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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纪寒时已经懒得和她再说了，直接掏出手机，放在桌子上，点开一段录音。
那是他之前命邹牧录下的，黑蛇与他的那群小弟招供的录音。
只听录音里，黑蛇明明白白的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同时，也将江玉婉供了出来。
当听到黑蛇的小弟说，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江玉婉，是她指使他们这么做的时——
江玉婉尖叫一声，猛地扑过去。
“不、寒时，你不能相信他们说的，我没做，我没做！”
她手忙脚乱的关掉录音，并且将之删掉。
纪寒时也没阻止，只是讥诮的看着她。
“是吗？你没做，所以是他们胡乱攀咬你，是他们胡说八道了？”
江玉婉连忙点头。
“对，就是他们胡说八道！寒时你相信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是有人陷害我的啊。”
她说着，哭了起来，哭得泣不成声。
纪寒时冷笑。
“是吗？那这个呢？也是他们逼你做的？”
他说着，掏出一张从银行打印出来的转账记录，扔在她面前。
轻飘飘纸张落在她面前，江玉婉的脸色有一丝僵硬。
纪寒时道：“五年前，从你的账户打到黑蛇账户的五百万，也是他们逼你转的是吗？”
冷厉的声音，像寒冰般炸响在屋里。
江玉婉的脸色一片煞白。
她知道，她说什么也没用了。
这条转账记录，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所有的狡辩和解释，在这条记录面前，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和可笑。
纪寒时见她不说话，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怒吼：“说话！”
江玉婉一颤，紧接着痴痴的笑起来。
“说什么？你要我说，我为什么要买凶杀我的堂姐和伯伯婶婶吗？你要我说，我为什么要骗你，明明他们不是死于意外，却非要跟你说是意外吗？”
“纪寒时啊纪寒时，你到底懂不懂啊？我为什么这么做，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对她的余情未了，因为你的优柔寡断！”
“如果没有江凝，七年前嫁给你的人就应该是我了，又怎么会轮得到她？”
“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从读书，给你写信，一直到后来我们见面，我们明明才是相爱的一对，可为什么，就因为她的外公救过你爷爷，她就必须得嫁给你，而我这个真正应该当你妻子的人呢？却被撞断了双腿，从此葬送舞蹈事业，被迫出国，凭什么啊？”
“寒时，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不甘心就这么把自己想要的一切拱手让人，所以我才这么做的，就算我有错，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你的责任吗？”
江玉婉几乎是撕心裂肺的说完。
纪寒时狠狠一震，怔在那里。
他的思绪被拉回很久以前。
那时候他刚拿到博士学位，属于连续几年跳级超额拿到的，受邀去一所学校演讲。
那时，是他第一次见到江玉婉和江凝。
不过他没有在意，那个时候的他，一心扑在学业上，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