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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时孟皓手里放着摊开的杂志，视线穿过顾可，直直盯着季柠，眼底的流光意味深长。
季柠顿时停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孟皓会这么回答。
“啊？真的吗？！那你们在哪里认识的啊？你们这些上流人物不应该每天都在参加什么宴会吗，难道你去看病正好看到我表姐？”
顾可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丝毫不见外，她扶着沙发垫朝孟皓凑近了些，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在葬礼上。”
季柠闻言猛地抬起眼，心头突地跳起来，猝不及防地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
故事的开始就是在葬礼上，他没有说错。
孟皓的目光还在，看到她惊骇的样子，甚至还露出了一抹笑。
顾可也吓了一大跳，明显提高了音量，“葬礼上？不会吧？！”
目光接触到孟皓清冷的视线，顾可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干巴巴地笑了几下，道，“那......那是挺特别的。”
气氛沉默了一会，季柠见顾可低着头，以为小丫头被孟皓吓到了，心里松了口气。
没想到.......
“所以姐夫是对表姐一见钟情吗？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有钱人是不是真的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追一个女孩子就送车送花的？！”
顾客的八卦程度超出方才那句“在葬礼上的”所受到的惊吓，一脸好奇地接着往下问。
孟皓的目光又有意无意地飘过来，看得季柠浑身不自在。
“我们是......两情相悦。”
慢吞吞地开口，重音特意停在最后几个字上。孟皓说完这句话，便端起身旁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目光依旧逡巡在季柠身上，他很享受季柠现在这样坐立难安的表现。
从回来之后被琳达告知季柠彻夜未归开始，他心头就积了一堆无名火，现在看到罪魁祸首这样，他才稍稍感到顺心。
季柠知道孟皓是故意的，嘴上说的好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带着刺，像是在刻意惩罚她，可她还是不明白她又哪里得罪了他。
“哇，那就是谁也没追求谁，互相一见钟情喽？！”
顾可兴奋地眼睛都亮了，还特意回头看了季柠一眼，感叹道，“真是太浪漫了，简直就是一出偶像剧啊！”
哪里浪漫了？季柠百思不得其解，按照孟皓的描述，他们在别人的葬礼上一见钟情，不更应该感觉到惊悚吗？
“然后呢，然后呢，快告诉我，我特别喜欢听别人在一起的过程！”
“然后就是以身相许，私定终身。”
孟皓显然已经没了闲聊的欲望，收回了视线，把茶杯放到茶几上，收好杂志，敷衍地回答，如果让他回忆，估计连方才说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哇靠！”
顾可猛地爆了个粗口，瞪着眼睛回头看季柠，似乎不敢相信季柠能做出这种事，“姐夫你好牛啊，没想到姐姐可以那么主动的，我记得我姐姐之前喜欢过一个人，好多年都不敢说出口......”
“顾可！”
意识到顾可接下来要说什么，季柠慌忙扬声打断。
孟皓的眼皮却猛然跳了一下，目光又回到季柠身上，不辨喜悲地望着她。
“不是刚才还说饿吗？走，我带你去厨房找吃的！”
刻意避开那道视线，季柠过去拉起顾可就往厨房的方向推，从背影看都能看出她此时的慌乱不堪。
“啊？喔喔喔喔！”
顾可像是也意识到自己食言，打了打嘴巴，顺从地被季柠塞进了厨房。
喜欢过一个人？好多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