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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皈依双腿弹起之时,那一直横于膝上的桃夭,就被他持在手中,身体后退,长剑却由下往上,真元汹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将厉道真的双掌挡下。
两相接触,两股都极为强横的力道相撞,却没有发出什么惊天的响动,空气中,连一道涟漪都没有生成,但是厉道真却在这无声的碰撞中,向后退去数十丈远。
他想停下,但却做不到,直到这股反震之力被自然的消磨干净,他才稳住身形。厉道真注视着山林间自己一路倒退间,所产生的痕迹,他的一对瞳孔之中,尽是骇然之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刚刚那一击之中,他的双掌与晏皈依手中的黯淡长剑接触的数息时间内,不论是他自身的真元,还是东岳灵图冠所产生的强大灵力,都在一种极其细小,却又极其密集的,如同万蚕吞噬桑叶时,所发出“沙沙”的声音中,以一种极快,极其霸道的速度被吞噬干净。
厉道真并不知道在这天光破晓之前,在他还未赶到时,在这黑沉夜色里早已发生过一场战斗,所以当这一切发生,他的内心尽管惊骇,却依旧将这一切,全都归结到了那正在晏皈依头颅上空旋转,不时发出“咕噜噜”的噬灵葫芦。
厉道真尽管被一剑逼退,双眼之中,却是火热大起,在他心中,这一切,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那张温和的脸上,泛起一丝狰狞,眼眸之中,是无情的寒光。
他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强大,束缚着长发的木冠中,那道灵图清辉流动间,涌现出的力量越来越快,越来越多,这些力量,已经到了厉道真的肉身可以承受的极限。
厉道真看向此时依旧紧闭着双眼,身体凭借手中长剑上挑的力道,暂时滞留在半空中的少年,看着他就身形转换间,向着自己一剑砍杀而来。
厉道真全身真元涌动,双手之处更甚,他的膝盖微曲,脚掌在大地上一跺,身体就这样高高跃起,双手化拳,向着晏皈依砸去。
没有任何其他的花哨,就是砸,用拳头用力的砸。
东岳灵图冠为厉道真源源不断的提供着灵力,让其化为自身真元,每一拳,都带着无匹的,让那些并没有在气海之中凝聚出命轮的修士,望之胆寒的力量。
他要做的,就是活生生的拖垮晏皈依。
就算递出去的每一拳中,蕴含着的那些狂暴的力量,都在被那“沙沙”的细小声音中被吞噬干净,但是厉道真却根本就不在乎。
那些凶猛狂暴的力量,在每一拳轰出之后,就连他的肉身都要忍不住的颤抖,更勿论在厉道真眼中,只有锻体境一重天修为的晏皈依。
在厉道真的心中,只要他能破坏晏皈依此时的这种空灵状态,将其炼化噬灵葫芦的过程中止,那么这一切就都将终止,尘埃落定。
他有自信,在将晏皈依斩杀之后,凭借那由落尘木心炼制而成的东岳灵图冠,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噬灵葫芦的认可。
而从他逼退重伤的七夜和寇荣之后,那红衣女子到现在也没有插上手,让厉道真更加断定,那个一路上走在他身后,如同仆从般,亦步亦趋的黑袍人,能给他争取到这些时间。
东岳宗,在苍茫九州中,尽管不如长生殿那般,为人族最顶级的传承,但是同样也统领着一方极其辽阔的区域。而作为东岳剑首,哪怕寿元不多,这一世都长生无望,但他还是东岳剑首。
他的自身修为,仅管在入了这横断山脉之后,一样被压制在锻体境,但是他所能施展的手段,以及对敌的经验,却不是这一代的年轻修士可以比拟的。
有些东西,无关天赋,只能依靠长久岁月的沉淀,积累。
但是,与厉道真的信心满满不同,此时在那黑袍遮掩下的东岳剑首,那张苍老的脸上,在听闻那红衣女子极其轻柔的话语之后,却是呆滞了片刻。
当他从那言语所带来的骇然之中,反应过来之后,又是觉得极其的荒唐!
但是看着那闭着双眼,挥着剑,轻松写意间,便将厉道真的拳头尽数挡下的清秀少年,看着那张比在场的数个年轻人都要年轻几岁的稚嫩脸庞,感受着那少年的修为境界,他那不知道古井无波多少年的心,乱了。
“殷公主,你这玩笑,开的是否太过荒唐了一些。”
当晏皈依又是极其写意的一剑划出,一道剑芒透过东岳灵图冠散发出的,那些护着厉道真身躯的淡淡清辉,那道剑芒在其中炸裂开来。
紧接着,便化作数十道剑气,带着炽热的光,透过厉道真的身躯,那件素色道袍,便有血渍开始溢的时候,一道苍老沙哑的话语响起,从那东岳剑首的黑袍之中传出,落在正与其对峙的红衣女子,以及七夜和寇荣耳中。
寇荣尽管没有言语,但皱起的眉,却是表露了他的心声,他同样觉得那红衣女子的话语太过荒缪。
而七夜,却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自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便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她听到了,然后她现在也就这样说了。
七夜的目光落在晏皈依的身上,看着他挥着剑,招招剑气冲霄,却又双目闭合,那张青涩俊美的脸庞,平静祥和。
晏皈依的剑招简洁古朴,却又霸道无比,剑气层层叠叠间,全都直指要害。而此时的厉道真,不论肉体还是内心,都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他之前轰出的那上百下拳头,每一拳,都是在挑战他的肉体极限。
而晏皈依轻松写意间的凌厉霸道,却是在煎熬他的灵魂。
这一系列的变化,自然一丝不落的落在七夜的眼中,他那有着金光弥漫的瞳孔深处,尽是惊叹。
听到七夜的笑声,红衣女子那张诱惑至极的脸上,似是在回忆什么,她眯着眼,长长的睫毛遮掩下,只有她自身才能察觉到的思念和向往,双唇轻启,极其认真的缓缓说道:“昆仑,又不是没有生灵从中走出来过。”
这话很轻,没了之前的那些妩媚,却满满的尽是思念,尊重。
这没了往昔妩媚的轻柔话语,落在那东岳剑首的耳中,却是石破天惊般的震撼。他抬头,黑袍之下,幽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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