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声声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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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乡村小学，就只上语文数学，我是音乐美术体育劳动眉毛胡子一齐抓。完全是全日制学校正正规规的样子。我尤其注重培养学生的阅读能力、写作能力、笔算口算的能力。我班的学生口算能力发展的非常突出，监考老师都惊叹不已。班上学生的成绩在全乡名列前茅。每到年终，很多学生都要请我到他家做客吃“刨猪汤”农村“十全汤”的滋味每当我想起来还满口余香。我调离那里时当地老乡和我的学生都依依不舍。我想，你只要真心实意的付出了的，哪怕仅仅是微不足道，就像天空轻轻掠过的一只无名的小鸟，人们也会仰天眺望，而目送着她慢慢的消逝。　

    有一个男生，鼻涕都经常要我帮他擦，衣服也穿的乌黑乌黑油量油量的。一次放学他硬说笔丢了，是一位女同学拿的。我说你找下嘛。他说，我找了的啊，还带有哭腔，而且鼻涕又跑出来了。我又反复问那女同学拿没有。那个女同学也很坚决说没有。“你再找下啊！”“没有啊。”这时我亲自细细的翻找他的书包里面，结果笔就在他的书包的最底层。我说咋说嘛，你不是说没有吗？他笑了，鼻涕几擦擦，背起书包一溜烟跑出教室。　

    一个蒋姓学生本来不该在我班读的，他父亲死磨硬缠要读我的班。调皮的很。你老师每次叫他进办公室，他来的快，态度又诚恳。而且你老师一批评他就眼泪直流，承认错误也来的快的很。但你老师说你“走嘛”的时候，他一步就从办公室门口跳出去，马上就嘻嘻哈哈的，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般。一次他跟同学打架，我去追他，他跑得像山羊一般快。我追了很久才要追上了。这时，只听“噗”的一声，他应声扑倒在树林子里。他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幸亏倒地处没有树桩之类尖利的东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想起来都还有点后怕。　

    教师的生活是单调的，结交的朋友也不多。像我所在的村小，不通公路，离乡场又有七八里路。平时更是少有朋友来。可有一次，一下来了四个要好的朋友。弄得我手忙脚乱的。到张家去买米，到李家去买鸡。东西买来他们又说要到山顶上去弄来吃。我们忙了一阵子，饭菜弄好了。他们说，别忙。去买封鞭炮来放。我又跑到附近商店买来一封鞭炮。一阵“噼噼啪啪”过后，就是“开饭了！开饭了！”呼喊声在山顶山飘荡。都是些一二十岁十几岁的青年小伙，在山顶上追啊闹啊跳啊！攀拉得小松树儿直摇头，惹来附近农民朋友看稀奇。我跟他们关系融洽，我不担心他们会说我的闲话。我敬业，学生的成绩教的也好。我们一直吵闹到天黑。洗脚睡觉。麻烦事又来了。我们五个睡一张床实在睡不下去。中间的热的不得了，两边的又冷的了不的。最小的任四说：“哎呀，我睡不下！我去睡踏凳算了。”后来我跑到农民朋友家里借来棉絮才把睡觉问题解决了。　

    我要离开村小那年的一个春天的早晨，柔和的太阳光斜斜的从树林里照射进校园。清新的晨风亲吻着我的额角，绿绿的树叶儿向我俏皮的点头微笑，橙黄的泥土躺在我的面前任我徜徉。我一个人在校园的操场上走来走去优哉游哉尽情享受乡村的风光。这时，突然一阵阵唧唧喳喳喳喳唧唧的声音传来，好热闹啊！是学生早读啊？还没有上课啊？啊！我抬头一看，周围树上成百上千的鸟儿在宣泄似的鸣唱，传语。简直是在一起进行鸟儿大合唱，一起鸟儿大集会。这真是我平生所未见。这些鸟儿是在欢送我呢，还是不愿我走而挽留我呢。在我的心里真的永远都是一个谜？