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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露手绝技让巴昂刮目相看一番。话说回来,刮目相看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好感度暴增,拐上牙床的大业方能尽早完成。
既有他喜欢的粗陋相貌,又有他喜欢的精美厨艺,两下相加,自然手到擒来,大功告成。
问题只有一个。
她不会做莱。
干岌女个个貌似天仙,男人见了莫不争相奉承,哪舍得让这等娇滴滴的美人儿下厨把自己弄得脏兮兮?
所以们主也从不费心指导女徒的厨艺,有男人们争先恐后的供养,说什么也饿不着她们。
在师门“美女远庖厨”的教育下,栗雪进了灶房只有干瞪眼的分。
然而,不是只有会做菜的女人才能摆出一席好莱。
“姑娘吩咐的我全买回来了。”跑得满头大汗的店小二,提着一看就知道重得很的大木盒;跑进这间旧灶房。
“放到桌上。”栗雪打赏几锭碎银。
“姑娘要酒莱,小店里也有,雅味轩的膳食又贵又难买,往往要提早十几天预约才买得到全席菜色,姑娘临时吩咐下来,时间上原本是怎么也赶不及的,要不是我和里头的人有点交情”
“拿去吧!”她不耐地扔给店小二两个元宝。
“谢谢姑娘。”店小二这才擦着汗跑开。
栗雪打开盒盖,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顿时满溢屋内。
“呵,要吃好的还不简单?我这就让你饱餐一顿。”
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不管到哪都适用。
片刻后,当栗雪在房内设下一桌筵席,殷勤地请巴昂入席享用之时,栗雪的心情可说是相当的志得意满。
“不知我简陋的手艺合不合公子的口味?”劝菜的语调控制在缺乏信心的层次上,心底却是得意洋洋。
雅味轩的美食果然是天下一晶,巴昂才吃一口便露出惊艳之色。
“小雪真是好手艺啊!我以前吃过御厨做的菜,远远及不上你呢!”
‘公子喜欢就好。”心下暗乐,栗雪为巴昂斟酒,柔声说道:“我从小到大最大的期望就是让心上人称赞我做的菜美味可口,所以曾在这方面下了不少苦功,不过公子说到御厨,也赞得太过了,小雪愧不敢当。”
“真的真的,我几年前跟御厨兄妹有段交情,被他们招待了好几顿;本以为天下美馐尽在皇家,想不到你比他们更高出一筹。”
御厨?栗雪想起资料上的某段记载。
有些好奇,那桩挟持事件到了巴昂嘴里,俨然成了一桩萍水相逢的偶遇。
正想拐个弯问问,却听见巴昂清清楚楚的声音,轻轻淡淡地说着:
“你与雅味轩的大厨是什么渊源?”
“公子这话是”栗雪一惊,不敢有太大的反应。
“雅味轩就在城内,要不是你说是亲手所做,我真会误以为是从那里外带的酒菜呢!”巴昂瞧着栗雪直笑,见她愣住了,还补上一句:“当然,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好奇罢了。”
栗雪现在只想挖个大坑把自己埋起来。
真是一大失策!她干吗要挑那么有名气的菜馆?像店小二说的,就在这间客栈叫菜不就得了?
但坑既无法开挖,人也只好面对现实了。
“我爹曾在雅味轩工作过,姐姐和我的调味手法全是出于爹的传授,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公子才觉得熟悉吧!”
短短时间内就能想出这个听起来还颇合情合理的借口,栗雪不得不对自己的应变能力感到满意。”是这样啊”“是,就是这样。”
巴昂从盘中拿起一块蟹壳黄,无限怀念地咬了一口,这一口居然让那张俊脸流露出比咬下前更要怀念的神色。
“雅味轩的大厨我也不太熟,只知道他有个漂亮的妻子,以前曾在一家糕饼铺子帮过忙,从她手中做出来的蟹壳黄可真是味极一晶哪!只要吃上一口就永远不会忘掉的美味,那样的味道全天下也只有她才做得出来。”
会被这个怪胎赞美,那位大厨夫人的长相可想而知。
栗雪原先还在肚子里暗笑,下一刻却警觉了起来。
这说法难道?
惴惴不安地望向巴昂,那双亮晶晶的黑眸也正凝望着她。
“听起来公子很喜欢那位大厨夫人。”心虚下,栗雪勉强一笑。
“不该是我的,我不会存非分之想。”巴昂盯着她,也笑了。
午餐在安静的气氛中结束。
当晚,巴昂早早便收拾了躺下。
不是想睡,只是想好好厘清今天发生的事。
第一、小雪出现在吉利房中,长相却没有一点肖似吉利,两人真是姐妹吗?
想要毒药,门路多的是,吉利点名要吹心,这便透出了股不寻常,这样的举动背后有何目的?吹心独特之处不仅在于其毒性猛烈,更在于百毒不侵的体质遇上此毒同样没辙。
原本有可能弄清楚的事,随着吉利的失踪,似乎只能就此打住。
其二、小雪对他处处示好,看来似乎对他有意,然而一路上露出的破绽却是不多不少,刚好够引起他的怀疑。
先是来历的问题。
只收女徒的门派,他只知道两个。
一派是恨尽天下男人,以凌迟残杀男性为乐,对男子向来不假以辞色,小雪应该并非出于此派。
另一派则是习练采阳邪术,吸取斑手内功以为己用,但门中全是世人俗称的美女,以小雪的姿容来看,也不会是那边的人——
巴昂虽然不认同世俗为“美”所下的定义一对于自己的眼光与他人有着天壤之别一事,还是有着最起码的认知。
那么,小雪到底是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在此时响起。
“公子,你睡下了吗?”
巴昂连忙披衣下床,给栗雪开门。
“小”嘴巴才刚张开,巴昂怀中突然多了一个软绵绵的身躯。
于是他半张的嘴巴惊讶成全开,怎么也合不拢来。
“一想到你就在这么近的地方,我怎么也睡不着!你一定觉得我是个轻佻浮浪的女子,可是我不是,这是我头一次有这种感觉,这么迫切地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吧!”
栗雪抬起埋在巴昂胸前的小脸,点点晶泪盈满双眼。
天可怜鉴,栗雪这些眼泪、这番言语,字字句句出于肺腑,诚心诚意之至,没有半分作伪,就是如来佛祖亲临,也挑不出一丝半点的虚言。
眼下的她确实是个处子之身,以世人的观点来看,那就是洁身自爱了,急着想和巴昂亲热的意志,更是十足真金。
呜!想她平日走在路上,每每意来无数惊艳目光,今天下午被巴昂拖去那该死的百花会,自己依然是目光焦点,招来的却是无数蔑视与同情的视线!明知是脸上涂料的缘故,她还是怄了半天的气。
就连晚饭时间,她也被周遭射来的注视弄得气闷不已。
这些视线的意思她明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只不过那朵鲜花是巴昂,那做牛粪则是她自己。
这也还罢了,谋大事者势必有所牺牲,区区一两天的丑女生涯,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栗雪这么告诉自己。
如此破釜沉舟的决心,却在睡前卸粉时全盘瓦解。
不照镜子还好,镜中的那张丑脸简直是梦中恶鬼!
下个瞬间,栗雪已双目含泪地破门而出。
她再也受不了了!
今晚,就是今晚,她一定要榨干他的元阳,还自己本来面目!
“小雪,我不会看轻你的,只是我们认识时日尚浅,你不觉得这样进展太快了吗?”巴昂不知栗雪心中所思,感到怀中娇躯正微微颤抖着,又见佳人泪光盈盈,心中油然生起一股爱怜之情。
“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不喜欢我吗?”栗雪的颤抖出于过度激动,以及渴望卸下涂料的心。
“想,当然想。”美色当前,心猿意马自是难免。
“那就别再想那些大道理了,喜欢一个人所以想和他亲密地在一起,有什么不对?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寒暑,找对了人,不早点走到一块,净兜着圈子浪费时间,不是很没有意思吗?”
言语间,栗雪逐步将自己的重量移到巴昂身上,巧妙地把他挤退两步,玉手往背后一推,房门无声无息地合上。
本来只是栗雪的随口之言,却在巴昂身上造成青天霹雳的效果。
他做梦也想不到,竟在此地遇上与自己的想法如此贴近的人!
虽然抱着这样的念头,顾及社会上的保守世风,巴昂也只能星火慢炖地慢慢熬啊熬,熬到女方有了那个意思才不过,多半熬不到那个时候,意中人就被情敌抢走了。
如今
低头看着睁着大眼瞅着他的栗雪,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中的期待却是不可抹灭的真实。
“小雪,我不是个花心的男人,我失恋过很多次,可我这辈子只想好好爱一个人,所以一旦定了,今生今世绝不会放手。你可是想清楚了吗?”那她中午的表现,是否可解释为女儿家想搏取心上人好感的纯挚之举?
“我相信你不是始乱终弃之徒。”栗雪忙不迭地点头。
开玩笑,谁管他这辈子打算失恋几次?
一旦“那个”过后,就是她的天下了!
失去内功护身的巴昂,要杀要割全凭她高兴呵!
“你先告诉我,中午那顿是不是雅味轩的外卖?”
“唔是。”诚实也是种美德,就认了吧。
“为什么骗我?”眼中的痴迷散去了些。
若是投其所好,背后有所图谋
栗雪也不含糊,为弥补涂料妨碍导致自己面无表情的缺憾,干脆直接把脸埋进掌心,佐以羞涩的呜咽声,入戏地啜泣着。
“我希望你会认为我贤慧能干,其实我的厨艺差得很,爹和姐姐总说我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也不用骗我嘛。”美人儿只闻声不见影的泪水,轻易动摇了巴昂娶妻必娶其好手艺的远大志向:“不要紧,我有的是钱,我们成家后雇几个好厨子,每天照样山珍海味,还不用你亲自动手。”
“你家里很有钱?”
栗雪抬起脸,收放自如的眼泪已爬了满脸。她脸上涂料是精选饼的耐水材料,只要不动手揉搓,就是满地打滚也不会脱落。
“这个嘛算是吧!”巴昂搔搔头,想起自己现今形同被逐出门墙的处境,心虚地补上一句:“我制出的东西满受欢迎的,赚钱养家不成问题。”昨日在市集上以高价卖出的强效迷药正是最佳证明。
“那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废话终于讲完了!栗雪这回可是发自内心地笑着,落落大方地在床边坐下。
骤然见识到栗雪前后颇不搭调的羞涩及大胆的态度,巴昂一时转不过来,怔了一怔。
就这么一怔,已引起栗雪的注意。
不给巴昂深思的时间,栗雪风情万种地起身,踩着摇曳生姿扣步子一直线来到他身边,双手勾住他的后颈。
“哎,你还在等什么?”
巴昂眼中燃起火焰,反手一搂:“等你投怀送抱啊!”屋内洋溢的春意瞬间便被点燃。
星星之火便能燎原,何况是比那更狂烈的炽热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