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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接触金庸大概是在小学的五、六年级。看的是翁美玲、黄日华版射雕英雄传。看得很痴迷,以致于播完以后突然感到很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后来又看过几部好的,看完后总有这样的感觉。于是很多次想写写这种感觉,始终不得机会。
不知那些生活在大城市的人感觉如何,我觉得,我的生活是过于平淡了——假如有所比较的话。众所周知,我们的祖先中最能适应环境的才能得以生存,于是这种适应环境的基因同时也得以廷续。为了适应环境,就要对新事物有好奇心,这就是人有求新求异这种本性的原因。人类文明至今,对环境几乎已是了如指掌,这种求新求异之心转为对新世界的渴望。而能迅速给我们新世界的人,非金大侠这样博学多才,而又心思慎密者莫属。
现实生活是永远不能十全十美的,这也是诸如文学这样的白日梦始终能吸引众多人类的原因,人们谓之浪漫主义。除武侠小说外,近年来真正的浪漫主义作品太少了。不是人为造神,就是婆婆妈妈的所谓现实主义,诸如小燕子之类。现实主义不是不好,但文学作为一种媒体对普通人有一种强烈的引导作用,过于现实,会让大多数人觉得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生活就该这样。显然这不是一种好的倾向。这可能也是金庸小说一热至今的一个原因。
武侠小说并不是都可称得上浪漫主义。起码要让人觉得真实才可以。金庸的世界虽然新奇,却让人觉得真实。人生活在社会中,都不同程度的受道德的影响。所以人潜意识里对“他人”的印象都是有道德的。而现实中的人却似乎让人看不出这一点。倒是好的文学作品中的“人”由于受高人的“指挥”反倒有了这一特性,让人感觉真实,让人觉得有理性可循。这一点在金庸小说中随处可见。比如,杀人如麻的李莫愁,虽然冷血,却也有痴情的一面,问世间情为何物?这句歌词是最有力的证明。当她抓到小郭襄后,看着弱小的婴儿,竟也激起了潜在的母性。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廷庆,恶虽恶,却也有执着的追求(尽管这追求不尽合理)。并且还有当年与“女观音”的一段浪漫。总之,无论善恶,每个人都有令人信服的理由执着于自己的追求与个性。我以为,假如每个人都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不为他人的利诱与威逼所动,那这个世界就一定是可爱的。胡青牛作为一个神医,本来,医者父母心,当为天下人解除疾病之苦,可他却有见死不救的恶名,并为了自己的原则险些丧命。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或痴或嗔,都有自己的缺点,却也因此有着鲜明的个性,构成了令人信服的武林至尊形象。就连以毒辣闻名的五毒教教主何铁手,归于袁承志之后,也显示了执着的个性,为了袁,不畏面对众多厉害的高手。此情虽奇,却也让人觉得都在情理之中。
为什么如此新奇又逼真的世界会让人看后产生迷茫之感呢?套用我朋友的一句话,人生就像一杯白开水,淡淡的没有滋味。何不给自己冲一杯浓浓的咖啡,虽然苦涩,但却别有一番风味。金庸小说对情的演绎也是人人称道的。如果说普通文学作品是用数字演绎人生,那么金庸就是用方程。其中的x,y就是武,侠,情。我觉得这个比喻用来形容武侠小说是最恰当的。武与侠虽然远离生活,却可以给高手以更大的演绎空间。人说,患难之中见真情。普通人的一生中,能有多少次真情流露的机会?恐怕只有无病呻吟。只有这个更广大的空间,才可以尽显英雄本色,儿女情长。每一个读金庸小说的人都会被融入这个广大的空间,不能自拔。而掩卷之后呢?这种感觉说穿了其实就是——失恋的感觉。
金庸世界的真实虽然是人造的,但试问又有哪一部文学作品不是如此?高手做的白日梦,从文学价值角度讲,一方面可以让人体会高手的广阔胸怀,另一方面,梦本身就是人潜意识的流露,从中更可体会人性的丰富多彩。若从欣赏角度讲,金庸世界的吸引人不用多说,仅就文字文面,金大侠的功力也是高处不胜寒的。他自己也说过,武侠小说写的是古代的事,尽量避免用有现代字眼的文字。这事说起来简单,若无深厚的古文与历史功力,在洋洋百万言的著作中保持如此平稳的语感很难。有了这些,每个喜欢金庸的人都不必再羞于启齿。其实不必我说,早已有专家把金庸小说列入文学作品之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