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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的夜晚,五彩的礼花照亮天空,盏盏灯光和张张童颜是街上一道风景。游人如织十分热闹。挑着的花灯有兔灯,花形,球形,老虎,飞船等等,色彩绚丽,种类繁多,其中大多是塑料制品和简易的电池开关,安全的电珠照明。现在的孩子,只待天黑。
现在的人们喜欢节日,有了理由聚在一起,是个人多的聚会。
现在的人们不喜欢节日,人群里簇拥走一回就把节过去了,所以元宵灯会里,孩子是个引子,带着全家出游,过后,人们又说没意思。不管大人有没意思,孩子纯真的眼里都是新鲜,好奇,快乐。人可能就是这样长大吧?
遥想儿时的元宵节,节前许多天里就有卖红蜡烛的。一串串,一堆堆象红辣椒一样的红蜡烛。等节的那天,天黑下来,三个五个的孩子一堆一团的聚着挑着各式花灯,有挖洞倒提的萝卜灯,有象帽子似的纸灯,有透明玻璃纸做成画花的花灯,红蜡烛清晰可见。还有用面蒸的小碗灯,棉线浸在油里,顶着一豆火光。所有挑花灯的孩子里,拖着兔子灯的孩子是最得意的。那是爷爷用竹篾扎的架子,皱纹纸糊的皮毛,四个小轮子和透亮的身体,那么大个会走的兔子灯多神气。那时的夜晚,生动而有趣,即便灯笼烧破了,也是快乐无比。那时的夜晚,简直是孩子的狂欢时光,恣意无人干涉。那时的夜晚,谁的灯灭了,小伙伴们就聚一团挡着风掀开灯罩,点烛。火苗一摇三晃十分灵性。
古谜:细篾细篱笆,当中坐着红小鬼。红小鬼的蜡烛像狡诘的孩童,如果灯笼是人的身体,蜡烛就是人的精神,而今日是电池电珠,是美得失真的色彩,是结实得僵硬的塑料。在众多优点背后,一下全没了趣味,人人挑着人人雷同的安全的花灯,手电筒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叫花灯了。如今的孩子是个偏食的孩子,错却不全在孩子,人们在重视一些教育时,也忽略了了什么。可能是忙碌,现在的人们都很忙,至少是心忙,忘了自己。
马塞尔说:没有人给我们智慧,我们必须自己找到它,—这要经历一次茫茫荒野上的艰辛跋涉,—没有人能代替我们,也没有人能使我们免除这种跋涉,因为我们的智慧,是一种我们最终赖以观察世界的观点。想象力是随知识的增长而增长的,可如今的孩子,象个只会吸汲雨水的沙漠,时间被外物分占,没有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时间和思维,只有吸收没有消化。
从前的儿时,童年仿似长长的一天,不见日升,不见日落。长得像个午后有花香的下午。纸片,布头,刀剪,铁丝,断锯条,一切可以找到的东西,包括一张糖果纸,一只废纸盒,堆在地上,堆在童年里。我们模仿着父母使用工具的样子使用工具,用刀削细竹签,用剪刀针线做个娃娃,锯锯钉钉做只花盆,用一块土豆做个印花的章,我们用酒杯把米饭做成想象的糕点,改变着米的造型,我们把花茎切开插进墨水瓶里就得到一枝两色花。
童年远不远,想象力和动手能力源于那个又闲又长,父母都得上班,我们也不用上兴趣班,也没有电脑的年代,我们很闲,象块鹅卵石晒着永远的太阳,现在想来真是种幸福。
每每回忆起来,感谢从前静谥的时光。花瓣是时光的影子,在日记本里又黄又脆,还有老日子的余香。上中下册的西游记读得破破烂烂,绿野仙踪曾是狂热喜爱过的一本,诸多的喜爱,在生命里还是铺了一层诗意的底色。现在的孩子,不知他们还有没有一本两本珍爱的书,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时光,也许和现在日渐懒散的大人们一样,舒适的消磨在精彩的视屏里。
元宵节过去了,元宵吃了,灯也点过了,人们上班,孩子上学,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