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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脑汁用了
办法,终究还是无能为力,每每惶恐的看着梓绣,梓地笑笑,反而安慰他们,道:“天意如此,你们也不要太过自责了,药石治地了病,却治不了命,老天要我几十死,是留也留不住的。”然后太医惶恐地跪了一地,道:“娘娘千岁之体,贵不可言,万不可说如此不详的话啊。”梓竹便目光寂寥地穿过他们,似乎在看远方地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只是淡淡的道:“什么千岁,世间有谁能活地一千岁,不成了老妖怪了吗?只是自欺欺人的话罢了,就连三岁小儿都不信,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她心里一痛,她又何尝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痴儿呢;却是江山社稷之主,心里,哪会有她半分的地方,在他的眼里,梁梓竹,又和其它宫妃有什么特别呢?只不过也是他后宫中的一朵花罢了,到了该凋谢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留恋的走到另一朵花面前去。而另一个,始终神神秘秘,对她有所保留,亦真亦幻却让她无法放弃,心里总是时时的刺痛一下,提醒自己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可是自己,在他的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地位呢?
也许卫蘅能回答她,只是梓绣却并不知道,卫蘅为了他付出了什么,心脉续断的秘方,天下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他的师父,所以他知道,只是药虽好找,药引却难得。那个药引的名字叫做木灵实,世间只有傲然谷里生长,只在每个月月圆,子时刚到,月光照过的时候才能生长出来,错过那一刻,就只好等下个月了,但偏偏那个谷里生长的草木多如牛毛,想要找到,谈何容易,最要命的是,那木灵实是很好的灵药,不止他知道,有些有灵性的动物也清楚,大家都等着,但他要是看见了抢不到,或者因为和别的东西打,错过了那一刻,那东西也就瞬间消失了。
卫蘅盘坐在那里,身边洒了一圈的药粉,这里毒物甚多,万一被咬一口,就算不死,也糟糕的很,他现在正在等时辰,打坐的灵台清明,神识一遍一遍的扫着周围的状况,他记得,小的时候,师父为了救姑姑,带他来这等过一回,就在附近,所幸的是,那次他们等了几个月,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了。这东西生长的方位不会变,所以,卫蘅这次直接就奔了过来,倒是为他省了不少的事情。想起姑姑,他忽然想起出来时候姑父的嘱托,心里一窘,见了梓绣,他早就把打探岳飞扬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罢了,他要是觉得自己冷血就冷血吧。忽然,卫蘅眼睛猛的一睁开,时辰到了。
衣袂一转,卫蘅已经跳了过去,只见那枚闪着微微绿光的椭圆形小果子,已经开始从地下钻了出来,卫蘅心里狂喜,就等着它全部出土时候经过月光照射的那一刹那把它揪下来。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忽然听见一声诡异的“咝咝”声,抬头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一只儿臂般粗细乌油油的大蛇,正盘在自己的对面,用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自己,血红的信子咝咝的吐着,倒三角的脑袋立在那,卫蘅看看它,在看看已经长了一半的木灵实,心里一横,摸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直直的扑了过去。那大蛇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人类竟然会如此大胆,全然不把它的警告放在眼里,微一愣神,卫蘅的匕首已经呲的滑到那蛇七寸方位,大蛇猛的象旁边一滑,顿时大怒,露出两个尖尖的牙齿,瞬间,两滴乌黑粘稠的毒液便掉了下来,站到地上一株小草上,那小草本来生机勃勃的立着,瞬间萎缩成乌黑一团。然后昂着脑袋向卫蘅咬去,卫蘅把匕首横了过去,刚要和这蛇好好的斗一场,眼角的余光一扫,却见那木灵实已经完全的冒出了地面,一缕银色的月光温柔的覆盖了上去。
卫蘅一惊,猛的窜了过去,一把把那小小的绿色椭圆果实从地上拽了起来,那绿光微微一闪,便安静的缩了回去。卫蘅心里狂喜,总算此行不虚,绣儿终究福大命大,有救了!那边电光火石之际,那蛇已经狠狠的一口咬在卫蘅手臂上。卫蘅痛叫一声,反手一刀,把那蛇头和斩掉,那蛇头却还死死的咬住不松口。卫蘅狠狠的把蛇头拽下来,那条手臂已经肿的粗了一倍,麻木的没有丝毫知觉,在月光下黑黑的好不吓人。卫蘅忙把木灵实塞进自己胸口,然后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摸出两瓶药吞下,不敢马虎,仍旧到刚才打坐的药圈里坐下,静静的调息起来。真气运转了几周天,那条胳膊的胀痛和麻痒却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有向全身散发的倾向。卫蘅心里大惊,忙又用功逼起毒来,要知道,他刚才用的药,全部都是师父精心炼制的解毒药,寻常的毒物,只要闻闻,就没有什么事了,怎么这个蛇,如此厉害。
又用了会功,稍微逼出了几滴毒血,再吞下几粒解毒丸,心里知道自己这回恐怕是麻烦了,却不肯再继续停留,心里记挂着梓绣的病情,强忍着不适,算清楚方向,明知道现在不适合运功,却还是勉强运起轻功,快速的飞奔着。
一路从德阳那边找过来,卫蘅大约知道梓绣一路上已经又遭到追杀,虽然并不清楚过程,但从那残留的惨烈程度来看,也绝对不会轻松到哪里去,心里又是急又是痛,又是后悔又是自责,五味杂陈,最后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了。几经周折以后,总算才找到梓绣落脚的那个小村庄,自己感觉已经耗尽了身体里最后一滴元气。卫蘅摇摇头,潜伏起来,自己这个样子,别说大白天硬闯是不可能的,就算晚上去也有了绝对的风险,若是被人发现,凭他现在的状况,就算勉强打,恐怕也只有两败俱伤的份,若是对方在群起而攻之,那就真的成了虎落平阳遭犬欺,卫蘅自嘲的冷笑一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用起功来,摸了摸袖子里的mi药,又是一阵无奈,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居然要让他使出来,真是丢人。
天总算是黑了下来,卫蘅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估摸了大家也都该睡了,方才出来,虽然身上仍然是痛痒难过,好歹又逼出来几滴毒血。他叹口气,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报仇了,绣儿又该怎么办,自己还能不能活到补偿她?何况,她还会稀罕他的补偿?还会心甘情愿的跟他走吗?到时候,她的心里也许会把他当作她最大的敌人了罢。可是不报仇,他又怎么对得起卫家几十条人命,对得起爹和娘。卫蘅立在风里吹着,心里的愁绪却无法被吹走。罢了,仇报了,绣儿恨他,就让她亲手杀了他为他报仇吧。
卫蘅心灰意冷的想着,抬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梓竹住的房前了。心里一阵踌躇,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如此婆妈起来,该面对的怎么都躲不过,既然始终还是要面对,又何必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