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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就骑着脚踏车到附近转了一圈,可是都没找到她,打她的手机也没人接听。姐从来不会这样
,她要去哪里应该会按对讲机跟我说一声,也不可能不接电话啊?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姐肯
定是出事了!”梁焱语带连珠,耳力不佳还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呢!“要是我多等她几分钟就好了。”深深的自责从话筒里传出,梁疑懊悔不已。
“搞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糟,你先别妄下断语”剪刀试着安抚梁焱的急躁。“姐夫!我在购物袋里找到姐的钥匙圈,她不可能出门不带钥匙的吧?”梁焱截住他的话。
“还有,她一向不离身的手链,也在里面,而且被拉断了,这样还不足以证明姐姐目前情况危急吗?”
手链内侧刻的字,清清楚楚地说明了那是姐夫送给老姐的定情之物,这么重要的东西,姐姐绝不可能随便乱扔,她一定是碰上麻烦了。
剪刀这才发现事态严重。“你不要乱跑,或许等一下她会回家也说不定,”但这是不太可能
的事,剪刀自己都说得有点心虚。“我马上派人四处找找,你在家等我消息。”“好!如果姐真的回来了,我会叫她跟你联络。”梁焱心知肚明,这样的机率是微乎其微。“小焱!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伯父、伯母,让他们操心。”剪刀想得周全。“遵命!”事情还未明朗化之前,的确不该让他们跟着担忧。
挂上电话,剪刀又举起话筒,试图接通梁霞的行动电话。
不一会儿,彼端传出回应,却不是梁霞的声音。刹那之间,有如突坠万丈寒潭,他的心脏几
乎为之停摆,他最害怕发生的事,难道真的躲也躲不掉吗?
“你可终于打来了。”是葛丰戏谑的语调。刚刚电话响了几次,他都不接,直到萤幕来电显示“剪刀”的字样,他才愿意开口。
“你妈的!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让你死无全尸!”剪刀急得口不择言、恶声咒骂。“放心!你的女人我怎么敢动呢?我只是把她请回来当财神婆,我会给她吃香的喝辣的,把
她奉为上宾,小心伺候着。”笑死人了!事到如今,还敢撂狠话?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会死
得很难看咧!“你到底想怎么样?”剪刀勃然变脸,他想立刻冲到电话那一端,扭断葛丰的脖子。
“别紧张!我没打算怎么样。”葛丰不慌不忙,完全不把剪刀的焦虑当回事。嘿嘿!他愈急
,愈表示sable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这样他的胜算便又多了一层。
“你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想找我报复吧?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与她无关!”剪刀忧心如焚
,羊入虎口,她还能全身而退吗?“你说吧!只要你放了她,看是要我一条胳臂还是一条腿,我都可以砍下来给你当赔礼。”
“啧啧啧!这么伟大!为了一个低三下四的酒家女,堂堂一帮之主变残废也甘愿?真是感人肺腑,可歌可泣呀!”葛丰仍然无关紧要地说着风凉话。
“我没空听你闲扯淡!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剪刀很得牙痒痒的,巴不得抽他的筋、剥他
的皮。“别催嘛!我这不是要说了吗?你一直催,我一紧张,等一下不小心伤了sable,可
不妙喽!”现在他才该是那个发号施令的魁首,剪刀?哼!只有靠边站,听命行事的分。“好,你慢慢说,我洗耳恭听总行了吧?”为了梁霞的安危,剪刀不得不向岛丰低声下气。“这样才对嘛,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
葛丰像只逗弄老鼠的恶猫,非要等他玩够了,才会把猎物吞下肚;而现在游戏才刚开始,时候还早的呢!
“我们来谈谈该怎么合作好了。我不会抢了你帮主的宝座,只不过是想跟你借几条线路用用罢了。”
说得好听是借,可是什么时候还哼!那可是遥遥无期喽!
“什么线?我听不懂。”
“哎呀!你少装蒜了。谁不晓得剪刀你操纵着海上霸权,这些年‘进出口’生意做得有声有
色,不论是谁想要走水路,非得靠你赏口饭吃不可。”葛丰言不由衷地吹捧着。“然后呢?”剪刀冷冷地开口,葛丰在打什么主意,已经昭然若揭。
葛丰暗自想着:然后你就要作牛作马,任我支使,为我卖命!出了事你去扛,钞票我来
收。哈哈!他心里这么想,可千万不能得意忘形地说出来。
“你应该有听到风声吧?我的人上回夹带一万颗‘快乐丸’闯关,在机场就被‘赃’到了,
害我损失惨重。机场里又有警察、又有x光透视行李,更不用说那几只比鬼还精的缉毒犬,
空运的风险实在太大,成本也比较高;而西部海岸线那么长,再加上海巡队人力不足,我自
然就把念头动到海运上。”葛丰扯了一长串,终于说到重点。“当然,这都要靠你发财啦!”
“你是说要我把行水权交给你?”忿怒的气流在剪刀的胸臆来回激荡,早知如此,上回就该直接把这个祸害干掉当肥料。
“我说了是借嘛!”葛丰无聊地挖挖鼻孔,他已经计划好了,万事俱备,只欠剪刀这个东风
推他一把。“我已经叫人把货往沿海送了,只要你帮我跑个两、三趟,我就放人。”语音一
落,一团超恶的黑员屎从指尖弹飞出去,呈抛物线黏在墙壁上。
“就这样?”剪刀当然不会笨到相信葛丰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没错!很简单嘛对不对?”葛丰说得容易,末了还不忘提醒他:“你的心肝宝贝在我手上
,你不会不顾她的安危吧?我劝你照我的话做,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把她藏在一个很隐密
的地方,你别妄想能再度从我手里把人救走。等你安排好船期,再跟我联络。”葛丰大笑着切断通讯。
“小周!小周!”
剪刀边穿衣边喊,半晌得不到回应,这人是睡死啦?
“周伯文!你给我滚出来!”他扯开喉咙,吼声震天,别说小周了,一哩外都听得到他的大
嗓门。“干嘛?阿共打来啦?”耙耙乱七八糟的头发,打了个大呵欠,小周和他老祖宗正聊
得兴起呢。“sable被疯狗抓走了。”剪刀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我的天啊!”这句话的威力比核子弹还劲爆,炸得小周张口结舌,久久无法言语。“他要我帮他进货,才肯放了sable。”剪刀颓丧地跌坐在沙发上。
“进什么货?毒品还是大陆妹?”小周总算找到了他的舌头。
葛丰最早只是红灯户门前的一个皮条客,后来揭了一些妓女跟着他脱离私娼馆,自己成立应
召站。亏他的猪脑袋里还装有一点豆腐渣,把旗下的应召女郎乔装成俏护土、清纯女学生、
风流寡妇之类的,和寻芳客玩起角色扮演的游戏,倒也让他在**行业闯出点名堂;规模愈
搞愈大,小姐的需求量相对地增加,他就开始进口泰殊、韩妞、大陆妹,做起假结婚、真卖yin的生意。
众所周知,葛丰不但是个“鸡头”还是个“药头仔”所贩卖的禁药、毒品琳琅满目,不要说海洛因、安非他命,连rv486都有。
这样的下山烂,还能托运什么好货?小周心知度明。
“我想都有吧!”剪刀支着脑袋,头痛得想一口气吞下一盒“普拿疼”止痛。“那个杀千刀的!”小周怒气冲冲地破口大骂“我马上叫兄弟们抄家伙,直接挑了他老窝
,把大嫂救回来!”这等大事刻不容缓,小周抓起电话,准备联络各堂口倾巢而出。“等等!你平常引以为傲的冷静还没睡醒啊?”情况紧急,他需要的是一位头脑清晰的好帮
手,而不是一个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慌乱的伙伴。
“那怎么办?”小周搔搔头,被说得很不好意思。
“人在他手上,我们目前只好先照着他的话做,再见机行事。”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剪刀长吁一口气,无奈至极。
“可是疯狗专干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我们帮他,岂不是为虎作伥?”小周瞪着眼直嚷嚷。“难道你不想尽快救回大嫂?”
“当然想!问题是我们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疯狗把她藏在哪里,能不照他的话做吗?”剪刀重拳捶向茶几,发出“砰!”一声巨响,玻璃面应声而裂。
“发布江湖通缉令呢?”此令一发,被通缉者犹如过街老鼠,人人都可以捕捉他领赏;蓄意
包庇、窝藏者,轻则要受到三刀六眼的惩治,重则得跟着赔上一条性命,所以黑道上的通缉令比白道还恐怖,而且快速、有效。
最可怕的一点是:死活不计。
“不行!狈急跳墙,我不能不顾虑到sable的安危。”剪刀举手投下反对票。“这样吧!我
们分头进行。我和老虎来打点接船的事,你负责暗中查探他们的落脚处,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反复思量,剪刀决定动用留守在总部里的三当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好这样啦!”唉!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小周撇撇嘴角,无可奈何地接受命令。
小周走后,剪刀就这么盯着玻璃裂缝发呆。
初夏的夜晚来得较迟,灰暗的天色一如他晦涩的心情纵使百般不愿,终究,他,还是害了她。
“你醒啦?”葛丰看着床上惊缩成一团的人儿,十分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梁霞在迷药退去悠悠转醒之际,诡异的男声犹如魔音传脑,
惹得她惊叫连连。那人仿佛是从梦魇中追踪到现实世界的恶灵,摆也摆不开、甩也甩不掉。“你别害怕,我不会**你。”葛丰大步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小美人!我会等,等你自动脱光了,求我上你。”
“你做梦!”梁霞嫌憎地调过头去,脱离葛丰的钳制。
“我是不是做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葛丰狂妄地昂首大笑,笑声在斗室里激烈地回荡着。这笑震得梁霞胆战心惊、毛骨悚然,这个卑劣无耻的小人,究竟又有什么邪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