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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确定大家都走了才离开的说。”其他女孩子难免议论纷纷,反正房里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放低音量就是了,不必顾忌太多。
“是啊!还一副防贼的样子盯着我们,不让我们接近少主。”
“对了,你们觉不觉得小雪似乎对少主有意思?每次小雪盯着少主的目光都好嗯,我不知i道该怎么形容,好像有点悲伤,又像是很温柔的感觉。”
“听说少主喜欢像我们这种相貌的女孩,若是真的”
“得了吧,少做梦了!”
一群女孩谈谈说说着,结束工作后离去。
留下一个满是疑惑的巴昂,百思不得其解地思索着。
她们口中的小雪,是否就是他的小雪?
如果是,她为什么不出言相认?因为他犹自昏迷不醒么?
要是这样,那他绝对要张开眼,以自己的双眼找出真相!
也许是因为这分斩钉截铁的决心,延岩了整整一个月的病情在第二天产生了突破性的变化
这十几天里,栗雪想象过千百种巴昂清醒时的场合。
也许,是在她为他梳理头发的时候?他的长发没束起来,散乱地披在枕上,却是出人意料地柔软,摸起来很舒服。
也许,是在她把其他:女孩赶开,放下帷幔为他擦身体的时候?他的身体当然只有自己能碰,帷幔是遮蔽他人目光的必需品。
也许,是在她为他翻身的时候?卧床太久的病患,要是不常常更换姿势,可是会长出褥疮的,她不要他再多受不必要的苦。
也许,是在夜里她守在床边的时候?把万嵘总坛摸得熟门熟路后,她总会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潜入他的房间,不做什么,只是坐着静静看他。
栗雪有一种感觉,一分或许已不能称为感觉的执着。
是她害他长眠不起的,那么,唤醒他的角色也该由她担任。
巴昂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理所当然是她栗雪。
然而,巴昂不愧是巴昂,昔日让栗雪气得寿命几乎要短少好几年的怪胎,就是生一场病也不忘把异类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千呼万唤中,那对长眠一月的黑眸终于张开了。
但栗雪却是气愤多过高兴。
因为他居然是在门主与夫人清晨的例行探视时,恍恍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而她那个时候却被叫去灶房为他熬药去了。
最让栗雪气破肚皮的还在后面,当她捧着还在冒烟的药汁走出灶房,听到的竟然是以下的对话。
“太好了!少主终于醒来了!”
“听婢女说夫人激动得抱着少主就是一阵大哭,门主也流了些眼泪,现在少主房里可是挤满了人。”
“婢女还说,一定是夫人每天清晨不问断的呼唤,才把少主唤回来的,因为少主一醒来,就撑着虚弱的身体想向夫人下拜,在忏悔以前的不孝呢,要不是门主伸手扶住,只怕少主就这么摔到地上去了。”
“少主有不孝过吗?”
“他们家里人的私事,我们怎么会知道?反正夫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告诉少主,他们再也不会干涉他的选择,门主在旁边连连点头,一个劲地要少主别强迫自己改变,喜欢丑女就喜欢丑女吧,长得丑总比心性恶毒要来得好。”
“这么说,咱们未来的门主夫人,极有可能会是个贻笑大方的丑八怪喽?嗯,少主的人品是没话说的,可我实在不敢苟同他的喜好。”
栗雪听了,气得浑身发抖。
自己当然是心性恶毒,可这话天下人人可说,就这位以阴毒出名的万嵘门主没资格讲!被一个儿自己歹毒十倍,害的人也比自己多十倍的人骂恶毒,栗雪不愉快极了。
这阵子装聋作哑,只是懒得理会里里外外风声鹤唳的追捕行动,可不是全无知觉,万嵘会这么做,说穿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听到门主眼见巴昂被她所害,放松了以往对爱子娶媳的限制,栗雪的心里还是不由得闷闷的。
对他而言,这不就是因祸得福吗?
从今以后,巴昂爱拐几个丑女就拐几个,凭他的相貌才干身家背景,怕还不是手到擒来?
失去内力又如何?万嵘可是以毒为质的派门哪!
借着家人的怜惜与放纵,到时他左拥右抱,温柔乡跌进去便钻不出来,再过儿年,对她的印象最多也只剩下“千岌妖女”这部分吧?
“哼,想得美!”
怒火中,药碗摔得粉碎。
病房中一扫阴霾,显得欢天喜地。
前来探望的人群到了下午逐渐减少,最后在门主夫人的强力送客下,房内只剩母子二人。
“儿啊,我已经用飞鸽传书通知抬音你清醒的消息,拾音也送来回信,妖女已落人她的掌握之中,过儿日便会押回总坛听候发落。”门主夫人说着,不时开心地摸摸巴昂的头脸。
“娘,关于栗雪的事,我有话要说。”巴昂仍是躺在床上,虚弱的状态使他无力下床。
“你想说什么,你爹和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了我们的反对,勉强自己去喜欢美人,真是委屈你了。
要不是这个妖女,我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偏见阻碍了儿女的幸福呢!”
“不是,栗雪她”
“好了,以后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只要说一声,我就让你爹派人给你迎回来,爱娶多少妻妾都没关系。”夫人叹道:“你被千岌妖女一害,从此丹田再不能聚气,一身功力是再也回不来了,幸好我们不是一般的江湖派门,没人要求门主一定要是武功高手,你就好好待在总坛,别再出去乱跑。”
巴昂一愣,言下之意是自己从此以后可以当个养尊处优的闲大少喽?
可真是与他的座右铭不谋而合啊!
武功被废的震撼早巳在这段与沉重的眼皮奋斗的日子里逐渐消化,现在回顾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问题-
正如母亲所言,万嵘不是个以武学为宗的派门。
而他本人也从未有过仗剑争雄的想法。
很多人得打上几百回合才能办的事,他毒粉一撒就能解决。
所以他只问道:“娘,怎么没看到那些在我昏迷时服侍我的姑娘们?里而是不是有个小雪?”从他昏睡中听到的言语分析,这批人是特地被找来看护他的、符合他偏好的丑姑娘。
“她们不知上哪偷懒去了,我在这儿坐了大半天了,也没见有人进来送茶水。”夫人眉头一皱:‘‘还有,什么小雪的,我不认识。”
“娘可不可以派人把她们叫过来?我想亲自向她们道谢。”巴昂不意外母亲对这些女孩退避三舍。
夫人派人下去后,问道:“咦?你睡着的时候对外界有知觉吗?怎么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似的。”
“偶尔会听到一点声音,也曾听过几次娘的呼唤。”
不敢讲自己经常从亲友的痛呼中找乐子。
“那你还这么晚才醒过来。”
“就是为了娘,我才这么拼命地想回到人间啊!”巴昂一向嘴甜,这会儿又故态复萌,顺口编了套魂魄往地狱一游,险些被恶.鬼留下,幸好家人持续的呼唤,才把他拉回人间的鬼话。
“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枉我在你床边哭了好几场。”
夫人感动极了,爱怜地抚着巴昂因病消瘦的脸颊。
一室和乐之时,下人匆匆来报:“启禀夫人、少主,小的去传唤那儿位姑娘,却发现她们房里衣物都收拾走了,守门的说她们几人已在消晨下山,说是夫人交代少主已醒,用不着她们。”
“我没有说过这些。”夫人摇头。
巴昂脸上闪过莫测高深的神色,摇摇手支开下人。
“娘,你与这些女孩多少总碰过几次面,记不记得其中是否有一个左脸有块大疙瘩的人?”
“好像没有。”
“那就算了。”轻得几乎听不出来的叹息:“总有再会的一日吧。”
要是巴昂猜出栗雪这些日子就在他身边,却想不到她会戴上从吉利手中抢来的人皮面具。
他更不会想到,这批丑姑娘匆匆离去的原因,与栗雪手持大刀威胁她们有着前因后果的关联存在。
而关于栗雪此番行动的动机,则是栗雪本人也绝对不会承认的嫉妒,这点小得不能再小的小细节,此时自然也是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