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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我是人，又不是洪水猛兽！”
看着马林这会儿悲愤莫名的表情，何垚有些不好意思。
他倒也并不是不能接受马林这种性别错位人士，只是没有相处经验。刚才的反应完全出于下意识。
他态度非常端正的跟马林道歉，表示自己只是没想到身边会冒出一个人来，跟马林本人无关之类的。
他吧啦吧啦说了一堆，马林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整个人挪到床铺里侧，拍了拍身边的的空位，“那你用行动证明一个给我看看呗。”
何垚：“……”
可以说自己已经不困了吗？
好在马林也就是那么一说，就转移了话题，“阿垚老板，昨晚去打听的结果怎么样？”
因为何垚还有求于对方，因此对马林的问题有问必答。
马林从床上翻身坐起，“那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要钱找邦康倒真是没找错对象。不出三天这事就能划句号。”
何垚趁机问马林，“马老板，你是国人？”
马林抖了抖胸前双球，反问道：“这还不明显？”
尽管何垚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还是没话找话，“那你常年待在缅国，能适应这边的生活吗？”
马林笑看何垚，“怎么？改人文关怀了？你自己都说了，我常年待在这里，能有什么不适应的？”
说完转了转眼珠子，“阿垚老板做翡翠原石生意，去过国内吗？”
何垚干脆拉过搭着马林红裙子的那张椅子坐下来，说起自己上次去瑞丽的经历。
马林盘腿坐在床沿，听的倒是很认真。
看得出来他应该也很想念国内。以至于听到任何跟国内相关的话题，都表现得极为热切。
跟缅国比起来，国内环境堪比天堂令人向往。
但马林的状态未免还是有些过头。
他苦笑着摇头，“我是回不去了。以后大约就只能从别人嘴里听说了。”
何垚这才意识到，他们这种跟电诈园区密不可分的关系人，回国怕是不会有好日子。一念之差穷其一生都只能遥望水对面的祖国，终身再不能回。
值不值得何垚没有发言权。不过看这会儿马林的表现，结论大概率是不值得的。
马林的情绪很低落，何垚却还得制造话题，拼命往他最讨厌的电诈方面引导。
“阿垚老板这么感兴趣，回头让大金在园区给你安排个职位呗？这样也方便走动、好亲近。我对赌石相当感兴趣，你有空把你那些心惊肉跳的赌石经历，好好给我讲讲……”
马林说的起劲，一扫刚才的颓废。
何垚强颜欢笑，“要说心惊肉跳，所有行业加起来都没你们这一行多。你给我讲还差不多……”
马林倒是大方，“行啊，没问题。你想听什么？你说，我给你讲。”
何垚：“我在佤城听说过一个叫豹焕的舌头，专门做拆零件的买卖。是真的吗？”
马林皱眉，“舌头我倒是知道。不过有没有你说的那个叫豹焕的……我说不好。你道听途说来的那些都不准。你以为拆零件跟杀猪一样？说杀就杀、说拆就拆？拆下来干嘛？吃下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