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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大人当晚具体做了哪些事,我眼中最后的画面是父亲被拖出了土坑,接着我便昏过去了。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周围空荡荡的。我想去找我的家人,但我动不了。
脖子上的疼痛随着意识逐渐复苏而越来越剧烈,我的嘴被固定住了,连哭喊都做不到。
并且,我的脑中不断回荡着一种凄厉的吼叫声——那来自篡夺定偶。
这声音从没停止过,一直一直......我试图与它交谈,但它只顾着折磨我,所以我放弃了尝试,换句话说......我也做好了觉悟。
不知流逝了多少时间后,终于有人来看我了。
一名护士似乎是捏了捏我的手......毕竟我感觉不到她的触摸。
她叫来了大人,大人对我说:
“你的伤很重,应当安心养病。你的父亲目前平安无事,等你恢复了就能见到他。”
他还说:
“伤害你们的人已经被捕了,我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察觉到他的话中包含着些许欺骗的成分,可我还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下来。
......
我的身体一天天康复着,大约两个多月后,我已能下地行走,可还无法说话,因为颈部的伤仍十分严重。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大人带着我去探望了父亲。
我是透过病房的玻璃去看他的。
父亲的变化极大,想必是母亲的死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他看上去瘦弱不堪,我至今都忘不了那时的画面:他那犹如枯骨的胳膊牵动着指尖染血的手,用它去不停地挠裸露的胸口。胸口处一根根整齐的、顶着皮肤的肋骨与红色的抓痕交错,俨然绘成一幅狰狞的图画。
我对他感到陌生。
——当然,这也仅是我的初印象,换句话说,我依旧无条件地信任着父亲。
见父亲成了这副模样,我立即嚎啕大哭起来,脖子的伤口随之开裂,突如其来的剧痛使我晕倒了......所幸病房的玻璃被施加了高精度的隔音咒,我并未惊动室内的父亲,自己也得到了及时的治疗。
经过了此事,我被禁止离开房间。
......
又过了好几个月,一直到我痊愈,我才得以重新与父亲相见。
这一次,父亲红光满面,跟先前的颓废家伙简直判若两人。
父亲激动地拥抱了我,诉说着对我的思念,他的眼泪夺眶而出,笑容无比真挚,这令我放下了全部的戒备。
换句话说,我非常高兴父亲能够走出失落的困境——这样一来,我们就具备了重新投入日常生活的资本。
第一次会面的温馨气氛让大人确信了我已做得到控制情绪,于是他鼓励父亲坐上轮椅,由我推着他在医院的花园里散心......少有的愉快场景,不是么?反正我是很珍惜这一机会的,换句话说,我认为我们需要此类过程,否则将使未来的任何变动都显得特别突兀。
散心的时候,我一般不和父亲交流,而是独自陷入沉思:我们当下的境况究竟代表了什么?眼前的宁静与过去的祥和有什么不同呢?它能持续多久?它也会在某一刻消失吗?
拥有它,到底有没有意义?
自然无人回答我,可我又不敢问父亲,换句话说,这只是值得我自己去考虑的事情。
但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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