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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也许在她心灵深处,仍盼望这个来自地狱的撒旦,能够对她有一丝真心。
沙冽浪突然以香苹不懂的泰语回复阳阳的疑惑:“她是我的女人,没有爱与不爱的问题。只要是属于我撒旦的女人,没有人可以碰她,就连按摩也不可以!”
阳阳突然掩口大笑,眼眶却有些泛红,顺势凑近沙冽浪的胸前“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不动她。”
缓缓离开他的身边,阳阳有些哀伤地低语:“哪一天我才能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情人?”
沙冽浪浑身一凛,心头感到一阵拧疼!
“他”是他的亲兄弟啊!即使“他”现在已是个女人,他还是无法把“他”当女人看待。
香苹完全听不见他们最后在说什么,也不想再听下去,于是从侧门悄悄地出去,搭着先前的车子迅速离开。
香苹离开沙冽浪兄弟之后,在司机的护送下,来到该岛最热闹的夜市。
她已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逛过夜市了,今天能够逛普吉岛的夜市,也算是个特别的经验。
在这里,她看到各式各样的酒吧、泰拳表演、各类极具地方色彩的首饰、服装,以及名牌仿冒品等等,应有尽有。
忽然,她看到一家贩卖儿童服饰、用品的小店,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她失神地走了进去,怔怔看着一件雪纱的小礼服。
女店员见状,开始推销:“小姐,你真是好眼光,这件衣服是从美国进门的,原价是三千铢,我算你二千五怎么样?你女儿穿起来一定很漂亮,保证像个公主。”
女店员说着,已经为她拿下那件小礼服,并取下衣架,准备包装。
“她没有小孩!”忽然,一道邪魅的声调冷冷地插了进来。
那冷冽的声调,吓落了店员手中的衣架,也将失魂的香苹唤醒,她缓缓转过身凝视着他。
沙冽浪望着她,俊美的脸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以着两人才懂的中文说道:“除非你想和我生一个。”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逗弄她?这不是他的个性!那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算了,她不懂,也不想懂。不发一语地,她往外走去。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双手放在裤袋中,一脸悠闲。
她越想越不对“你不是答应我,今晚不打扰我的吗?”
“我是没有。”他依然潇洒地跟着她。
“那为什么不让我按摩?”她侧过头反问。
“那里不干净。”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原来你开的店也不干净?”她讽笑道。
他怔了下,她听了多少他与阳阳间的对话?!
“对任何事与人随时保持警觉,对你只有好处。”他并未针对她的疑问提出解释。
“好!不谈按摩,那么你现在跟着我,又是怎么回事?”
“普吉岛的夜一如纽约的夜--不安全。”他还是没正面响应她的问题。
“那又如何?”
他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继续往前走。因为他也弄不懂自己反常的举动--跟踪她所为何来!
“我是来度假的,不想和闲杂人等纠缠不清,所以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她冷声道。
“这句话不需要再说第二遍!”他的脸一下子冷了起来。
“你只会威胁人!”她怒道。
“你只会逞口舌之快。”他反唇相稽。
她一怒之下,不再理会他,快步走向不远处刚刚停车的地方,打算让司机载她回饭店。
车里的司机看见她身后的沙冽浪,马上下车,恭敬鞠躬“浪哥。”
“你先下班,我送她回去。”沙冽浪命令道。
“谢谢浪哥。”司机连忙坐进车里。
香苹还没来得及叫住他,那司机就已开车离去了。
她气得随便钻进一家首饰店,指着玻璃柜内的东西,胡乱发泄着“我要这个,还要那个,还有--”
沙冽浪像是明白她的心思似地,任她为所欲为,等她指累之后才出声:
“这柜子的首饰全都包起来。”他顺手抽出一叠泰币“不用找了。待会儿送到天使之夜度假村来。”
店员简直笑得合不拢嘴,频频道谢。
“还要什么?”那目光是冷中带炽,潜藏的情火似乎隐隐被牵动。
“我要你离--”
他以食指抵在她的朱唇中间“不要再说下去,后果你承担不起。”
“你简直是魔鬼!”她气急攻心地咒骂。
“虽不中,亦不远矣。”他转身率先离开该店,她则认命地跟着他往外走。虽然她仍气着他,但她也很实际,司机走了,如果她没跟着他,她是没办法回饭店的。
“还要不要再逛?”他并未因为她的刻意冷漠而对她不理不睬。
“没心情了。”她故作冰冷状。
“那好,我送你一程。”他说得简单。
她连谢谢也说不出口,又恼又无奈,直问自己是怎么了。
沙冽浪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他立刻按下通话键。几句对话结束后,他旋即拉起她的手,快速离开。
她一时不能反应,边跑边叫:“你在干什么?”
“别问!快上我的车!”他也不多作解释。
她隐约觉得有事,而且可能很难应付,于是乖乖地跟着他奔跑。
还好,她平日有上健身房的习惯,否则这种跑法,她不累死才怪。
才这么一想,刚才他们逛的那家店突然爆炸!
“这--”她喘着气縿续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辆黑色奔驰嘶地一声停在他们的面前,沙冽浪连忙将她塞了进去,也以最快的速度上车“走!”
司机倏地驶离现场,完全远离刚才的危机与混乱。
乎稳的车速中,香苹松了口气问道:“这事和你有关?”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沙冽浪已恢复原有的镇定,波澜不兴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说什么?!我几乎被炸死,为什么没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火大地对他大吼。他转过头,看着那张因愤怒与奔跑而泛红的脸,突然伸出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右颊。
“没有我的首肯,没有人可以取走你的性命。你、是、我、的!”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你--你以为你是上帝?!”
他摇头轻笑“我是撒旦。”
她又气又拿他没办法,只好将头别向窗外,不理会他。
“待会儿,我们不回度假村,直接去--”话未竟,就被她打断。
“我哪都不去,我只要回度假村!”她偏偏要和他唱反调。
“那里也成了魔鬼之域。”他刚才已得知他和她的房间,均被有心人士夷为平地了。
“什么?!”她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我曾死过一次,那次之后我就发誓,没有人可以再动我分毫,否则我会以他们无法承受的方式讨回公道。”今儿个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表示他身边的“卒子”有了异心,他绝对会抓出他的!
死,便是对方必须付出的代价!尤其那人还敢动他沙冽浪的女人!
“你--你混黑道?”她讶问。
“你说呢?”他突然笑道。
举凡和利益有关的,好人也会被黑道缠上。更何况他的事业体那么庞大,怎么可能不和黑道沾上边?
香苹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真的不了解他,他对她而言仍是个谜--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今晚好好休息一晚。如果你真的想在普吉岛多玩几天,也许我可以安排。”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在险境中,他竟然还有心思为她安排旅游行程?!
他只是耸耸肩“我也是来度假的。”他并未透露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呃”她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总是令人捉摸不定,让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