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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结巴的窘状引起了孟皓的注意，将视线落到她脸上，一副看傻逼的眼神。
“那个…”
“孟先生，手续已经办好了，剩下的过两天会让别人直接送到您公司。”这时那位中年院长站到孟皓身侧，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笑，全不似前几日季柠来时的表现。
发现季柠也在之后，院长忙侧身给季柠陪笑，“不好意思，孟太太，那天不知您是孟先生的夫人，多有得罪。”
“琪琪的领养手续已经差不多办好了，孟先生已经签过字，您只需要在上面签字再印个手印就可以把琪琪带走了。”
来时的忧心重重到现在突然变成意想不到的惊喜，因为孟皓的出现，竟然让事情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得到解决，季柠直到签完字，食指沾着印泥往领养同意书上摁手印的时候，脑袋还处于死机状态。
她怎么也想不到，早上出门时对自己还避而远之的孟皓居然特意跑来孤儿院领走琪琪，而且居然那么快就“俘虏”了小姑娘的心，被主动开口叫了爸爸？
跟在距离孟皓几步远的身后，望着黏在他身旁，拽着他衣角不放的琪琪，季柠还有些不相信，明明前两天见面的时候小姑娘还一副怕怕的样子，现在是被颜值迷惑了？
司机正在驾驶座上等着，看孟皓从里面走出来，忙下车为孟皓打开了车后座的房门。孟皓垂手整理了一下右手的西装衣袖，抬眼望了一眼头顶的阳光。
不是他常开的那辆宾利，季柠才发现，原来他是直接从公司赶来的，怕是有工作还没有完成。
“那…那你先去忙，我和琪琪…晚上在家里等你。”
见那人迈进车舱，伸开长腿，季柠慌忙上前，一边跟着车跑，一边这样说着。孟皓今天的做法已经彻底打开了那件事以来她所有的怨言和防备，即使这个人还是那样捉摸不透，即使他永远只会对自己冷眼相待，但能做到这样，她已经满足，因为她知道，那些年她在乎的人，外表看起来不苟言笑，内心比谁都要温柔。
薛博看着她追车出去的背影，想到那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心中既无奈又不甘，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而季柠又是为什么甘愿被他这样冷言冷语地对待，明明可以有更加幸福的生活。
“院长，带来的这些东西，你分给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就好，琪琪我会好好照顾，还有…希望你对他们好一些，我会尽我所能呼吁我身边的人多来这里看看，减轻院里的负担。”
跟院长说完这些，季柠便让薛博把包里的东西都放下，自己牵起琪琪的手穿过福利院门前的小道，往打车的地方走，下午她和薛博还要上班，必须在上班点之前赶回去。
望着林荫路上一大一小两个瘦削的背影，薛博心中微动，似乎什么正破茧而出，他往前紧迈两步，牵住了琪琪的另一只手，和季柠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和来时的样子简直有天壤之别，此时季柠脸上的笑容带着如释重负的味道，还有洋溢出的不易察觉的幸福。
大概是因为那个男人吧，他看得出来，即使孟皓总是对季柠爱答不理，她也从没有露出过不高兴的脸色，甚至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表现出难得的紧张，那是女生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经常出现的表情。
“师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也许完全出于好奇，也许是为了尽早打消心中已经开始萌生的希望，薛博开口问道。
季柠现在心情很好，漫无目的地踢着路上的碎石子，嘴角微微勾着，听到薛博这么说，轻轻点了点头。
“就是…你喜欢孟皓什么？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明明他看起来对你…”
薛博没有把这句话说完，看到季柠的脸色一愣，脚步慢慢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