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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远山，常水，孙维，再加上孟秋，是老一辈的孟氏集团股东，我接管孟氏以后，明里暗里使了不知道多少绊子。”
“这些人在商场多年，真本事一点没有，油滑手段倒是学会了十乘十。只有孟秋这老家伙，从前就耐不住性子，只有逼疯他，事情才有转机。”
“那剩下的人真的有参与今天的事吗？”
“呵，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区别？！”
孟皓嗤笑着反问，看过来的目光冷血又绝情，摄得人心口发凉。
是啊，真假又有什么分别，孟皓不过要个口供，好借题发挥罢了。
“那......这件事，跟孟恩哲有关吗？”
季柠试探着问。
孟皓闻言猛一挑眉，似乎没想到她能猜到这一层，眼神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的反应印证了季柠的猜想，果然孟恩哲与孟皓的关系并不似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孟皓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从口袋里拿出那枚录音器来，放在手心把玩着，意味深长道，“很可惜，表姨夫没能说出他想要扶上位的人是谁。”
“你是说......”
季柠猛地瞪大眼，她很快领悟了孟皓话里的意思，只是不敢确信。
孟秋煞费苦心，铤而走险，其实是为了扶孟恩哲上位？其他提到的那几位也都是这样吗？孟氏集团内部真的分化这么严重吗？
孟皓唇角轻轻一扬，笑容里勾出骇人的冷酷来。
“难缠得是他们的家里人，这帮老油条当年之所以能上位，多半依傍自己老婆的家族势力，这些年在孟氏集团暗中不知放入了很多家眷。”
这就是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吧。仅仅听孟皓说这么几句，季柠便觉得他在集团内部的压力，全不似外表看上去那么如鱼得水。
“那......我能帮上什么吗？”
季柠隐隐觉得孟皓之所以对自己说这些一是因为听进去了方才自己的话，对自己多了几分信任，二是因为她除了做扳倒孟秋的人证之外还有其他可发挥的作用。
可她能发挥什么作用呢？她从未涉足过孟氏集团的利益纠葛啊，也对这些一窍不通。
“到时候公司会召开紧急会议，孟太太要负责应对上门面谈的各位股东老婆们。”
股东们是老油条，她们的老婆自然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否则也不敢安排那么多家眷进孟氏集团。孟皓届时忙于集团内部的势力倾轧，这些妇人找上门来自然要交给孟太太来应对。毕竟在外界人看来，他们夫妻两个是利益共同体。
“可以是可以，我只怕......说不好。”
季柠心虚道，她没有做过这些事，也完全没有应付上流富太太的经验，不知道会不会拖孟皓的后退。
不想她的反应像是取悦了孟皓，他忽而笑出来，道，“怕什么，拿出你平日反驳我的十分之一的功力，对付她们，就足够了。”
他笑的突然，连眼角都漫着笑意，侧脸被火光掩映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温柔了几分。季不觉呆住，几乎要把他这个表情当作自己的错觉。
“阿嚏！”
她猛然打了个大喷嚏，震得头昏脑胀的。
不会这么背吧，这个时候又感冒了？！
正这么想着，肩上就突然一暖，是孟皓走过来把外套脱给了她，又裸着后背一言不发地走到方才的地方，把那件沾血的衬衣又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