到洛王府这一事也不说什么,因为。沈姑娘兴奋过后的景象是——
直接倒在自家夫君身上,睡着了!
不过两天,御上晴就满脸感激兴奋地跑了回来告诉沈绿兮,钟离烬的毒解了,虽然身体还很虚弱,气息不稳,但已经没什么大碍,还顺带说起了白无双看到那颗解药时震惊的神情,然后一言不发,就在洛王府里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嫂嫂,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的。”见沈绿兮眉间凝起,御上晴便以为是担心夺命双煞有解之事会传出引起动荡。
世上最毒居然有解,能不轰动吗?
钟离洛和钟离烬当然知道事情轻重,况且,有夺命双煞之人,不得不防!
沈绿兮只是摇摇头,她并不担心这事传出,倒是夺命双煞的现世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加上凝颜丸,绿踪仙岛。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似乎有股微妙的联系,偏偏自己又毫无头绪!
“对了,钟离烬醒了之后有没有说是谁伤的他?”也许,从这个找突破口有可能找到些什么。
沈绿兮的话让御上晴想起钟离烬受伤昏迷的模样,顿时心里就有一股火“他只说那些人很神秘,好像在元朝王国没见过这样的势力。”要是让她碰到了,势必将他们每人插上几刀!
瞥见御上晴冷下的脸,沈绿兮原本有几分凝重的神情换成了揶揄“原来咱们御二小姐的心上人竟然是烬公子啊啧啧藏得够严密的嘛”
御上晴脸一红,嗔道“嫂嫂,你怎么取笑我!”
难得看见一向缺根筋的御上晴娇羞的模样,沈绿兮心情大好“晴儿,我可不是取笑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之前问你,你居然不肯说,现在好了,他一出事,你就知道找我了,嫂嫂心都要碎了。”沈绿兮故作哀怨捧心状。
“嫂嫂!”分明就是取笑嘛!御上晴羞得一跺脚,红着脸瞪了沈绿兮一眼。
“晴儿,你这算是欲语还休吗?呵呵。”看着御上晴含羞带嗔的模样,沈绿兮咯咯地笑了起来,眉眼弯成了月牙形。
御上晴的俏脸愈发绯红,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间霎时多了几丝黯然。
见状,沈绿兮也敛起几分笑意,只是语气关切问道“怎么了?”
温和的声音并没有让御上晴眉间的黯然散去,反而更重,俏丽的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嫂嫂,我很喜欢他,也许。是爱他,可是。”御上晴黯然失神仰头望天,眼角酸涩难受,声音随着心里那一下一下的抽痛变得哽咽“他不喜欢我。”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喜欢上他,也是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他不会喜欢她。
御上晴拼命忍着不让自己流泪的凄戚样子让沈绿兮不由得心头一痛,涌起一股怜惜,感情的事,从来是由心不由人,若爱,天涯海角也不过是沧海一栗,若不爱,倾尽一生,恐怕也换不回一眼。
无论站在哪个立场和角度,沈绿兮此刻能做的,只有给她无声的安慰和陪伴。
“嫂嫂。我曾经想过无数遍,到底要怎样,他才会看我一眼,到底要多爱,他才会爱上我。可是。”两行清泪从御上晴的眼角倾泻而出,带着她的不甘,带着她的痛苦和感伤。
抑压在心底最沉重的情绪,这一刻,一次性放肆随着滚烫的泪水一并发泄。
沈绿兮看着心疼。
却无能为力。
她能拼了命去解天下最难解的毒,她可以拼尽了全力去医治天底下不可能治好的疑难杂症,她也能不怕危险不畏艰险翻过一个又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山中丛林。
可独独,感情,她无法救治。
医者,治身不治心。
“嫂嫂,其实我爱的好累。”终于在御上晴在沈绿兮怀里哭到无力睡去的那一刻,那句轻到仿佛听不到的话随风飘进了沈绿兮的耳里。
沈绿兮低头望着那张本该明媚动人的俏脸满是泪痕,轻轻叹了一声,傻晴儿,既然那么累,为什么还要坚持呢,既然知道不可能有结果,怎么还要越陷越深,到现在,无法自拔,徒增伤心呢。
到底多爱,才会撕心裂肺。
因着御上晴的事,极少有负面情绪的沈绿兮这两天的气压异常的低。
其他人或许察觉不了,但绝瞒不过御上墨的双眼。
熟知自家小姐脾性的素笙和苾儿更是不用说了,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了!小姐居然也会有情绪低落的一天!
那是和天降红雨的几率的一样的难以置信啊!
其实,了解沈绿兮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她的异常,首先,她破天荒地没有去平时最爱去的炼药房,再而,连她平常最爱翻的医书也没动过一页,最最最明显的就是,每天起码辰时才起床的她这两天居然卯时就出现了!
素笙和苾儿几乎可以断定,她们家小姐,心情非常低落!
这绝对不是件好事!
因为——
“怎么是碧螺春,我不是说了我想喝蜜菊茶吗!”某个情绪异常的沈姑娘把杯子往桌上一搁,秀眉就挑了起来,面色相当难看。
素笙暗暗叫苦,看吧,看吧,她们家小姐一旦心情低落,就会一改温和低敛的脾性。
“是,小姐,我立即去换。”素笙应对如常马上应下,示意苾儿快点去换一杯蜜菊茶上来。
苾儿瞥了眼面色阴沉的小姐,立即去泡茶,走时已经冷汗直冒,她们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发起脾气来最可怕了,还好这种情况也就几年一次。
“素笙,我热!”沈绿兮蹙着秀眉,用手扇着凉,可不论怎么扇,心底那股烦躁反而越扇越浓。
素笙脚下滑了一个踉跄,狼狈稳住身形,看了四周秋风吹起簌簌响起的风声,深秋时节,秋风萧瑟,她们家小姐说,热?
她刚刚都要拢一拢衣衫,觉得凉了!
素笙有些担心,小姐这次好像比以往那几次,都要情绪不稳啊。
所有人正疑惑沈绿兮莫名其妙的情绪低落之际,钟离烬找上门了。
知道钟离烬中了毒的人很多,可知道他中的是夺命双煞,却仅有沈绿兮、御上墨、御上晴、钟离洛和白无双以及有出力捉老鼠的御家暗卫军八人。
所以说,沈绿兮之前不担心消息传出也是有一定依仗的。
能伤得了烬公子,且下了夺命双煞,这身份,恐怕也会让天下动荡几分。
钟离洛是个谨慎的人,也是个懂得运筹幄的上位者,他懂得什么叫打草惊蛇,夺命双煞有解一事一旦传出,恐怕就算是泱泱大国的元朝王国,也未必扛得住各界势力的强攻!
御上墨的人,她就更不用担心。
唯一存在的一个异数,只是已经失去了踪影的白无双而已。
虽然,沈绿兮并不认为白无双会把消息带出,但,隐约的,她就是觉得白无双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可爱的分割线哦——
应了沈绿兮当初的猜度,钟离烬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虽然服了解药,但中了天下最致命的的毒,仅仅修养了几天,竟然看不出一丝受伤中毒的痕迹。
如果不是他气息中的一缕虚弱,连沈绿兮这个医者都难免感叹一番。
一个人的修复能力居然可以如此强大!
不知道御上墨受伤之后会不会——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沈绿兮立马甩掉这个想法,呸呸呸!她怎么可以诅咒自己的夫君呢!
见到蹁若惊鸿,出尘如谪仙般的钟离烬,沈绿兮因御上晴的伤心弥留的怨念再度升腾,好好的一个活泼闹腾的丫头,就为了这个男子,一连好几天躲在房里没踏出过一步!
沈绿兮想到就难免心疼。
即使明白,感情不能勉强。
“谢谢。”清淡的白玉兰香,一如他清冷疏离的声音,极淡,却还是能隐约听出一丝感激。
沈绿兮在那淡淡的白玉兰香中堪堪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看了钟离烬一眼,俊逸如玉的容颜还带着一丝大病初愈后的苍白,却依旧没有损毁他淡泊冷然的气质,一如那次在偏院碰见的疏离冷漠。
望入那双黑如曜玉的眼底,沈绿兮轻易的捕捉到那眼眸深处的淡漠,心底暗自叹了口气,缺了心的人,你让他怎样去懂爱。
晴儿,你怎么就爱上了缺了心,缺了情的钟离烬呢?
众人看着沈绿兮望着钟离烬看了许久——
又扭扭头看向一旁的御上墨——
嘶。
好冷的空气!
御上墨四周凝固了一层冰冷的寒气,站在他旁边的人都不由得猛地打起冷颤。
然而,当沈绿兮开口时,在场忍受着冷气的人恨不得一掌拍飞这个罪魁祸首!
他们只听见沉默了许久,望着钟离烬许久的沈绿兮开口问道——
“钟离烬,你有喜欢的人吗?”
呼!空气一瞬间冰凝,所有人一瞬间吱也不敢吱一声,就连平时吧唧个不停要求爱的空蹇也是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惊吓般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颤抖着指着沈绿兮,愣是说不出话。
饶是钟离烬再淡然,也愣住了。
问话的人不知是没看到众人的反应,还是自动忽略了,一双清澈的眸子直直看着钟离烬,又问了一次“你有喜欢的人吗?或者说,你喜欢过人吗?”
她不清楚他在人后所散发的那身落寞和孤寂是怎样来的,她只是认为,一个不懂爱自己的人,怎么会懂得去爱别人,而晴儿,是不懂这个人。
“没有。”钟离烬眸中恢复了疏离淡漠,漂亮的眉宇间仍旧带着浅浅的清冷。
沈绿兮还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瞬就被霸道而又温柔的揽在怀里。
呃?
沈绿兮这才发现,某夫君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的冷气。
嘶,好冷!
腰上的力道微微一紧,沈绿兮扭过头,不小心撞入了御上墨那双正蕴含着让人发颤的冷冽锋芒,心一颤,沈姑娘有些心虚地主动覆上他的手,轻抚了几下,隐约感受到身旁的人那身冷气降了一分之后才悻悻睇给他一个我很无辜的眼神。
沈绿兮这两天的情绪波动大致是为了御上晴,在亲口得到钟离烬的答案之后,沉积在心底两天的郁闷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在怨。
怨这世间不公。
也怨天理循环,无人能阻,有些事,无论付出再多,终究是梦醒一场。
她如今只希望,那个快乐活泼的晴儿能尽快想通。
沈绿兮偏首望向钟离烬,淡淡说道“既然不爱,也不可能爱,就不要给人有一丝的希望。”往往能摧毁一个人的心,仅仅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希望就足以。
绝望,总比希望过后狠狠坠入地狱的好。
钟离烬微怔,旋即眼眸一闪,点了点“她在哪?”
“天晴阁。”
沈绿兮话一落,钟离烬的身影便闪身不见了。
“嫂子,原来你是帮晴儿问的啊!吓得我。”莫郅远一脸惊吓回神的模样,一下一下地拍着胸口。
沈绿兮疑惑挑眉“不然你以为呢?”还能替他问的不成?
莫郅远背脊发凉地瞥了自家二哥一眼,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声音弱小的让沈绿兮几乎是使劲听才听得清楚。
“我以为你是替自己问的”
眼角一抽,沈绿兮扫视了一周,最后定在方才不停制造冷气的御上墨身上“不要告诉我,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某夫君轻咳一声,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仅仅是不喜欢自己小妻子问别的男人这样的问题。
扫了一眼那些个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沈绿兮无语地翻了翻眼,她看起来是像会红杏出墙的人么?
虽然是有点好奇想试试来着。
但目前还没有谁比自家夫君更有吸引力的,想试也试不了,比不过御上墨的,她干嘛还要费心思出墙去!
若是御上墨得知自己小妻子心里的腹诽之后,大概会直接变成冰山,下起冰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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